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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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喜欢他,必是他身上有让她喜欢之处。她既能喜欢过他一次,也未必无望再喜欢他一次? 赵崇想叹气又想失笑。 老天爷端得会捉弄他们两个人,偏生如今才叫他知晓这些事,幸得云莺在他身边,仍有亡羊补牢的可能。 “所以爱妃不会和庆娘一样。” 赵崇轻声说着,随即抛开这个话题,“不说这些了,陪朕睡一会。” 云莺便噤声。 原是陪赵崇休息,可沾着软枕、被他抱在怀里,未几时,昨夜休息得不好的云莺慢慢睡着过去。 赵崇并非当真生病了。 被请来的张老太医最终也未进殿内为他看诊。 云莺陪赵崇用过午膳后回的月漪殿。 回去以后,惦记着要重新为赵崇做寝衣,她让碧梧和碧柳取来料子,按照赵崇的尺寸仔细裁剪,便着手此事。 这么忙碌起来一下午一晃而过。 直到外面天渐渐变黑,云莺才收起这些活计,用过晚膳,消食过后方去沐浴。 从浴间出来,收拾一番便时辰已晚,困意上涌的云莺也躺下休息了。 半梦半醒之中,耳边隐隐约约飘来一阵悠扬的玉笛声。 本该十分悦耳动听的玉笛声在春日的寂寂深夜里变得扰人清梦。 被扰得无法安然入睡,云莺被迫睁开眼。 “哪儿来的玉笛声?” 她坐起身,撩开帐幔的一角蹙眉问。 碧梧快步走到床榻旁,然而对于云莺的这个问题却无法正面回答,只问:“娘娘可要起身出去看一看?”在玉笛声响起不一会儿,碧梧便出去瞧过,但…… 云莺一听碧梧的话立时明白,此时此刻在月漪殿外吹奏玉笛之人,不是碧梧一个宫人能置喙的。 倘若是别宫别殿妃嫔所为,尽可直说,如此,多半便是皇帝了。 夜深不休息却跑来月漪殿外吹玉笛? 云莺深觉头疼,可不得不披衣起身,走到廊下,见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再瞧见立在雨中、手中活脱脱一支玉笛的赵崇,头疼得更厉害。 接过碧梧递来的伞,云莺一手拢着外裳,一手擎着伞走到赵崇的面前。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第74章 惊喜 白日多窥知云莺几分心思之后, 赵崇变得振作与振奋。 他认真思忖过,深觉该拿出十二分诚心,让云莺再次看到他身上的长处。 如今光靠嘴皮子上几句话定然打动不了云莺。 唯有将她心思重新引回他身上才行。 其实他弹得一手好琴。 奈何今夜下雨,实在不宜做作地在雨中设香案、摆古琴, 只得选了相比之下更便宜行事的玉笛。 云莺走近, 赵崇收起玉笛,继而动作极为流畅握住云莺手中那伞的伞柄, 接过伞擎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雨水不停敲打着竹骨伞, 叮咚作响,赵崇去看云莺, 微笑问:“爱妃觉得这《阳春曲》如何?” 他会的曲子不少。 但诸如《长相思》、《凤凰于飞》这些太过直白, 故而选择《阳春曲》, 也应和春日节气。 云莺嘴角却禁不住抽了抽。 在春夜雨天吹奏《阳春曲》的闲情逸致,她实在难懂。 而且, 不是在装病么? 怎得又跑到月漪殿外淋雨来了? 面对皇帝,纵然被搅扰休息也只得忍下情绪,云莺同样压下心中疑虑,努力语气平静对赵崇道:“臣妾愚钝, 只知《阳春曲》高雅,不解其意。”又说,“雨夜天冷,陛下还是先进殿内罢。” 赵崇听云莺心下嘀咕他“装病”,暗自一惊。 随即回想起来,或是白日她去寻帕子时瞧见藏在龙案下的袖炉。 思及此,赵崇觑向云莺表情, 再想她心下之言, 似乎对他装病之事不以为意, 更不知他装病与她有关,便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庆幸。反应过来她也未见欢喜,显见不喜他的笛声也不为他此举感到欢心愉悦,内心顿时只剩下失落。 不过这种失落情绪没有持续得太久。 万事开头难,赵崇心道,若一曲笛声可轻易打动她,他们何以至于这般? 总是要慢慢来的。 “春日由来最喜绿树红花、春风拂面,今夜虽下着雨,但听一曲《阳春曲》也不失趣味。” 飞快自我开解过的赵崇一面解释,一面撑伞同云莺朝廊下走去。 “爱妃是已睡下了?” 将伞和玉笛递给宫人以后,赵崇牵着云莺入得殿内,终于注意到了别的。 云莺发鬓微乱,只简单用玉簪挽着,身上也穿着寝衣。 这幅模样,不像尚未休息。 “臣妾习惯早睡。”云莺回答他说。 赵崇暗自叹气,明白过来自己弄巧成拙,这会儿扰了她休息,难道还能指望她心情愉悦吗? 他牵着云莺往里间去,沉默数息道:“原不该这个时辰做这样的事,只一直忙到这个时辰才得闲,本想给爱妃一个惊喜。若早知爱妃已经睡下,当改日再说。” 也非批阅奏折到这个时辰。 只是忙完正事,又要为过来月漪殿做些准备。 要将自己洗刷干净,要精心打扮—— 他记得云莺对他的皮相很满意,如此自当利用好这一点才不算浪费。 除此之外,他想着夜里不用担心会招来其他的人打扰。 若在白日不定要变成何种状况。 云莺听见赵崇的话,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这是在同她解释? 将要入睡偏被吵醒换做谁都难免不快,但是那样的情绪对她而言,来得迅速,去得也迅速。 比起这个,她更不理解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不理解归不理解,也不过如此,却未想赵崇会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本不必对她做任何解释。 “臣妾现在也挺惊喜的。”云莺笑一笑,步入里间后,伸手接过碧梧递来的巾帕,便为赵崇擦去脸上的湿意,又为他擦拭有些被雨水打湿的鬓发。 赵崇见她眉眼带笑,笑容比之前多几分情真意切,也跟着弯一弯唇。 “爱妃歇着,朕自己来。”他从云莺手中将巾帕取过来又让云莺在床沿坐下,这才自己去梳洗。 既知晓云莺本已睡下却被吵醒,赵崇梳洗过后便同云莺休息了。 也将美人在怀勾起的其他念头悉数忍下。 云莺以为被吵醒过一次,今天夜里恐怕会难以入睡,毕竟从前如若被吵醒常有过分清醒以致无法安眠的情况。 这一次倒意外的不一会便在赵崇怀里睡着了,且一觉睡得安稳。 直至翌日被夏江恭请皇帝起身的动静闹醒。 云莺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如昨夜那样被赵崇抱在怀里。 而赵崇这会儿竟尚未醒来。 皇帝向来醒得比她早,此前甚至有过他离开月漪殿时她浑然不知的情况,须得被夏江恭请起身去上早朝可谓两世罕见。云莺心念稍一转动便主动离开赵崇的怀抱,撑起半边身子,一双眸子看着他低声开口:“陛下,该起身了。” 只连唤许多声也不见赵崇醒来。 云莺皱眉,伸手攥住他的胳膊要继续喊,赵崇终于慢慢睁开眼。 “陛下醒了。” 云莺暗暗松一口气,一句话是对赵崇说也是对此刻候在帐幔外的夏江说。 夏江当即道:“陛下,差两刻便是卯时了。” 云莺便看着赵崇立刻变得清醒,看他掀开锦被坐起身。 不一时,宫人送热水进来。 云莺随赵崇起身,服侍他洗漱梳洗、帮他穿衣,但期间听他嗓音哑暗,面上如昨日在勤政殿所见一抹异样红晕,不禁怀疑:“陛下可觉得身上哪里不适?” 赵崇哑着嗓子一脸淡定说:“没有,爱妃不必挂心。” 又握住云莺的手,“朕先去上朝,不用送了,时辰尚早,你再睡一会。” 话音落下,不待云莺开口,赵崇已松开她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只是赵崇方才一握,肌肤相触,她发现皇帝手掌过分温热乃至有些烫人,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昨夜淋过雨,指不定受了凉,风寒入体,以致于生病。 可皇帝已经去上早朝。 云莺皱眉目送御辇离开月漪殿,回到殿内,仔细想一想,皇帝身边自有夏江伺候着,且皇帝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身上是否不适,哪怕嘴上不说,心里总归是明白的。方才否认或是不想耽误上早朝,下朝以后便可以去请御医看诊。 思忖过一番后,云莺吩咐碧梧去给夏江递个消息、提醒一声才重新躺下。 无奈辗转许久也寻不见困意,唯有起身。 用罢早膳,云莺继续缝制要为赵崇新做那一身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