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贺之舟会死么?当然会死了,只不过不会死在林万里这种人手里。

    林万里狼狈不堪的走出了会议室,和正要进去的沈懿慈擦肩而过。

    沈懿慈注意到了林万里脖子上伤,眼神微动。

    他一进会议室,就看见了面色阴翳的贺之舟。

    贺之舟袖口沾了血。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受伤了?”

    贺之舟摇头,看向沈懿慈的眼神柔极了,说:“林万里会公开道歉,也会主动让位。你那边呢?”

    沈懿慈:“他拿了我的名片,过不了今晚就会打来的。宋助理很怕林万里,他们之间有点…”

    贺之舟下意识地揉了一把沈懿慈的头发,“等他打来吧,这两天要小心点了,林万里会有动作的。”

    沈懿慈:“嗯。”

    贺之舟:“身体怎么样?头有不舒服吗?”

    沈懿慈:“没。”

    贺之舟:“一会想吃什么?”

    沈懿慈:“你定吧。”

    贺之舟:“嗯…那就回家吧,我亲自给你做。”

    沈懿慈惊讶半秒,随后点点头:“好。”

    到了晚上,吃完了贺之舟做的饭,沈懿慈胃是不大舒适。倒不是贺之舟做的难吃,就是主菜有点辣了。

    贺之舟看沈懿慈脸色不太好,洗好了碗筷就从急救箱拿了几盒药:“你看看,你要吃哪个?”

    他们现在住的是贺之舟在南宁的一个小公寓。公寓约有一百多平方,日用品应有尽有,贺之舟告诉沈懿慈这房子每天都有专人清理,干净得很,生怕沈懿慈觉得哪不干净不住了。

    沈懿慈扫了眼:“奥美拉唑。”

    说完,贺之舟就按着说明书摁扣了一粒下来,倒好了温水递给了沈懿慈。

    此时此刻贺之舟就像居家煮夫。

    他理所应当地做着这一切,完全扮好了丈夫的角色。

    贺之舟就好似洞察了沈懿慈的想法,说:“我看书学的。”

    沈懿慈喝了药:“什么书?”

    贺之舟为难,又觉得羞于启齿:“好丈夫呃,守则。”

    沈懿慈忍俊不禁,见贺之舟有点窘迫,敛起了笑意。

    他承认这样的贺之舟很吸引人。抛去脾气性子不谈,贺之舟各方面都很优秀。出落的极好,一米九的个子在人群中也是显眼的存在,再配上傲人的地位能力,要是把贺之舟放到相亲角,得有不少大爷大妈赶着上来要联系方式。

    发觉沈懿慈一直盯着自己看,贺之舟扬了扬下巴:“你要不要好好看看?”

    沈懿慈收回视线:“不看。”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种相处模式竟然让他觉得温馨。和尹在恩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温馨可言。那时候尹在恩对他的关心和问候不是发自内心的,尽的单单是男朋友的义务。当对方是他自认为恨着的贺之舟时,贺之舟做的这些丈夫该做的事,让他温馨,有了家的感觉。

    沈懿慈从思绪里缓过来,一抬眼就对上了那不知什么时候贴上来的眼。

    男人漆黑的眸底泛着渴望和难掩的欲望。

    贺之舟沉溺于沈懿慈这个人,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他都会因沈懿慈沦陷。对沈懿慈的欲望是本能,是基于最原始的兽性,想占有,想吃掉。

    沈懿慈抵住贺之舟的胸口,防着贺之舟靠过来:“要等电话。”

    “今晚够呛能打过来了。”贺之舟憋坏了,他已经一星期没做了。光是刚才的对视,沈懿慈那双清澈泛着水光的眸就足以勾的他浑身血液沸腾,更别提接下来沈懿慈故意而为的撩拨了。

    “你忍不住了?”

    贺之舟没吭声,情欲上脑思绪是不清醒的,他能看得出沈懿慈不怀好意。

    沈懿慈索性就当一场情戏演了,顺便看看贺之舟的自控能力有多强。

    “贺总,你是不是想上.我?”

    “…”贺之舟脑海里传出一阵轰鸣。一旦沈懿慈在这种时候叫他贺总,那就意味着不会有好事发生。

    沈懿慈放下抵着贺之舟胸口的手,转而紧紧搂住贺之舟的脖子,将暧昧的气氛更升一层。他漂亮的眸子里泛着水雾,流转的情意勾的人情不自禁,贺之舟胸膛起伏不定,试探性地亲了亲沈懿慈的嘴唇。

    沈懿慈没躲。

    他没躲。

    贺之舟又惊喜又不安,若是沈懿慈真的不乐意做…“沈懿慈,能不能别逗我了,有些事儿是情不自禁的。”他话的意思也是想告诉沈懿慈若是他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也是合情合理能理解的。

    沈懿慈软着声说:“那做吧。”

    贺之舟是有几分怀疑:“…做疼了怎么办?你…我这不是强你的。”

    “嗯…”

    沈懿慈想了想,余光扫了眼时间,心里有了注意,便说:“没事,我想做了。”

    得到了应允,贺之舟几乎是直接压上了沈懿慈,大手迫不及待地伸进了沈懿慈衣服里,粗鲁地抚摸着滑嫩的皮肤。

    身上人喘着粗气:“我…真的做了?”

    沈懿慈笑吟吟的,没作回应。

    下一秒,那不合时宜的手机响了。

    不是贺之舟的手机,是沈懿慈。

    “啊,电话响了,应该是宋助理打来的。”

    听着那聒噪的铃声,贺之舟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了嘴:“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