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我也吓到了好吧,哪有你那么问的?我怎么可能给你那...那个啥,太荒谬了吧!光想想,呃,不行,想都不能想,我起鸡皮疙瘩!”

    “我也起!”谢辞气得半死,他问这话有什么意义?他真是有病才会问出口!

    但是,正常的反应就该这样,为什么李徐...不一样呢?

    谢辞纠结好半天,还是把昨天的事跟计昭明讲了一遍,计昭明越听表情越怪异,眼睑都跟着跳了两跳。

    “这....”计昭明犹犹豫豫开口,“这?是我能听的吗?”

    “啧,那怎么办,不知道跟谁说啊。”谢辞坐回椅子上苦恼地捂住了脸,“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计昭明不再玩笑,走到门口命人将花厅的大门侧门全关上,将周围的人也都遣走才回到谢辞身边。

    “这事...有点太难以置信了,所以你身上有伤为啥还要喝人家的酒啊。”

    “重点在这儿吗!”

    谢辞xiele气喃喃道:“那她都喂到我嘴边了...”

    这回计昭明是真的无语,不过仔细想想换做是他,美人都把酒喂到嘴边了,换谁谁也不可能不喝啊。

    “我就想问问这正常吗?朋友之间?你看你就做不到,换我我也不可能...但是,但是知津兄..唉,我脑子要疯了。”

    谢辞几近语无伦次,朋友之间做这种事他觉得不正常到诡异,但....但是他又不知道朋友之间到底能不能做这种事。

    “你觉得正常吗?朋友之间可以帮忙做这种事吗?”

    “你那不是废话吗!那肯定不...”计昭明突然愣住,对他来说是绝对绝对绝对的不正常。

    他承认谢辞好看得离谱,但要他帮谢辞做那事或和谢辞做什么男女间才会有的事,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即便是谢辞中了药,实在找不到大夫或解药,那就扔冷水里加冰泡泡抽几巴掌,他可没有断袖之癖,单是假设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若是换成五殿下就不一定是不正常的了。

    毕竟李徐这人本身就不正常,不正常的人做不正常的事,反而就正常了。

    计昭明思来想去仔细回忆,确定从来没听说过五殿下好男风。

    一根酒色财气皆不沾的木头,不好男色也不喜女色,就是个有头发的和尚啊。

    这样的人也许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单纯帮个忙?

    “怎么不说话了?计昭明?”

    计昭明回神想想道:“我觉得应该正常吧。”

    “啊?”谢辞一愣,“你说什么?”

    计昭明深思熟虑后给出了自己认为十分准确的看法:“我说我觉得正常。”

    “你确定?”听对方这么说谢辞更迷茫了,所以是正常的,只是他内心接受不了而已吗?

    “当然确定了。”

    计昭明坐到谢辞旁边,双手撑到案几上看着谢辞认真地展开分析。

    “你想想,他为什么帮你?因为你中药了又没有解药,看你太难受了才帮你,五殿下可是皇子,圣上子嗣,他愿意帮着做这种事,那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谢辞呆呆看着对方。

    计昭明故作深沉道:“兄弟道义。”

    “兄弟..道义?”谢辞愣愣重复一遍,反复琢磨这四个字却总觉得有不对,或许还有其他是他不敢想也想不出的原因。

    “可是调换过来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帮他。”

    “那就说明你这个人没有五殿下讲义气啊。”

    谢辞更愣了:“是...吗?”

    “是啊。”计昭明拍下他的肩深有感慨之意,“不愧是五殿下,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睛,谢辞原有的“不正常”理论忽然有些站不住脚。

    “你确定朋友之间可以?”

    “当然,那可是五殿下,太讲义气了。”计昭明说完又纠正了下:“我不行奥,我还没到能两肋插刀的程度。”

    谢辞懵懵的,表情懵脑袋懵心也懵,他没有李徐讲义气吗?拼命和帮忙做那种事哪个更够义气呢?

    他晃晃脑袋,居然在这想哪个更够义气,他是有病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都没有跟李徐道过谢,皇子以那种方式帮他解药效,他却连谢都不说就跑了。

    真是....懦弱无理。

    这么一想谢辞脑子更乱了,他看着计昭明,眼睛露出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茫然和傻气。

    “昭明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计昭明深深点了下头:“相信我,没错的。”

    第七十八章 你们做到最后了?

    琢州城,刺史府外。

    “千载难逢可以一箭双雕的机会,殿下当真甘心就这么舍了?”

    “误打误撞的机会未必会中,寰王并非善类,当徐徐图之,况且主意已经打到阿辞身上,计划自然要改一改。”

    李徐并未因逾矩之言动怒,走下马车稍理衣袍面上平静淡然:“走吧,去见见姚刺史。”

    入刺史府至会客厅等候不久,姚绍便在小厮的搀扶下赶过来,入厅朝李徐毕恭毕敬行了礼。

    “不知五殿下大驾,下官身体抱恙未能远迎,还望殿下见谅。”

    “无妨。”李徐视线扫过姚绍后回到手边的盖碗上,“不知是哪个泼皮竟将姚刺史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