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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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之下,每个人都表现得很正常。 等温执言最后一个洗完澡时,墙角的监控红点适时熄灭。 温执言换了睡衣,看了眼自己放在洗手台架子上的手表,湿着头发,拿着吹风机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把吹风机递给躺在床上的江澜:“澜哥,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乔昕坐在床上玩消消乐,闻言打了个激灵:“刚才还江老师,现在就澜哥了。” 温执言瞥了她一眼:“你别管。” 说完继续看着江澜。 江澜没有拒绝,也没有推辞,痛快地从床上爬起来,将吹风机插好,示意温执言坐下,自己跪在他身后,帮他吹头发。 这是江澜早在许久以前,就揽给自己的责任。 江澜很喜欢温执言的头发。 又软又细,却很多,微微打着卷,不管是披在肩上,还是扎小揪揪都很好看。 温执言刚分化时,想要剪成短发,江澜没让,这个发型就一直留到现在。 那时候温执言说,太长了,吹起来很麻烦。 江澜就主动包揽了这件事,告诉温执言,后半辈子,吹头发这事儿,都交给他来做。 熟悉的触感从江澜指尖划过,他又开始觉得难过了。 湿润的发丝变得干燥,江澜关了吹风机,在温执言脑袋上揉了揉,叫他:“小绵羊。” 乔昕又是一个激灵,从床上站起来: “去喝两杯吗?” 江澜点了点头,下床穿上温执言的拖鞋,将吹风机收起来道:“走吧。” 温执言低头看了看江澜那双残缺不全的拖鞋,抿了抿唇,认命地将自己白瘦的脚伸了进去。 三人先是鬼鬼祟祟地去客厅里拿了酒和果汁,这才偷偷摸摸地上了天台。 夜晚的海风很凉爽,乔昕给自己和江澜开了酒,把果汁递给温执言。 三人碰了杯,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温执言才率先对着乔昕开口道:“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我和江老师听听?” 乔昕嗐了一声,喝了口酒。 半晌后,才开口道:“我这前半辈子,不说大吉大利,也算顺风顺水了,唯独就是跟这个洗手间过不去,真他娘邪门。” 她看着温执言:“我要说,我就是那个被校园霸凌过的对象,你信吗?” 温执言很难相信。 乔昕高挑,漂亮,性格爽朗,脑子也不笨,这种人一般并不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江澜看着她:“能说吗?” 乔昕点头:“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白了,大家都没分化的时候,各方面差距都不明显,只有我。” 她顿了顿道:“格外漂亮。” 这话要换个人来说,难免有些过于自信的嫌疑。 但从乔昕嘴里说出来,倒也算是事实,江澜很难反驳,他问:“他们见你好看就欺负你?” 乔昕想了想:“倒也不是明目张胆的打骂,就是孤立,造谣。” 冷暴力何尝不是各种暴力方式中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种。 好在乔昕心理足够强大,难过了几天之后,便开始无所谓了起来,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样。 就好像不是别人孤立她,而是她一个人孤立了所有人。 这难免让那些始作俑者看起来很蠢。 “于是他们找到机会,放学以后偷了我的手机,把我一个人锁在洗手间里,关了整整一夜。”乔昕态度淡然道。 江澜刚想说,那这还真是有点儿难受。 话还没开口,就听乔昕继续道:“但我是谁?这点儿事不足以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 她又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第二天出来以后,我就在洗手间里等着她,狠狠揍了她一顿。” “然后呢?”江澜来兴趣了。 “然后她诬陷我有性病,说我是生化体,那时候所有人看我的眼神......”乔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笑一声:“不提也罢。” 乔昕说得很简单,实际上她就像陈小梅一样,所说不及所遭遇的万分之一。 被撕烂的课本,被丢进垃圾桶的课后作业,满黑板的丑化肖像,书包里带血的女性omega的卫生棉条。 比挨打更让人崩溃压抑。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遑论乔昕这样的人。 “我那时候年纪小,火气大,逮住机会,顺了她的手机扔进垃圾桶,也把她一个人锁在厕所一个晚上。” “再然后呢?”江澜看着乔昕的侧脸。 “然后......”乔昕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海岸:“她死了。” 第72章 我还没死呢,你俩不能收敛点儿? 江澜愣住。 乔昕回过头来看着江澜:“她那晚分化了,分化异常,信息素暴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熬到天亮就窒息了。” 江澜沉默了。 温执言显然对此也很意外,半晌没说出话来。 乔昕问他们:“我有错吗?” 江澜说不出话来。 “我常常觉得她那种人就是该死,但我没想过真的让她死。” 乔昕说:“那天我心里畅快,大被蒙头一觉睡到天亮,根本没想过我会成为间接导致她死亡的凶手。” 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错,偶尔午夜梦回,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