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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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2日下午1点28分】

    【地方法院被告第2休息室】

    “怜司,真是太感谢你了!”

    一见面,沢田纲吉就给了御剑怜司一个拥抱。

    不过,他有些小声地抱怨:“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阿纲的嘛,怎么现在称呼得那么官方了......”

    “!”御剑怜司解释,“只是太久没见了而已,阿纲。”

    “嗯!”听见了这个熟悉的称呼,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不过没有想到,现在你都去当mafia了,当年的我可完全没有预料到呢。”

    御剑怜司再次打量了一眼沢田纲吉,当年比他还要矮小的阿纲如今比他还要高上一些。面容也变得成熟了一些,不过笑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阳光。

    “我也没有想到。其实,我当初很抵制当maifa的,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沢田纲吉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过很快笑容就变得坚定了起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接受了自己。”

    他继续夸道:“话说怜司你在法庭上真的好帅气!不愧是跳级毕业的天才,我还在上学你就已经当上律师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上法庭,差点吓死了。那个检察官和审判长都好可怕的样子,你竟然还敢反驳他们说话。”

    吐槽起来的时候,沢田纲吉似乎又恢复了熟悉的模样,“而且我还时不时的听到bgm响起,我还以为是我太过紧张导致了幻听。”

    “bgm啊,那是为了突显紧张的气氛,而我的能力就是打断bgm!”

    “真的吗?”

    “开玩笑的。”御剑怜司摇了摇头,“不过,阿纲你说你很紧张,这是谎话吧。”

    “诶,这都能看出来?!”

    御剑怜司指出:“因为你对于reborn先生的做法显然非常熟悉,甚至都没有对这件事发出感叹,而且隐隐的有一种‘又来’的感觉,说明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完全说对,也太厉害了!”沢田纲吉睁大了眼,“不过就没人吐槽吗?我的家庭教师是一个小婴儿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虽然是个小婴儿,但是reborn先生一看就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男人,所以完全可以理解。”

    “......怜司,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陪我吐槽啊!!”

    “有吗?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还蛮幽默的。”

    “你走!!!”

    和沢田纲吉互留了联系方式,御剑怜司和成步堂龙一一起回了事务所。事务所内发来了短信说好今晚要聚餐庆祝一下他的第一次无罪胜利,怜侍哥也会一起来。不仅如此,他的收养人织田作也发了消息说有空回去一起祝贺。

    周围的人太过于热情,御剑怜司也不免喝了一点酒。他对于酒精不是很擅长,只感觉头晕乎乎的。这次的无罪判决过于顺利,他甚至都没什么实感。

    阿纲的话,现在也在和朋友们一起庆祝无罪吧......对于这个年少时的好友,御剑怜司不可避免地如此想到。

    成长过程中的缺失,不可避免地推远了两个人的距离。尤其是阿纲去当了异国mafia继承人,而他又是正道上的律师,恐怕很难再见面了。

    还是,稍微有点寂寞的。

    但是此时的御剑怜司没有想到......下一次与阿纲的见面会是如此的迅速,且多灾多难。

    第3章 真假酒的逆转

    黑暗的房间密不透风,门窗紧关着,所有的光源都陷入了沉寂。没说话的声音,空气中的呜咽被吞噬殆尽,仿佛把这个世界隔绝在之外。黑暗、只有黑暗,黑暗的角落却有一双紫色的眼眸亮得吓人。

    不可原谅,黑麦威士忌,不可原谅……

    安室透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当时看到的情景——他的挚友诸伏景光,以苏格兰的名号在黑衣组织卧底时被发现了真实身份。在最终逃亡的天台上,被前来清理卧底的黑麦威士忌无情枪杀。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黑麦嘴角若有若无的挑衅,仿佛在嘲笑他晚来一步。

    他本来就和黑麦不对付,更何况,根据他手上的情报,黑麦威士忌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所以,他更不可能原谅他,不可能接受这个杀害了他挚友的男人……

    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安室透低头看向手中的情报,情报里是一张漂亮的履历。上面满满当当地写着活动经历,头像的照片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

    御剑怜司,一名新手律师,最近的出道法庭以完美的无罪判决获胜。

    接连跳级以超年轻的年纪毕业,头脑聪慧,擅长从细节的角度出发思考案件,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才。

    目前隶属于知名的成步堂万能事务所,其亲属兄长为当今检查局局长。

    一位崭新的、公正的,合理的未来律师之星。

    安室透盯着照片中的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眼中多出了一份怀念。仿佛透过这双眼睛,他就能看到曾经和同伴们追寻正义与理想的过去和带来新希望的光明未来。他再次捋平了纸张,好似终于做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

    起身,将情报收好,带着新的信件出门。信件上的字迹是刚写上去的,墨水尚未干涸。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颓废了许久,原来距离事情的发生连半天时间都没有到。

    安室透拉开了门窗,他急匆匆地下楼,坐进早已安排好的部下的车里。阳光通过刚拉开的窗帘照射进黑漆漆的屋里,一扫刚才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