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好怪,再看一眼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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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离憋不住话,好看的桃花眼里有光:“小鱼,你们要在妖境办婚典吗?妖皇大人的婚典,那可是整个妖境的大事!” 谢云珩也很感兴趣,兴致勃勃说道:“那我们要挑一个黄道吉日才行!” 裴行知没说话,只偏头看着楚鱼。 楚鱼笑眯眯的,一双杏眼里都是神光:“这样的大事,等我找到我阿爸和阿娘再回来办不迟。婴二哥,麻烦你再使用一下你特殊的能力,感受一下我阿娘的准确方位。” 希望阿娘就如她猜测一般此时就在黑雾海里。 楚鱼想着,还特地嘱咐:“婴二哥,你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最好方位准确一些,你现在修为比从前高,都差不多是金丹境的修为了,这次肯定能探查到更精准的方位。” 婴离的脸上瞬间露出苦楚的神色。 他当然是愿意帮助小鱼的,只是一想到每次用那能力就会令自己先假孕孕吐再换上产后抑郁之症就难免苦楚起来。 婴离光是想一想,眼泪就要落下来了,但大家都是结了鱼死网破的拜的兄妹,当然要帮小鱼的忙。 他说道:“东西拿来。” 东西自然指的是和楚清荷相关的东西。 楚鱼的芥子囊里最不缺的就是楚清荷女士的相关物品,立刻翻出了阿娘经常戴的一支玉簪递给他,并郑重地说道:“婴二哥,你的辛苦付出我都懂的!后面一个月你假孕和月子期间都由我来照顾了!” 婴离十分感动,更是非常欣慰,有妹如此,哥复何求? 他当下就准备催动妖力,正找刀剑的时候,裴行知和谢云珩同时将剑和刀都递了过去。 那一瞬间,婴离不想隐忍自己的情绪,多多少少有点郁闷和心酸,大哥和小裴竟然一点都不心疼自己即将的遭遇。 苦啊! 婴离觉得小裴身上的苦味都传染到了自己身上。 和上次一样,婴离划破手掌,挤出血滴落到那根玉簪上,然后闭上了眼。 楚鱼三人不敢打扰他,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白色如浓雾的妖气再婴离周身蒸腾起来,他整个人都隐在妖气里若隐若现,艳丽俊俏的眉眼难得变得庄严。 或许是这一次婴离的妖力见长,也或许是这一次有了经验,他更得心应手一些,探查得也更仔细了一些,所以,花费的时间比从前要更久一些。 两刻钟后,婴离才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周身如浓雾般的雾气也在此时散去。 楚鱼着急地问道:“怎么样呀婴二哥?” 婴离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语气不像是上次那样迟疑了,他说道:“和上次探查你阿爸的结果差不多,你阿娘在正东方的位置,距离妖境大约是十五万里。有一片黑色的雾海,和上次一样,我依然是站在雾海里,但周围却不像上次那样什么都看不透彻了,我感觉到黑雾海里有活物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你阿娘的气息,那肯定就是你阿娘了,你阿爸也在那。” 楚鱼想起师父曾说黑雾海传说中是幽冥鬼界与人间的交界处,那里终年游荡着死魂。如果那里有活物的话,那一定是活着的阿娘和阿爸了。 想到这,楚鱼赶紧就扶住了婴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婴二哥将会—— “呕~~~!”婴离干呕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平坦的肚子一下就大了起来,脸色惨白惨白,嘴里也哎呦哎呦叫了起来。一双眼里满是水渍,令人怜惜。 楚鱼赶紧安抚他此时的心情:“婴二哥你是不是反胃难受?没关系,来,尝尝大哥亲手种的灵果。” 旁边的裴行知一言不语地立刻从谢云珩拿来的竹筐里取出一只灵果,塞进了婴离的嘴里。 婴离两眼泪汪汪,张嘴就咬了一口,一边情绪不受控制地哭着,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大哥种出来的灵果真甜。” 谢云珩在一边欲言又止。 楚鱼和裴行知看到谢云珩的脸色,脸色一变,秒懂了,但是此时此刻为了婴二哥着想,于是都闭上了嘴,没说话。 但是,婴离自己嚼到一半忽然想起刚才他们排队时谢云珩说的话,嘴巴僵住了,脸色也白了。 没人敢在此时说话,谢云珩更不敢。 半响过后,婴离捂着自己胸口,手里灵果掉落在地上,他苍白着嘴,哆嗦着问道:“这……这果子刚刚洗了吗?” 空气里一片静寂,没人回答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婴离立即就明白了,“呕~~~” 他眼泪汪汪,桃花眼里满是控诉,情绪上头,委屈得不行,捂着自己的大肚子,抹着眼泪。 “婴二哥,大家都是兄弟,你就不要嫌大哥了,你看这些灵果表面上都是很干净的呀!”楚鱼赶紧上前轻轻抚着婴离胸口,替他顺气。 婴离真的命运多舛,哽咽着道:“这辈子都不想吃那种灵果了。” 楚鱼赶紧哄着从此时此刻多愁善感极为敏感的婴二哥:“好好好,我们不吃,以后都不吃!” 婴离现在不是这样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得了的了,他一边干呕,一边捂着自己肚子,难过得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 离开妖境前一天,楚鱼四人找了呆瓜,织云叔,月姨,婴叔,狗叔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她举杯相邀,眼睛笑弯弯的,说道:“等我带阿娘和阿爸回来,我们再在妖境相聚!” 觥筹交错,喝的是谢云珩种出来的灵果酿的果酒。 当然,谁都可以喝酒,谢云珩,裴行知,婴离三人被楚鱼严厉阻止喝酒,只能委屈巴巴地喝果汁。但三人想到曾经喝醉后闹出的事,也很心虚,自发自觉喝果汁。 至于楚鱼,心满意足地喝上了酒,补上了上一次在好运来酒楼的遗憾。 楚鱼从前也喝过酒,楚清荷女士最爱喝果酒,她经常偷偷喝她的梅子酒,可惜,她酒量不好,喝一点就会上脸,就会醉。阿娘就不许她多喝,说要是在外喝多了和人家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那她就不懂了,喝多了怎么能搞出人命呀,她虽然也会打架,可一个小姑娘也不能把人打死。 还记得那时楚清荷女士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己,说道:“小鱼啊,等你以后遇到了就知道了啊,这是阿娘的切身经验呀!” 她一点都不懂,但是记住了阿娘的话,除了在沉沙关的家里会偷偷喝点梅子酒外,到了外面,是不会喝酒的。 当时九槐师兄的酒闻起来多香啊,她都没有馋过。 可是这次不一样,大哥种出来的灵果香甜可口,连酿的酒都要比楚清荷女士酿的梅子酒香甜。 楚鱼喝第一杯时只觉得像是果汁一般可口,且喝下去毫无感觉,便喝了第二杯,第二杯下肚还不够,便喝了第三杯。 后来,不知道多少杯下了肚,只觉得视线都是模糊的,看人都有了重影。 楚鱼抱着身旁的裴行知,把热乎乎的脸蹭在他脖子里,呼出的热气直往他心口钻,嘴里念叨着:“知知啊……” 裴行知揽着她的腰,脸色有些红,垂下眼看她时,清冷的眼睛里盛满了春水,“小鱼,你醉了。” 如果不是醉了,她在外面是不会和他这样的。 楚鱼却不承认自己醉了,咕哝着要裴行知抱,还凑在他脖颈里说:“你身上真凉,我好喜欢。” 裴行知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抱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一些,脸红得眼尾都绯红。 谢云珩正喝着果汁,大口吃rou,看到楚鱼这个样子,一拍大腿,猛地说道:“小鱼如痴如醉了!” 婴离本来正和呆瓜斗嘴,还犯了产后抑郁,正啪嗒啪嗒掉眼泪伤感,听到谢云珩的话,往旁边一看,顿时眼睛也睁大了,竟是一下子兴致勃勃:“上一回我们三人喝醉,这一回总算可以看到小鱼喝醉是什么样了!” 此时蜜獾呆瓜看了一眼小妖皇大人楚鱼,立刻就出谋划策道:“不要慌!我们蜜獾族种了厉害的灵草,配上我们蜜獾族的口水,可以立刻解救,我立刻给小妖皇大人嚼灵草!” 他表情严肃认真,又是个急性子行动派,当场掏出了灵草要嚼。 三尾狐织云立刻阻止了他,摇晃着狐狸尾巴,笑眯眯地说道:“喝醉了好呀。” 他那双含着媚色的狐狸眼扫了一眼楚鱼,再扫了一眼裴行知,甚至还往谢云珩和婴离身上扫了一眼,眼神里竟是写着“多多益善”四个大字。 裴行知自然不会让呆瓜喂楚鱼吃这样的灵草,只是他还没发作,就见楚鱼站起来,半个身体倾斜出去,抬手就往呆瓜脑门拍:“恶不恶心,我才不要吃你口水!” 蜜獾呆瓜很委屈,他这是为了小妖皇大人好呀,他真是掏心掏肺了,别的人来问他要,他还不给呢! 楚鱼又扭过身,往裴行知怀里钻,仰着头去亲他的唇,嘴里嘀咕着:“我只吃小裴的。” 裴行知:“……”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齐刷刷望过来的目光,脸虽红着,却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他说:“我带小鱼回去醒酒。” 谢云珩和婴离拉着他不放。 谢云珩:“上次我们喝醉了闹成这样,我还想看小鱼喝醉了怎么闹呢!” 婴离一边克制不住地抹眼泪,一边说道:“对啊对啊!” 可惜,裴行知不搭理他们,抱着楚鱼就往她的狐狸洞走。 雪原上又下了雪,带着凉意的雪落到楚鱼脸上,再滑进她脖子里,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她仰起头,迎着雪花看裴行知,脸上带着疑惑,双手捧住他的脸往外扯,“小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说完这话,她就拿脸去蹭他的脸,冰冰凉凉的脸,加上雪花,舒服得楚鱼直哼哼。 少年在月光下缓步朝前走,身上利落的武袍将他衬得身形笔直修长,极为好看。听到楚鱼的问话,裴行知低下头看她:“什么问题?” 楚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眼神认真地问他:“你为什么会是苦瓜呀?” 裴行知:“……”他心平气和,耐心回答:“我不是苦瓜。” 楚鱼依旧是认真的神色,一本正经道:“你是苦瓜,你忘了吗,你变成苦瓜精了,你后来还成了苦瓜神呢。” 裴行知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苦瓜扯上关系了,他俊美清隽的脸上露出些郁闷,眼尾一挑,就要低头去堵楚鱼的嘴。 可楚鱼躲开了,却是往他怀里凑,去扒他的衣襟,嘴里说着:“但是小裴是最香的苦瓜,好香好香,越来越香。” 也不知道是楚鱼这会儿喝醉了不得法,还是裴行知的衣服特别难拉开,那衣襟,楚鱼扒拉了好一会儿都扒拉不开。她便委屈巴巴抬头看他:“想看你开的花,裴三哥你不让我看吗?” 裴行知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传来时,和着风,似乎有些沙哑:“花有什么好看的?” 楚鱼:“小裴开的花就好看,我想看,我还想闻一闻,吃一吃。” 裴行知见她虽然状似目光清明,可仔细看的话,眼神是迷离的,他仰起脖子,道:“那就亲一亲,亲一亲,便让你看。” 楚鱼自然不会拒绝,她抱着裴行知脖子,目光落到那凸起上,张嘴便含住。 裴行知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沁出花露的玉兰花,带着香气,竟也是甜的,楚鱼含住喉结,忍不住吮吸。 此时,裴行知已经走回了楚鱼的狐狸洞,他没回头,在洞口覆上了结界。 在石床上坐下时,楚鱼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啃咬吮吸发出的吞咽声在空气里清晰无比。 裴行知抱着楚鱼的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仰着头,任由她在他脖子里索取,微微闭上眼,十分安静。 楚鱼喜欢极了裴行知,只亲脖子像是不够,便又抬头去亲他下巴。 裴行知微微低下头来,乌黑的眼其实黑漆漆的,烛火在他眼里摇曳着成了火光,他垂头凑了过去,却并不主动。 楚鱼却受不了,她湿漉漉的眼睛从裴行知漂亮的雪白的下巴上挪开,看到他红润的唇瓣,便又闭着眼凑了过去。 裴行知却偏开头躲开了,他坐在石床上,甚至松开了楚鱼的手,人往后退了一点。 楚鱼见他竟然推开,有些不高兴,嘟囔着跪趴着凑过去,扑进他怀里。 裴行知靠在石壁上,腿大开着,接住了扑过来的楚鱼,却不抱她,只是用手接住了她,虚虚握着。 楚鱼又去亲裴行知的唇,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却是又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