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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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日的清晨,锁清歌微微的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乾涩无比、嘴唇也刺痛着,他试着想撑起身子起身拿水,可每动一下全身就痛得要命,始得他只好又躺回床上。 宫弦月听见声音立刻从椅上站起,「清歌,你终于醒了?」 锁清歌只是轻喘着,探下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着急的望着宫弦月,「孩、孩子呢?」 「你放心,孩子没事。」宫弦月抚了抚锁清歌苍白的脸庞,「辛苦你了。」 「我好累,全身、全身都好痛...」锁清歌淡淡的说着,又闭上双眼。 宫弦月只是睁睁的眨着眼,不让自己眼眶的泪水夺眶流下,「我知道。」随即转过身,在锁清歌视线不着下匆匆的将几滴泛出的泪水抹去。 「孩子在哪?」锁清歌睁开眼,看着宫弦月问着。 宫弦月立刻转过身,「孩子在外头,明月正在餵他吃东西呢。」轻轻的说着。 锁清歌轻吐着气,喏喏的说着,「我、我可以看他吗?」 「当然可以,我去抱来给你看。」宫弦月说着,替锁清歌将被子盖好,随即转身离去。 锁清歌再次闭上眼,直到听见一抹轻柔的婴儿啼哭声他才又睁开眼。 「啊,不哭不哭啊──」宫弦月抱着婴儿,小心翼翼的走进房内,「怎么刚刚都没哭我抱起来就哭了呢?小傢伙是不是没吃饱啊?」 「让我看看。」锁清歌说着,作势想爬起身,「呃──痛──」却因下身极度疼痛又倒了回去。 「你不要起来,我抱过去。」宫弦月很是紧张的说着,可手中环抱着孩子又无法马上衝过去锁清歌的身边,总不可能把孩子丢下吧。 锁清歌只是纠结着脸,微微的应了声。 宫弦月将孩子放在锁清歌的身旁,孩子彷彿感受到生育自己的人就在身旁,立刻停去哭声。 「这是我们的孩子。」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笑着,「好小...」 「两日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宫弦月淡淡的说着。 而锁清歌只是抚着孩子的脸颊不解的看着宫弦月,「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 「你太累了,不记得是正常的。」宫弦月说着,随即拉了椅子坐到床沿旁,「你还说他很丑呢。」他说着,轻轻的笑了出来。 「有吗?」锁清歌又看了看孩子。 孩子张着嘴、眨着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世界,两隻小手掌正在挥舞着,锁清歌将手指伸了过去,婴儿立刻抓了住,然后大大的笑着。 「他笑了?」宫弦月愣愣的看着婴儿与锁清歌,「他居然笑了?」 锁清歌沉默半响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孩子,「嗯,笑了。」 「怎么我抱他就不曾见他笑过?」宫弦月摇了摇头,「可恶的小傢伙,枉费你在你爹爹肚里时我这么宠你,出生之后倒是胳臂向外弯了啊?」 闻言,锁清歌淡淡的瞪着宫弦月,「说什么呢,我和你的差别可是差在那疼痛边缘啊。」 「是,当然。」宫弦月轻笑,然后又摸了摸锁清歌的脸颊,「痛了这么久,辛苦你了。」 「没事。」锁清歌轻笑,「看到孩子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这么好用?」宫弦月惊呼,「那看到我没有比较好吗?」 锁清歌只是眨着眼看着宫弦月,「嗯,看到你只会更痛。」 「什么?!」宫弦月不敢置信的盯着锁清歌,「好好好,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着。 「那就委屈你了。」锁清歌轻笑,「对了,你帮他取名了吗?」 「还没,想说待你醒来,你都不知道这两日我真担心死你了。」宫弦月说着,又低下了眼眸。 锁清歌看着倒也心疼,「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露出淡笑,而后又望向身旁的孩子,「他真可爱。」然后满足的笑着。 「嗯,眉宇之间像极你了。」宫弦月也俯身看着孩子,然后轻搂着锁清歌,「你说,我们就叫他元勋如何?」 「元勋?」锁清歌抬起头看着宫弦月。 「这孩子长大必定是要继承我的王位,勋一字又有着功勛和事业不朽之意,所以取之为名。」宫弦月微微的道着,「如何?」 「元勋。」锁清歌微微的重复了一遍,「宫元勋,很不错啊。」然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吧。」 「好。」宫弦月轻揉着锁清歌的发丝,「就这么定了,孩子我先让人抚养着,待时候成熟我再让他回宫里。」 锁清歌脸上的微笑立刻消退,「什、什么意思?」 「眼下还不是时机。」宫弦月淡淡的说着。 「你、你所说的时机是什么?」锁清歌眨着眼,愣愣的看着宫弦月。 「你也知道绍容嫣现在怀了孕,所以我想待她将她的孩子生下再让勋儿回宫。」 锁清歌皱眉,「让他留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吗?」 「你也知道,这孩子若在此时出现那他必定会被眾人间言间语的。」 「不会!我不会让他被别人给耳语!」锁清歌大吼着,而身边的孩子也因为被这突然的声音下着随即哭了起来,他心下一急,「不哭不哭啊,勋儿对不起。」轻轻的拍着身旁孩子的胸膛,「不哭,爹爹心疼。」 「对不起,清歌。」宫弦月心下一狠,抱起孩子立刻转身离开。 「宫弦月!」锁清歌大吼,「你把孩子还给我!」他着急的下了床想追出去,可自己的身体却出卖了他,身体一沉就这样往地上倒下,「你把孩子还我!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勋儿───」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却不见宫弦月与孩子的身影,他实在无法想像明明前一秒两人还热络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下一秒却是长久别离,他的身体很痛,可是心更痛,明明孩子已平安出生可却无法待在自己身边,他哭着,眼泪浸湿了衣领与掌心,「我的孩子──」 宫弦月只是静静的待在门外抱着孩子倚靠在墙边听着锁清歌哭喊的声音,默默的流着泪,「对不起,清歌,对不起...」为了孩子,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为了锁清歌,他不得不狠下心。清歌,你能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