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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53节

    出来旅游嘛,合住是难免的,耿宁舒不介意,倒是四爷挺介意的。

    等主帐里收拾妥当,他就把人叫了过去,“在草原上这些日子你都住爷这里。”

    在后院的时候都没让她跟人合住一个院子,没道理跟着他出来要受这样的委屈。

    主帐比她们那边大了一倍不止,不仅床榻松软还铺着地毯,比自己那个简陋的小帐篷条件可好多了,耿宁舒当然不会拒绝,“好的爷,还是爷心疼我。”

    她当即就坐下了,吩咐白果,“把我那些吃的和话本拿过来。”

    钮祜禄格格原本以为跟她住在一个屋子,能增进些了解,哪里想到她压根就在四爷的帐篷里没回来过,这里不过就是她存放行李的地方罢了。

    采薇很是为她着急,“那耿氏往主帐一住,主子爷就是想招您过去也不方便呀。”

    钮祜禄格格坐在放在地下的软垫之上,也有些头疼。

    她本来还动过学耿宁舒的性子来吸引四爷的念头,可她发现自己不行,光是跟马氏对着呛声和心安理得占了主子爷的毡包这两样,她就完全做不到。

    她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让自己松缓下来,“稍安勿躁,总是有机会的。”

    耿宁舒的小日子不远了,到时候她伺候不了主子爷,自己的机会就来了。她就不信主子爷带她出来,真的连一次都不招。

    一路上安营扎寨,车队终于到了木兰围场。

    这边的帐子是早就扎好了的,比起中途那些过度的毡包更加宽敞舒适,桌上还摆好了更丰盛的吃食,除了风干牛rou干都是耿宁舒没吃过的。

    主帐里伺候的宫女就给她介绍起来,“这是酸奶小疙瘩,这是蒙古果子,还有牛奶干。”

    四爷跟在御前,没人管着耿宁舒,她就直接坐下各尝了一点,每样都是奶香味浓郁,都很好吃。

    宫女又问:“格格是想喝奶茶,还是喝茶?”

    耿宁舒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奶茶。”

    脱离了社畜队伍之后,她都快忘记这个续命快乐水了。

    宫女给她倒了一碗,她满怀期待地喝了口,奶味很浓,茶也很香,虽然是咸味的有些喝不惯,但味道还真是不错。

    不过既然有现成的奶茶,怎么能不喝两口甜的?

    耿宁舒就去找袁有余改造了,“做成甜口的,再用些薯粉藕粉之类的搓成小丸子煮熟了加进去。”

    袁有余边做边让她试味道,三次之后就做成了她要的甜度,内里加上q弹的小圆球,跟现代的珍珠奶茶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可以说是完全相同,耿宁舒捧着一壶奶茶快乐了。

    苏培盛特意派了人过来打招呼,“耿格格吉祥,主子爷要跟着万岁爷在前头庆祝,不回来用膳了,让您不用等着他了。外头人多乱糟糟的,以免冲撞了您,还请您早些休息。”

    四爷是怕自己出去冲撞了别人吧?

    不过耿宁舒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跟随御驾的主子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要让自己下跪的,再加上这些连康熙都要拉拢,客气对待的蒙古贵族,出去撞见他们的几率太高了,自己还是别凑热闹的好。

    “你让爷放心,我今儿累了,用完膳就歇下,不会出去的。”

    住在草原上,晚膳吃的当然逃不过牛羊rou,都是现杀的,新鲜的不得了。最好的原料当然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袁有余直接将羊rou清汤煮过就端上来。

    泛着奶香的羊rou鲜嫩无比,一点膻味都没有,耿宁舒最喜欢连着皮的那块,大块的瘦rou带着一小块油脂,入口还很q弹。

    她还试了试这边特有的蘸料山韭花,辛辣中带着一丝花香气,和羊rou一起吃进去更添了层奇妙的鲜香。

    袁有余还用草原上特有的红柳木串起肥瘦相间的rou,烤了几个rou串,耿宁舒一口rou一口奶茶,抹了小嘴油汪汪的。

    耿宁舒这里吃得热闹,外头也逐渐热闹起来,远处升起了巨大的篝火,欢笑声和响亮的歌声顺着风传过来。

    她知道那是康熙爷在跟蒙古四十九部的人一块庆贺,这么大的场合,她却一点想去看看的欲望都没有,乖乖待在四爷的帐子周围。

    rou是最容易顶肚子的,耿宁舒吃饱喝足就绕着圆圆的毡包散步消食,头顶夜空里的星星也逐渐露出来。

    草原上的星星比紫禁城里更加多,也更加明亮,她闻着空气中木柴燃烧的气味,抬着头看起了星空。

    这里的蚊虫也跟非常多,在行宫遭的罪还历历在目,核桃立马拿来紫草膏,将她的手脚上都擦得满满当当。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托腮望着天很是开心的样子,很是纯真无邪。

    草原人好客,这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酒气熏人,想去洗个澡再过来,结果被耿宁舒看到了,拉了他过去,“爷,刚才好像看到流星了,您也来看看。”

    话音刚落,黑沉的天边就有一道微光闪过,划破了夜空。

    “呀!来了,快许愿!”她飞快闭上眼睛,虔诚地许下了愿望。

    四爷却没有动作,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她鲜活快乐的模样。

    他不敢奢求太多东西,以后的日子她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是他的心愿了。

    第68章

    耿宁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不由问:“爷这么快就许完了?”

    四爷没回答,反问了她一句,“许了什么心愿?”

    他觉得小姑娘有些傻气,流星有什么用处,有什么想要的跟他说岂不是实现得更快?

    耿宁舒只是笑了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心里想的那些话要是真说出来,估计当场就会跟眼前的流星一样逝去了。

    回到帐子里,两人洗漱完躺到了榻上,四爷还记着她想骑马的事,担心她着急,就主动与她说了,“刚到这些天,我要跟着皇阿玛接见各部落的人,先让人带你跟马熟悉几日。”

    能出去玩他还不在旁边,耿宁舒不用拘束最开心了,压下心中的窃喜,“嗯,爷事务繁忙,为万岁爷分忧最是要紧,不用担心奴才的事,奴才自己可以的。”

    四爷摸摸她的头,她这样不吵不闹懂事的模样让他有些过意不去,心想还是尽快将事情办好陪陪她。

    隔天起来,核桃给耿宁舒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骑装,还配了防磨的手套护膝,给她包裹得很是严实。

    这是四爷特意吩咐的,她的肌肤那样嫩,他稍稍一碰就一块青一块紫的,哪经受得住马鞍和缰绳的摩擦。

    有了闯祸体质的前车之鉴,他这回差遣了好些人跟着,耿宁舒用生不如用熟,让他叫上了阿飞和阿跃。

    一行人的动静不小,隔壁帐子的采薇看得很清楚,转身回去报给主子,最后还加上了一句,“主子爷是往前头去了,没跟着一块。”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不过并不足以安慰到钮祜禄格格,即便四爷没亲自带耿宁舒骑马,也是特意做了安排的。哪里像自己这边,连句话都没有带来过。

    她心里有些堵,自从跟耿宁舒分开住了之后,她就再没见过四爷的面,他也像忘了自己这个人似的,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想起自己来呢,她很发愁。

    更让钮祜禄格格郁闷的是,出来都一个多月了,耿氏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来?

    她把情绪全都憋回了心里,“学会了也不能上场狩猎,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要是有个磕着碰着的,得不偿失。”这话用来宽慰采薇,同样也是宽慰她自己。

    采薇倒觉得很有道理,“奴才入宫之前的邻居就是头一回骑马的时候摔了,折了腿大半年都没下得了床,后来养好了走路也没从前利索,成了一辈子的瘸子。”

    钮祜禄格格捏了一块奶酥吃起来,满嘴的香甜让她勾了勾唇。要耿氏真出了事,那从此就与宠爱无缘了。

    平时怕发胖只吃半块的她,把手上一整块都吃完了。

    耿宁舒刚走进马厩,就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音很是清亮,她抬头看去,惊喜地叫起来,“越影!”

    当初从庄子回来,她还跟越影约好了在木兰见的,现在真的见到了。

    耿宁舒快步走过去,伸手想去摸它,被养马的太监拦住,“格格,这匹马性子烈,除了主子爷旁人都碰不得,您仔细伤着。”

    看他一脸紧张,她也没多加责怪,只是说:“不碍事,我心中有数。”

    像是听懂了他们之间门的对话,越影也打了响鼻表示赞同,养马太监只好忐忑地站到了旁边。

    令他傻眼的是,耿宁舒一伸出手,平时桀骜不驯,除了四爷谁也不爱搭理的越影就低下头把脑袋拱了上去,温顺得像条小狗。

    耿宁舒跟撸吨吨吨似的,一下下抚摸着它的鬃毛,笑眯眯地问:“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越影舔舔她的手,痒得她咯咯笑,“我也很想你,走,我们出去玩!”

    耿宁舒开心地去牵它的缰绳,这回就连她身后跟着的阿飞也来拦,“格格,主子爷给您备下的马不是这匹。”

    阿飞引着她看向身后,耿宁舒就看见一匹矮墩墩的,腿特别短的小马,四脚站立着都没她的腰高。

    她再回头看了眼威风凛凛的越影,这差距大得像是一台拉风酷炫的跑车旁边停了辆儿童摇摇车。

    耿宁舒无语,“这马它,成年了吗?”

    养马太监给她解释道:“禀格格,这是果下马,就是长这么高的。您放心,它已经一岁多了。”

    阿飞也说:“果下马难得,这是主子爷早早派人特意寻了给您用的。”

    看着那匹白色夹着棕色皮毛,眼睛呆萌的小马,耿宁舒嘴角抽动两下,四爷是拿她当小孩哄吗,这摇摇车让她怎么骑得下去。

    “算了,今天先不骑马了,我带着越影出去走走。”

    耿宁舒自知没有驾驭它的实力,不过跟它一块散散步还是可以的。

    她不骑马,那危险性一下就降低了,其他人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来的,当然不会阻拦,跟在她的后头去了。

    越影虽然每日都有人带它出来遛弯放风,可马厩多无趣呀,在外头多玩一会儿总是好的,跟在耿宁舒的旁边慢悠悠走着,时不时在地上咬两口草。

    一人一马没有目的很是随心所欲地走,它啃草,耿宁舒就摘花。草原上不知名的小花太多了,风吹过摇曳生姿很是美丽,她摘了一大把,巧手的核桃给她做成了花环。

    “真好看。”她赞叹着戴到了越影的头上,高傲的骏马却不喜欢这么娘炮的东西,摇摇头抖下来,她笑着戳它的脑袋,“不识货的直男。”

    她正玩得开心呢,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管马场的人干什么吃的去了?这皇家的地盘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耿宁舒迎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个穿着华丽的贵妇,年纪不大,脾气看起来却不小。她不认识这人,偏过头用眼神询问身边人,核桃和白果也不认识。

    阿飞笑着上前打千儿,报上了家门,“给三福晋请安,奴才等人是四贝勒府上的。”

    放平时他说出这话,就是太子爷的家眷也会给几分面子,可今天这话却没用。

    三福晋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是知道四爷的女眷往这边来了,她才特意过来的,找的就是你四贝勒府里的人!

    她撇撇嘴,斜着眼看向耿宁舒,“原来是四爷府里的,我竟不知四福晋什么时候也来木兰了,怎么也不来找我说说话。”

    光听这么几句话,耿宁舒就知道她来者不善,三福晋怎么会不认识四爷的福晋呢,不过是拿这话来嘲讽自己罢了。

    她心中暗叫倒霉,这回是没碰上什么爷,倒碰上个爷的老婆。

    阿飞解释道:“这是我们府里的耿格格。”

    被提到了,耿宁舒顺势屈膝冲三福晋行了个礼,“三福晋吉祥。”

    三福晋就不屑地哼了声,“难怪做派看起来不大入流呢。”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耿宁舒一点都不在意,反正到最后还是四爷做皇帝,到时候她还得向自己行礼呢,她只想早点甩掉这人。

    “奴才不打扰您赏景,先行告退了。”

    三福晋却不满意,“怎么,看到我来就走,看不起我?”

    耿宁舒不知道她这股敌意是从哪来的,自己头一回见她,也压根没起过冲突,可人家嫡福晋的位份在这里,她不想再惹麻烦了,只能说:“奴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