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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春暴雪[先婚后爱] 第21节

    phantom迈着骄傲的步伐路过,李羡蹲下身,伸出手,“咪咪,咪咪,来,过来这里。”

    phantom理也?不理,径直路过。

    李羡:......

    “他去找阿福。”陈平说?。

    “阿福?”李羡一惊,赶紧起身。

    “别担心别担心。”陈平急忙安抚,“阿福出来放风的时候phantom只能在屋里待着。”

    想想也?是,李羡赧然一笑。

    陈平忽然想起什么事,“哎呀,羡羡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羡说?:“我没有,你去忙吧。”

    “phantom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我去带它洗个澡。”陈平说?着,就去捉phantom,小家?伙一点也?不反抗,看起来已经习惯这件事了。

    李羡颇惊讶。

    晚上李羡早早睡下了,不知道?几点,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进门,脚步声响起几次,身侧床垫微陷。

    她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孟恪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回来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

    次日清早。

    报社早已放假,无需值班,李羡难得清闲,梦醒后赖了会儿床,掀被起身,趿上拖鞋去洗漱。

    去衣帽间换衣服时孟恪也?在。

    “早。”李羡说?。

    “早。”孟恪垂眸扣衬衫纽扣,“今天比平时早了很多。”

    说?的是她的起床时间。

    “因?为昨晚睡得早。”李羡说?,她俯身拿衣服,“你今天也?很早。”

    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刚起床,今天似乎已经结束运动了。

    落地镜倒映女人弯腰翻找衣服的身影,香槟色桑蚕丝睡袍勾勒浑圆饱满的臀型,裙摆随她动作摇曳。

    孟恪收回目光,拾起搭在架上的领带,“陈姐说?你学会打温莎结了。”

    “嗯?”李羡回头。

    “要练练手么。”

    李羡想了想,将衣服放下,走去过接过领带。

    孟恪身量太高,她累得手酸,他叫她踩凳子。

    李羡扶桌踏上换衣凳,第?一次有机会自上而下俯视他。

    她发?现他发?质很好,且发?量可观,颅骨。

    造物主未免太偏心,给了优渥的出身,还?要给出色的能力?,出挑的长相。

    孟恪见她迟迟不动,抬头。

    李羡干咳一声,抿着唇给他打领带。

    她已褪去第?一次的青涩笨拙,尽管动作很慢,好歹像模像样了。

    “进步这么快。”孟恪夸奖道?。

    李羡唇角勾起弧度,“陈姐教我很耐心,练了很多次。”

    她手里捏着领带两边来回穿梭,中途偶尔错乱,不露声色拆开重来,孟恪倒也?十?分耐心,不拆穿她,直到?她长松一口气,“好了。”

    李羡睡裙领口低,露出白花花的胸脯,锁骨兜了几缕青丝,有些顺着动作滑落领口之下,两朵浑圆随着胸膛起伏,让人疑心是否巴掌按下去会如嫩豆腐似的碎成春光。

    “嗯。”孟恪移开视线,对镜整理领结,直到?正三角温莎结变得饱满有力?。

    李羡弯腰,手拄着桌子探脚找地面,孟恪伸手揽腰,下一秒将她抱下来。

    李羡站定,肩头触感丝滑,空气微凉。

    “礼尚往来。”孟恪拿着她的睡袍,丢到?一边。

    她帮他系领带,他帮她脱衣服。

    李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礼尚往来的。

    “等下有什么计划么?”孟恪垂眸看着她。

    李羡迟疑,“吃早饭......然后去跑步机上爬坡。”

    爬坡是她唯一能接受的健身房运动。

    孟恪低头,俯身靠近些,“晚点跟我一起下去。”

    腰间强有力?的手臂收拢,她惊觉他眼底有一抹蠢蠢欲动的黯色。

    李羡矜持后退,他察觉挣扎,松开了手臂,任她倒退。李羡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一凉,贴上中岛台冰冷的大?理石侧面,“我其实有件事想问你。”

    孟恪神情淡淡地看着她,抬手整理衣袖,“说?。”

    李羡理了理思绪,低声叙述:“有一个学生,她的学校举办了一场比赛,她非常想要这场比赛的冠军奖,但是这场比赛的结果实际上已经内定了,是她们班另一个同学。这个学生不服气,就把?她的同学关进了室外的厕所,然后准备继续参加比赛......你觉得这个学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孟恪问。

    李羡:“人怎么样。或者你怎么评价她的行为。”

    “蠢了点,但是进取心不错。”

    荒谬的故事出现在荒谬的环境,他倒是肯配合她。

    李羡有点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她低垂脑袋,不多时,视线里多了他的鞋头,紧接着孟恪掐腰将她抱起来,她嘶声倒吸冷气,他皱眉,将人抱到?中岛台上坐着,“碰哪了?”

    李羡两手撑着台面,双腿垂落下来,他撩开她的裙摆,膝盖一处显眼淤青,“这里?”

    李羡点头。

    “我去拿毛巾。”

    孟恪去了趟浴室,回来时手里多了条毛巾,折得方正,冒着热气。

    刚才被掀开的裙摆滑落,他再?次掀高,将毛巾覆上去,李羡绷起脚背,“疼。”

    孟恪:“这样也?疼?”

    “嗯。”

    “很疼么。”

    “还?好。”

    “忍一忍。”

    “嗯。”

    李羡低头,将鬓边散落的头发?撩回耳后,皱着眉,声音轻轻的,“你的手。那里也?疼。”

    孟恪垂眸,看了眼自己搭在她伤口五公分以上的手,“这也?疼?”

    她点头,他换了个位置,“这儿呢。”

    “也?......也?有点。”

    “淤血不多,范围这么广么。”孟恪淡声。

    李羡于是不说?话了,眉头平平,眼睫像歇落的蝴蝶,两条白嫩的腿裸在外面,一只盖了毛巾,孟恪的手落到?另一只大?腿上,冷峻指节按着白皙细腻的腿rou,“这呢,疼么。”

    他掌心很烫,烫得她心口一震,下意识推他。

    “嗯。”孟恪也?不恼,点头赞许似的,“疼就要学会反击,以后再?也?没人能让你受伤。”

    衣帽间开阔,光线明朗,他这人经得住这种光的当头照射,坦然从容。

    李羡悄悄攥紧手指,“我反击了。”

    孟恪抬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昨天去见过那位同事,她跟我道?歉了。”

    孟恪对此波澜不惊。

    她于是继续说?:“但我没想到?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

    孟恪挑眉,“哦?是吗。”

    这种走向?多少?有些烂俗了,他不见有多少?兴趣。

    “你认识郑素素吗?”浮尘在光柱下游动,她泠泠的眼睛像两粒无机质玻璃,清澈的琥珀样式。

    孟恪凝神与她对视片刻,抬手打开她身旁的摇表器。

    李羡仍然看着他。

    “那个把?你丢在野外的同事?”

    “嗯。”她纠正,“只是乡镇。你认识她吗?”

    “没印象。”

    孟恪将衬衫袖口挽了挽,腕骨线条明锐,慢条斯理将手表取下来,放到?自己腕上。

    李羡嗓音温钝地跟他描述,“她跟我差不多高,栗色中短发?,长相很漂亮,唇下有一颗痣。”

    孟恪凝眉,似乎仔细想了想,然后轻启薄唇,“不认识。”

    李羡点头,两条腿悬在台边,轻晃,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上去的指甲油剥落一些,她偏头看了看自己按在两侧的手指。

    “之前你去电子科大?谈合作,她是参加现场采访的记者之一。”她说?。

    咔哒,金属表扣搭合,孟恪放下袖口,看向?李羡,“这种活动很多,活动上的记者也?很多。”

    李羡仍然点头,热毛巾渐渐冷下来,她拾起,两手撑着台面轻轻一跃,踩到?坚实地面。

    似有若无的熟悉馨香划过鼻尖,孟恪忽然说?:“她跟你身上的味道?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