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咸鱼替身只想捞钱躺平在线阅读 - 第66章

第66章

    周意把泡好的咖啡和牛奶分别放在两人面前,没有迟疑地点头应下,“好的,商先生,我现在就去收拾。”

    商逸琛端着那杯牛奶,隔着杯壁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周意还记得他不喜欢在晚上喝咖啡。

    看着周意乖顺地应答模样,还有转身往房间走去的背影,商逸琛喉咙被勒住般的烦闷,还有些异样又无法说清地情绪在身体中流窜。

    他的不对劲被顾书宁看在眼里,但是顾书宁不仅当作没看见,甚至还悠闲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房间里,周意把衣柜里那一排白衬衫和黑西装裤直接就找了个大的垃圾袋装在里面,卫生间里的信息素消除剂也都被他给塞进了里面,准备等会直接拿到楼下扔了。

    收拾完这些,周意就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他把藏着的香水,还有之前商逸琛送的手表找了个袋子装起来,他打算到时候挂在二手市场上卖了。

    周意很快就收拾好了,因为属于他的东西少的可怜,哪怕在这里住了三年有余,但是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提袋就装满了他的所有行李。

    他连自己的衣服都没几件,和商逸琛同住的这几年除了柜子里千篇一律地衬衫和西装裤外,他几乎没有穿也没有买过别的款式的衣服,他现在收拾出来的几件衣服还是之前从梁衔章那边穿回来的。

    周意简单地把房间打扫了下,又铺上新的床单被套后就提着收拾好的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商逸琛坐着,顾书宁则不知道去哪里了。

    商逸琛似乎看出他好奇的目光,破天荒地开口解释道:“书宁在我房间洗澡。”

    周意点了点头,并不放在心上,“商先生,房间我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按照你说的收拾干净了。”

    商逸琛看了眼他手上提着的袋子,又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你就这么点东西吗?”

    “是的,东西不太多。”周意回道。

    商逸琛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了一沓厚厚地钱,“你刚刚也听见了,书宁这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所以你就暂时先去住酒店吧,这些钱你先拿着,你也给自己买点东西,别搞得好像我亏待你一样,等会我再打点给你,至于其他事情等我安排好了再联系你……”

    周意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钱,很厚一沓,他低着头,努力压下要翘起的嘴角,很听话地点头,“我都听商先生的安排。”

    周意说话时压着声音,还低着头,在商逸琛看来就是一副低落并且难过的模样。

    他盯着对方垂眼时睫毛在眼下落下那一小片阴影愣了一会儿,“你……”他想着说出几句安慰的话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高高在上太久,他已经忘记怎么去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干站了一会,彼此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商逸琛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周意则是无话可说,他只想着快点从这里离开。

    但是面前的商逸琛却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就忽然沉默着看着自己,周意怕违背自己的人设,他也不敢表露出自己那种迫不及待要走的神情,只好攥着钱站在原地继续陪着演下去。

    就在周意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能有人打破现在这个有点奇怪氛围的时候,顾书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逸琛,我洗好了,吹风机在……”

    顾书宁擦着头发看着站在一起的商逸琛和周意,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了,“你们……?”

    商逸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周意趁机开口说道:“顾先生,吹风机在卫生间柜子的第二格里面。”

    接着扭头对着商逸琛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两位的休息时间了,商先生,我也该下班了。”

    商逸琛看着嘴角带着笑意,眼睛像之前那样弯起,神情被暖色柔光晕染地多了几分温柔的周意,故作冷淡地点了点头。

    周意笑了笑,提着东西,转身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

    商逸琛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周意离自己,非常遥远,就好像他走出这个家门,就再也不会见面一样……

    商逸琛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想要他留下别走的冲动,但喉咙像被扼住了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在小时候被人推进泳池,无论怎么扑腾都没办法阻止灌进喉咙里的水,发不出声音的窒息感围绕着他。

    让他没办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门在眼前关掉了。

    就像周意安静的个性一样,他既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这么安静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周意这边刚把公寓门关上,就看到了对门站着的梁衔章。

    他斜倚着靠在大开的门边,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在看到自己后,目光看着比窗外的夜色还深几分。

    周意的心脏莫名揪紧了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期待、激动亦或是紧张?

    或许都有,周意张了张嘴,小声且小心翼翼询问道:“你…在等我吗?”

    梁衔章为此毫不迟疑地对他张开双臂,专注地和他对视,声音坚定且沉稳地说道:“到我这里来。”

    简短地一句话,还有他的动作,让周意的心狂跳起来,某种酸涩地感觉从脚尖开始涌上来,就像坍塌了的堤坝一样,奔涌地感情像水一样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