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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在盛公爷家伙食不错,人长的又高,腿脚吃的结实强壮。 谢籽怡绸缪着怎么能给她把势头造响,还顺带给她起了个艺名“燕小小”。 她每天让小燕穿着旧衣服,梳着最简单的辫子,还用面纱遮住了半张脸。 人靠衣,马靠鞍…… 别人锦衣绫罗,自己却穿的像个叫花子,不免自卑的小燕,又不敢违逆谢籽怡,走路做事低着头,比在盛家小心百倍。 一群莺莺燕燕里,这么个畏畏缩缩的活宝走来走去,时不时就有窑姐拉了她来戏弄欺负一番,当做给客人逗乐的调剂品。 小燕常缩起来哭,怀疑自己被谢籽怡耍了。 谢籽怡呢,每天拉着她一起喝些不知那儿弄来的药汤子,吃完喝完,还要她去学跳舞,学弹琴,学书画,学仪态。 “姑娘,让我吃口吧,小燕快饿死了!” 谢籽怡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小姑娘越来越高的胸部,再看看那越束越细的小腰,满意的微笑,“你练好了这支舞,鲍参翅肚随便挑。” 长这么大,鲍参翅肚就闻过味,吃是连想都不敢想,小燕为了口吃的,真就专心练舞,小细腰越扭越细,终于吃到了这辈子曾许愿吃了立刻就死也值的“鱼翅”。 一月不到,舞技见长的小燕,某日跟着谢籽怡练丰胸cao,外面圆妈哎呦哎呦的发愁! 谢籽怡便让她去探探怎么个情况,顺便和圆妈增进下感情。 因着前些日子,谢籽怡想抬高她身价,跟圆妈打赌这事,圆妈一直没给过她多好的脸色。 妓馆女子亦不过是待价而沽的货品,明明塞到下三院可即时开张挣钱,现下非但一毛没挣,反而已在楼里吃了一月闲饭,太不知天高地厚,似小燕这等不通事的性子,实实不招她待见。 因着这出,小燕询问起她话来,也扭扭捏捏的不敢太大声,圆妈明明看着她人站在那儿许久,也装瞎作聋,懒于理会。 穿这么破旧邋遢,还蒙着个脸,全无特色,下三院如今都抬举她了。 谢籽怡等了许久,见小燕耷拉着肩膀,若落价母鸡,垂头丧气回来,加上这些时日的情况,自然明白她这是在圆妈那儿碰鼻子了。 “你让圆妈来我这儿一趟,只说一遍,她爱来便来了。” 谢籽怡不装扮男子模样,绝不出门见人,且也不是那无事生非的主,圆妈自然晓得,小燕这次去,竟顺利的把人叫了来。 刚推开门圆妈便打着呵呵,肥硕的身子跺进来,就见着谢籽怡只着了亵裤肚兜,油光水滑凹凸有致的人间一尤物,整个旧山全妓馆加起来,也寻不得的上上品模样,惊的慌忙关门,差点没把自己夹住。 “哎呦哎呦,姑娘这身子金贵,自己也不知包着点,被外面那些腌臜货瞧着了,可怎的好。” 谢籽怡练cao出了一身汗,小燕体贴的倒了凉茶给她,又拿着面帕小心给她拭汗。她坐在漆凳上,反倒无所谓的叉着腿,笑的贼嘻嘻。 “有什么啊,即便让那些人瞧了,怎么封口,圆妈比我会。” 进屋后,小燕在旁看着俩人闲聊,明明一副家常模样,却看不出老鸨子有多威严,心下不免酸涩,觉得人微言轻。 另俩人都不是照顾小燕心思的主,一来二去的聊两句,便进入正题,询问外面为何如此吵嚷。 一问才知是今天登台的舞姬被钱府老爷临时包出场了,替补刚又来说不知怎的上吐下泻,登不了台了。 “一个姑娘吃两头,行啊圆妈……”谢籽怡打趣她。 “姑娘就别拿话噎老身了,晚上可是有贵客要来的,虽是在外厅跳,保不齐客人出来看一眼,空落落的像什么样子。” “晚上有贵客,你还应别家的外差?” “以往也是这么行事的啊,真真没见过这等琐碎,要把老身愁死了。” 坐在漆凳上的圆妈哎呦呦搓着手肘,身上的肥rou一晃一晃,坦领内一对大白胸乳被束的随时要跳出来似的。 谢籽怡一指小燕:“让她去吧,记得用面纱蒙好了,别给我露脸啊!” 圆妈听了她这话,还真又特意打量了小燕一圈,一个月下来,这妞果真胸大腰细屁股圆,看来没少跟着谢籽怡受苦,但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只是这舞技又不是一时半时就练成的,”找话头推辞的圆妈犹豫:“这,这……” 软玉阁来的客可都是顶有钱见过大世面的,让才学了一个月的小燕去…… “无妨,赔了都算我的,”谢籽怡:“挑几个伴舞的,下下等的都行。” “姑娘说的,下下等都行。”既然赔钱有人兜底,圆妈那颗钻钱眼里的心,陡然舒坦起来。 老鸨子跟谢籽怡之前有赌,知道她想趁着机会,赶紧让小燕露脸,又不想她太插手阁里的事,让自己以后不好施展,这回还真就从下三院找了六个腰粗腿短的给当伴舞。 谢籽怡要求统一让她装扮,圆妈还在她门口瞅了半天,见她给那六个伴舞的化的妆虽好看,但也就是普通样式,心说这姑娘果然是太高看自己了。 “姑娘怎么不给小燕画?” “他画!”谢籽怡冲门外一指,唬得圆妈猛然扭头。 只见一个穿着清布短衫的男子,提着只木箱略显拘谨的低着头走过来,还冲她行礼。 “姑娘!” 圆妈哑然……这不是城西脂粉铺子里的赵四平吗,这小子一个男人卖脂粉,来过楼里几次,天天想拉着姑娘要给人画眉,就是没钱还想嫖人的登徒子。 “他怎么来……” 圆妈刚要开骂,谢籽怡却揽住她肩膀,在那软乎乎的大胸脯上拍了拍。 “以后小燕的脸,都让四平画,不画不准出门。” 圆妈不解道:“她遮着个脸,画不画有什么用?” 谢籽怡叹气:“怨不得圆妈到了没当过花魁,唉……等这事成了……以后我得把你跟另外俩妓馆里的mama都叫来,趁喝酒的机会聊聊。” “是是是,姑娘本事,二十岁就三家妓馆,圆妈就一乡下老婆子,除了调教小女儿,啥都不会。” 圆妈走了,谢籽怡让人拿出先前早给小燕准备的衣服。 小燕看见,又开始哭:“这……这……” 本来以为让她蒙着脸,是为了保护她名节什么的,可这袒胸漏乳的,裙子还开叉,上遮不住肚脐,下露着大腿,这可怎么穿。 再浪荡的娼妇,人前也不敢这么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