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阮想这边一切倒是进展顺利,欧文也算是比较照顾她,几乎是亲自带着她,把她介绍给每一个客户。 阮想顺带也和很多客户加了联系方式。 “阮想,这是周氏企业市场部的总监张森,你们以后会经常打交道的。” 阮想和张森碰了碰酒杯,虽说是搞市场的,但气场并不张扬,倒是带了几分文质彬彬。 张森看阮想也是年纪轻轻就能当了创意总监,又长的漂亮,也是满目赞赏,欣然道: “平日里,老有人说我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我看一对比,阮总监才是货真价实的那一个。” 这话吧,阮想猛得一听还行,仔细一听吧,又觉得不对劲,心里倒是想笑,于是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道: “以后仰仗张总的地方还有很多,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够多多合作。” 一晚上阮想脚走的基本就没停过,既得和同事交流,又得和客户搞好关系。 新鞋磨的她脚后跟超级疼,她不用看都知道皮肯定都擦破了不止一层了。 阮想稍微得空,找了门口稍微僻静的地方坐下,大庭广众之下,裙子虽然长,她也不能把鞋完全脱掉。 只能稍微脱一点点,让鞋子别一直磨。 张森倒是注意到阮想一个人坐在门口附近,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他还没走到跟前,随意往门口看了一眼,便瞧见自己的老板竟然出现,就在门口站着,他下意识开了口,声音也拔高了些: “周总。” 第11章 宴会(二) 阮想垂着头偷懒,冷不丁听到有人喊了声周总,吓了一跳。 本能就将鞋子赶紧穿上,没有丝毫缓冲。 原本就磨出血的伤口,和鞋子一触碰,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阮想立马皱了眉头。 看到此情此景,同时皱眉的还有周景维。 他刚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侧边一个人坐着的阮想。 黑色的单肩礼服裙,既不过分裸露,也不过分保守,反而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墨色的卷发随意披在肩上,遮住了些露在外面的皮肤。 他顺着裙子往下看,自然也看到了她半脱的高跟鞋,和脚踝后面被磨出血的伤口。 毕竟在如雪的肤色下,这点猩红,十分突兀。 周景维还没来的及过去,就听见张森在向他打招呼,他只好收回了目光。 “周总,您怎么过来了。” “云山酒店这边有点事,我顺带过来看一下。” 宴会厅的其他来宾很快就发现周景维的到来,全场的焦点自然也都转移了过去。 欧文发现以后,也是很快过去迎,瞧见阮想以后,还不忘带着阮想一同过去。 “周总,幸会,没想到您今天亲自过来了。”欧文见此状况,情绪明显高升。 “阮想,周氏集团的周总,周景维先生。” 阮想的脚还疼着,脸上表现的还挺淡然,主动伸出手,微笑着道: “周总您好,我是悠莱新的创意总监,阮想,您也可以叫我vicky。” 幸好没出现阮想手伸出去,周景维视若无睹的情况。 “阮总监,你好。” 他也很快回握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 速度快到,阮想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男人手指上的温度。 本来宴会快要结束了,周景维这一来,无形中又得延长一段时间了。 周景维和欧文说着话,眼睛还是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阮想的裙摆。 裙子很长,阮想站起来,裙面就把脚盖住了。 阮想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就只能继续站的陪着。 幸好周景维没有待太久,基本也是露了个面,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来去匆匆。 周景维前脚一走,这次宴会就开始陆续散场了。 阮想走到大厅,张森追了过来, “阮总监,我送你回家吧。” 阮想心里正想着怎么圆滑的拒绝,有人喊了她。 “阮想。” 阮想和张森同时看过去,正是穿着工作服的朱佳佳。 朱佳佳走上前来,先是朝张森微微点头,然后对阮想很亲密的道: “我很快就下班了,你再等我一会儿,美甲我都约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阮想也很上道,立马回答,“嗯,没事,我等你。” 然后转身对张森道: “真不好意思张总,我和朋友约好了,今天就不麻烦你了。” 张森虽略感遗憾,但也没有过多纠缠,独自就先离开了。 “佳佳,今天谢谢你啊。” 阮想觉得直呼姓名有些不礼貌,喊朱经理又太生疏,便叫了佳佳。 朱佳佳听阮想这么叫她,瞬间觉得两个人亲近了不少,就好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没事,阮想,你太客气了。” 两人稍微寒暄了一阵,朱佳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 “周总让我给你,他有事找你。” “周总?哪个周总?”阮想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脸噌的一下红了。 朱佳佳憋着笑回答, “周景维,周总啊。” “你怎么也叫他周总?”阮想疑惑。 “呃,云山酒店本来也是他的产业,我叫他周总,不是应该的吗。” 阮想顿时深感无语,同时闪过升级套房的事情。 “上次升级套房,也是他的意思吗?” 朱佳佳眼睛一弯,话语里打着太极,“你想是他就是他,不想是他那就是我。” 阮想接过房卡,房号果然是上次顶层那一套。 往上的电梯里,只有阮想一个人。 阮想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那时她还因为周景维对赵序秋说对她“眼不见为净”的话,难过了好久。 她打开房门以后,客厅的大灯没开,只亮了盏落地灯,周景维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看向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找我什么事?”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好像也变得冷硬了。 周景维不知为何,突然轻笑了声,放软了口气, “过来坐吧。” 阮想因为男人缓和的语气,产生了恍惚,让她以为是错觉。 这是她回来以后,周景维对她说话,头一次没有冷漠。 她坐下以后,又听见对方道:“脱了吧。” 阮想脑子里一道雷劈过,脱口而出,“你有病是不是。” 接着一双拖鞋扔在了阮想脚边。 “还有心思骂人,看来脚是一点不疼。”周景维淡淡道。 阮想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咬了咬嘴唇,他怎么知道自己脚疼。 阮想将高跟鞋脱掉,顺便看了下后脚踝,属实被磨的惨不忍睹。 周景维起身把落地灯旁边的药箱提过来,放在茶几上。 “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阮想俯身去拿药箱, “当然我自己来,不劳您大驾。” 阮想把含有碘伏的棉签一掰,看着棕色的药液流到白色的另一头。 上药的时候,才觉尴尬。 她穿的裙子偏紧,要想平滑的上药,姿势要么不太美观,要么就太做作。 周景维在跟前,她还是想要点脸。 就在她考虑怎么cao作的时候,手上的棉签被拿走,脚也被抬起,放在他腿上。 “等你弄完,猴年马月了。”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