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
“庄清河,他之于你,就像你之于我。” 他之于你,就像你之于我。 庄清河睫毛颤了颤,脑海中有一道光闪过。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被他忽略掉的事,那似乎正是他一直以来苦寻不到的出口。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说话?” 庄清河发现,自己和两个商珉弦的第一次对话,居然都是一字不差的。 所以,庄清河,多年后你再次听到这句同样的开场白时,心里的震颤到底是哪一个商珉弦给你的? 开心果、桃子、月季花, 信任、包容、牵绊。 纠缠于你和那个之间的,也纠缠于你和这个之间。 多年前的他之于你,就像多年后的你之于他。 像,又不像。 不像,可又处处都是复刻般的痕迹! 就像一个闭合的圆。 为什么害怕商珉弦的眼泪? 为什么明明那么熟悉南州的路况,却还是天天开着导航? 为什么那个人问你会跟我接吻上床吗的时候,你又沉默? 庄清河看向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商珉弦,眼泪滴落。 因为,我当然是爱你的。 五感敏锐得非人的庄清河,怎么会发现不了商珉弦躲在暗处的守望。 那四十多分钟的静默里,庄清河知道窗帘后面坐着谁。 商珉弦亲吻空镜的时候,他就静静伫立在一墙之隔的门外。 商珉弦一次次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那双敛起的桃花眼一直看着商珉弦的手。 商珉弦捡起那朵海棠花的时候,庄清河就在远处寂静的树荫下凝望他。 他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哪一个。 可是这件事最大的难题是庄清河的感情吗? 从来都不是。 最难的是选择。 庄清河的一生经常处于两难境地,他总是需要在坏的和更坏的中间做选择。 断尾求生是他的生存本能。 而庄清河这些天不停复盘,他推导出了无数个可能的结局,最终不得不承认。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到了此时庄清河又终于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以欺骗的办法夺走选择权,又以近乎自杀的惨烈方式离开。 因为他不要庄清河来做这么难的选择。 那是世界上第一个为他流泪的人。 是第一个曾经试图拯救他的人。 也是第一个不愿意让他陷入两难之地的人。 那个人用自己的死给他们两个换来了一个可解的局,庄清河,你还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打转吗? 所以,非得要时间来做刻度吗? 用时间来找出口,用时间来证明那个人的重要,用时间来和自己和解。 痛苦真的可以量化吗? 需要难过的时间又真的可以像刑期一样具体到天吗? 眼前仿佛孤寂之境,窗外的雨声响个不停,庄清河又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宛如神谕,也是遗言。 “庄清河,以后自己找东西吃吧。” 不知过了多久,庄清河终于有了动作,仿佛穿过层层乌云,他握住了商珉弦垂在沙发边沿的手。 . -------------------- 关于大家纠结的几个点。 1、庄清河没有迁怒商公主。 庄清河说是商公主开车走的,并不是给自己的痛苦找宣泄口,这是一个正常智商的人在正常逻辑下会得出的合理结论。 (毕竟有一部分比较细节控的读者都会疑惑12岁的小商真的会开车吗?所以庄清河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 商公主解释之后,庄清河立马就相信了,甚至都没有犹豫。 2、庄清河没有把商公主当替身。 他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谁,也清楚两种感情的区别。 只是在庄清河这里爱情并不是最优级,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选择。 3、庄清河的纠结有必要吗? 我觉得太有必要了。 要是小商的死对他毫无触动,马上若无其事和商公主在一起,那他前期的所有行为的逻辑就都站不住脚了。 第99章 不可冒犯的 “庄清河……” “嗯?” “你把我变成这样,你要负责。” “嗯,我负责。” “你不可以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庄清河似乎想回过头来,这让商珉弦感到有点害怕。 他怕庄清河看见他哭,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庄清河确实是想回头,他被商珉弦拎进卧室后,就趴着被压在床上,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不等他回头,就突然惨叫一声,眼睛猝然睁大。 为了避免受伤,庄清河努力把自己打开,像只蛙一样趴着。 商珉弦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倾听空白被填满的声音,那声音微乎其微。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只能在幻觉中寻找安慰。 他假装,假装自己真的在拥抱庄清河。就像河流要归入大海,他总是一次次被庄清河打败。 “对不起。”他抚摸着庄清河的后背,说:“我很害怕。” 庄清河气息微弱:“怕什么?” “我怕你长出翅膀,然后飞走。”他哽咽着亲吻庄清河的后背,要给那可能长出翅膀的地方烙上封印。 只是轻轻的碰触,就让商珉弦旺盛起来,让他变得更烫。 “庄清河,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庄清河的声音已经疼得模糊不清,还在一遍遍回应他。 强势的垏动让庄清河感到害怕,想挣扎,可双手被牢牢扣住,无休止的琎岀让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最后他只能脸埋在枕头里,意识混乱地砷吟。 “你要对我负责。”欺负人的那个这么说。 “嗯,我对你负责。”被欺负的那个如此承诺。 反复的鞭笞如海水般起伏。终于在一个沉重的陷入后,商珉弦停了下来,紧紧压住他:“不要离开我。” “啊……我不离开你。” 商珉弦的沮丧减轻了一些,如饮鸩止渴,他根本不想停下来。 虚弱感充斥了庄清河的全身,他刚喘了口气,很快又被翻了过来,再次被强行惯串。 虚浮的声音被骤然掐断,身上压下来的重量将庄清河的喘昔碾碎在黑夜中。 愉快的顶点原来是哭泣,仿佛一场暴雨转移到了庄清河的眼睛里,他被一次又一次抛起,始终落不下来。 商珉弦只觉得这个梦比以往都真实,他甚至感受到了血rou相融的关联。 手掌相扣,炙热的触感,痛苦与愉悦的并存。 “你不可以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清晨熹微的光芒照进室内,商珉弦醒来后,又同往常一样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又梦到庄清河了,还是个很y.乱的梦,庄清河被他弄得一直哭,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而意识那是梦后的落差感,几乎能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