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随后把杯子放回了神宫寺律面前。

    “阿月,你、你、你……”

    “月岛你在做什么?!!!”

    场面忽然鸡飞狗跳了起来。

    “没什么。”月岛萤冷静地看着疯了一般的教练和前辈们,啊对了,还有一个山口忠。

    “喂,你小子,知不知道刚刚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啊?”乌养系心吓得咆哮出声,“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

    “怎么可能不知道,”始作俑者依然保持了他该有的理智,“我又不是某些人那样的单细胞。”

    大家把视线移向神宫寺律。

    “嘛,就是这样。”她笑道。

    “诶?!!!!!!!!”

    老板苦恼地望着小餐馆的天花板,十分怀疑屋顶要被掀翻。

    *

    “你刚刚也吓了我一跳呢。”和月岛萤一同走路回家的神宫寺律想起刚刚乱七八糟的场面就有些好笑。

    “那你也太没用了吧,魔女小姐。”今天也是不会好好说话一定要刺人几句的黄毛眼镜。

    “嘛,本来以为会更有仪式感一些的呢,”神宫寺律叹了口气,“以后想起被求婚都只剩下泽村他们惊慌失措的脸了。”

    “……”

    月岛萤只觉得都要怪他们那些人太大惊小怪。

    他双手插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神宫寺律回头站定。

    高大的青年缓步上前,路灯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来,刘海和运动眼镜覆盖下的阴影使他的表情显得不那么清晰。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真麻烦。”他说。

    话音刚落,神宫寺律的手上就被套进了一个冰凉触感的环状物。

    夜色静谧,周围的房屋都静默着,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全世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路灯下的他们。

    “求婚誓词呢?”

    神宫寺律一脸挑衅,“不会不敢说吧,月~岛~君~?”

    “闭嘴。”

    他露出了同少年时期毫无二致的恼羞成怒。

    “啊啦啦,理解的哦,毕竟是到现在为止连‘喜欢’都没有说过的胆小鬼月岛呢。”

    “说过的啦,昨天晚上你那样……都怪你自己累睡着了!”他忽然想到两人还在外面,反驳声中带着一丝丝气馁,“是你自己不记得啊,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挡酒这个情节,一定要倒一倒苦水。

    查到说日本只有丈夫能给妻子挡酒。

    在写今吉的时候就想写,结果都完结了他也没成年。

    同样的情况接连出现在伊月和笠松的文里。

    二十岁真是个难以跨越的年纪啊~

    不过写完终于舒服了。

    周末快乐。

    第16章

    大四那一年的时候,月岛萤开始在v联盟2级球队“仙台蛙”俱乐部担任队中的副攻手,同时准备明年入职宫城县仙台市博物馆。

    顺利完成研究任务的神宫寺律对于未来的工作意向几乎没什么可犹豫的,到现在为止已经留校任教了,主授东北大文学部的西洋文化一课。

    “中泽居然真的退休了。”神宫寺律有些一言难尽,“嘛,说是要为了有一颗茂盛的头颅而好好休息,顺便还要去植发什么的。”

    “人到中年的头发真是太重要了啊。”她顺手挼了一把月岛萤,“但愿阿萤你不会变成那个样子,我没办法接受。”

    “啧。”某位副攻手往另一边偏了偏头躲开她肆虐的爪子,表示懒得理她。

    *

    大三那一年的寒假,神宫寺律跟着月岛萤回了家。

    普普通通地见了家长,表达了会在下一年结婚并和月岛萤单独居住的意愿。

    家长们很支持,月岛明光感动地都快流泪了,却被弟弟嫌弃地瞪了一眼。

    搬家这件事是这时需要最先解决的。

    神宫寺律家奉行放养政策,父母在她去西班牙念书的时候就移居国外,而她回国之后一直住在东北大附近的公寓里。

    有现成的房子,空间也足够,月岛萤大学四年也一起住在这里。

    不过要独立成户的话,他的一些东西还是需要搬过去。

    于是她跟着月岛萤去他的房间里收拾行李。

    “诶?你不是说丢掉了?”神宫寺律看着架子上与恐龙模型放在一起的两个猫猫摆件。

    “啊?忘记了。”月岛萤面不改色地回答。

    “那你说已经赔我一个了什么的,算是欺诈吧?”

    “又没得到什么好处,算什么欺诈。”他斜了她一眼,丢给她一个旅行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过来装行李。”

    “情感诈骗?”

    月岛萤叹了口气,直起身来,“说起这个,受害者应该是我吧?”

    “是你先说‘喜欢’的吧?”

    “是你先送的东西吧?”

    “是你先……偷袭我的吧?”

    随着一句句的控诉,月岛萤一步步走近神宫寺律。

    神宫寺律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逼到了墙角。

    “呐,阿律,到底谁是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呢?”他的脸上又挂起了那个专门用来气人的笑容,“难道是我吗?”

    “嘛……”神宫寺律想偷偷沿着墙边溜走,视线刚一偏转,他的手臂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青年弯下腰来直视着她,笑容阴恻恻的,“呐,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