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星历68年。

    联邦对外征服殖民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

    征兵广告已经更新到第17版,隔了15版和16版两版和三年,那个银发的男人终于又出现在上面。

    银色的蓬松卷发每一处上翘的发梢都威风凛凛,上挑的眉尾和压平的唇角,红色的眼睛见证了其主人经历的每一场战役,红色是如此深沉晦暗,好似干涸在刀尖上的血迹。

    联邦高级将领的制式银白制服穿在他的身上,领尖以下开始,横向到袖笼,纵向到衣身腹部的位置,大大小小、从老到新且款式各异的勋章别满了银时的军装外套。

    他出现在征兵广告上面,本身就是对这个因连绵战事感到疲软、止戈情绪沸腾的联邦民众的强心剂。他们仿佛已经预见了战争的终结——必然是联邦的胜利。

    距离联邦7.5星里的某处军区。

    火烧似的夕阳将灰绿色的建筑表层产生五彩斑斓似的灰黑的效果。

    夜幕尚未拉开,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已经在忘却时间似的醉生梦死中控制各自的情绪抽离。

    银时赤裸着上身,他胸口和背后都有或大或小的各类伤疤。联邦政府的医疗水平可以轻易将这些疤痕褪去,如果银时愿意,他甚至能重获婴儿似的无暇肌肤。然而银时不在乎,这些疤就跟着他留到现在。

    银时赤脚踩在地面上,看似冰冷的地面踩上去有一种橡胶混凝土触感,房屋管家会根据外界天气调节室内温度,银时踩在上面就像踩在巨大的乳胶拖鞋上一样。银时回头看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土方,后者只露出一个头顶在外面,散乱的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一起,现在看着可怜兮兮的。

    他拉开被子——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被子里的土方就像煮熟的虾,从面颊到裸露出来的臂膀、胸膛都泛着漂亮且暧昧的潮红。在他锁骨、肩胛骨、rutou附近的位置还有深深的牙印,半干不干的血印闪烁着微弱的水光,仿佛不是37小时之前咬出来的而是五分钟之前的杰作。

    银时觉得自己喉咙又有些干了,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这是他被吸引的证据。他,坂田银时,alpha中的alpha,精神体为白虎的哨兵,不论是作为男人还是alpha还是自然界中的兽类,他都无法不对横陈在自己眼前不设防地把软弱模样暴露给自己的男人——他的Omega,向导产生浓重的性/欲和独占欲。

    他想现在就叼住土方的后颈躲进只有自己知道的密xue,什么联邦、战争、不义之战统统都会被他抛开不顾,他想后半生都一直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土方的眼皮颤抖了几下,挣扎着睁开。他看向站在床前,掀开自己被子后就没有动静了的银时。

    几乎是同时,银时把所有贪婪、性欲、狂乱和混沌都收拾起来压藏在心底。他的红眸在昏暗的室内闪闪发亮,站姿看起来吊儿郎当,比起军官更像个军痞。银时横抱起土方,转身朝浴室走去。

    “没办法一个人清洗吧?真没办法啊~就让阿银我来帮你吧~”即使只是临时标记,如果不二次标记,自然情况下半年后就会彻底断开联系,要是有药剂清洗残留信息素就更快了,一个月之后这两个人将再无联系。然而现在,银时和土方都沉浸在临时标记激发、营造出来的甜蜜氛围里。

    浴间墙面是泛着金属光感的乳白色,地砖为深绿,靠外侧有洗脸台和马桶,内侧胶囊式设计的淋浴间和主空间分开。

    银时横抱着土方,他们俩都人高马大地,站在浴间里难免显得局促。于是银时把土方放在洗脸台上,后者熟红的臀rou被洗手池高处台面的边缘设计嵌入进去,土方立即产生令他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情潮复返的感觉。

    土方伸手抓住银时的肩膀:“不要在洗脸台做这种事。”

    银时的手已经绕过土方劲瘦的腰肢摸向他的臀缝:“等会儿清洗干净就好了。”男人笔直且长的手指挤进土方边缘肌rou红肿皮肤被摩擦得敏感的不得了的xiaoxue,就像捅进温泉蛋,他的手指被柔软的肠rou包裹。这个小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银时另一只手从土方另一边腰侧绕过去握住并拉开后者的臀瓣。

    坐在池子上的姿势让土方不舒服,却也方便银时的清理。银时用手指撑开土方红肿的xue口,指头刺激按压着前列腺点,让土方的小腹和肠rou一道抽动着进入状态。

    “把你的脚放到我的肩膀上,能做到吧。”银时对土方说。后者立即领会到他的意图,土方很想制止银时不要再浪费时间——好像这样他还是专业自制的向导,是银时的指引者,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为了一时之争放弃和自己的alpha做快乐的事很傻气。

    在这样些微的纠结里,土方尽力调动腿部、腰部每一根肌rou将他的两腿抬起。他的脚趾蜷缩地滑过银时光滑紧致的腿侧、深邃的腹沟和饱胀的胸肌。土方的后xue因为他的动作更多地从两瓣肥美臀rou中暴露出来,臀下、大腿根部的肌肤因为重心的转移更深地和洗手台边缘嵌在一起。

    【好像要被洗手池边切开了……】土方有些意识不清地想。

    银时的手掌在这个时候抱住土方的臀部,一手一边,完全依靠上肢力量将后者抬抱起来。他脸正贴着土方的下腹,他的手指则深陷土方蜜桃般甜美、仿佛要流出汁液的股沟。银时张开嘴,用嘴唇包裹住牙齿以防止给自己的向导、omega造成不愉快的体验。

    银时的口腔温度很高,他的身体代谢永远比其他人更强,也许这是他武力和精神力也远超常人的原因之一。

    现在,这样的高温让土方突然哆嗦了一下,土方手后撑着洗手台台面,上身后仰肩胛抵住冰凉镜面。土方把自己的身体重量大半交给银时,现在的姿势并不稳定,如果银时因为疲劳或者其他原因松开土方那后者就会重重跌进冷硬的洗手池,他的后背会撞向水龙头,他的腿也许会磕上洗手台边缘也许会撞上门把手……又或者被带着从洗手台上滑摔下来。

    土方平时一直在坚持训练,用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现在的他太疲惫了,omega和alpha的磨合过程总是这样令人精疲力竭,更不用说在精神上向导从未停止对哨兵的引导和整理、安抚。

    土方信任银时,在两个小时后两个人就要登上星际跳跃飞船的前提下,他松开了约束可以约束银时的缰绳放任后者对自己的处理。

    银时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土方腿间,他的鼻尖抵在土方更敏感的下腹肌肤上,像是钻进低矮灌木丛的兔子、松鼠什么的,他张大嘴放松喉管把土方的yinjing吞到最深处。一吸一吸的喉管紧紧裹住土方敏感的guitou,银时的舌头在每次抽送间隙包裹住土方的yinjing模拟性交的紧致感。当guitou滑到口腔里即将脱出的时候,银时用嘴唇温柔地包裹住头部,他的牙齿藏在嘴唇后面,舌尖灵活地绕着guitou不停滑动。

    土方的大腿根肌rou紧紧松松,小腹也在疯狂跳动。他的后xue内渐渐又有性液分泌出来,将藏在甬道内的残留jingye淅淅沥沥地冲刷出来,掉在洗脸池里面,砸在壁面上,在密闭的空间里制造出响亮、暧昧的声音。

    银时只留了两根手指在土方软热的xiaoxue里时不时按压刺激后者的前列腺点,或者在汹涌的性液奔流而出前后退到xue口然后用指头拉开土方的xiaoxue。他能感觉到膏体质感的半凝固jingye落在自己的手掌上又从指缝或者手掌边缘滑落,温热、胶水似的性液把他的手和腕部弄得黏糊糊的,这让他抓土方的臀rou有点打滑,为了固定住土方他朝前挺耸动了一下肩膀让土方的腿弯卡在自己肩膀上,手上也更用力地抓握住那两团软得下流的臀rou。

    银时最后用力吮吸了一下土方的guitou,还没等他的舌尖滑出包皮,土方就射了出来。银时把它们咽下去,等到土方的性器完全软下去、抽动却射不出东西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嘴”。

    土方,这个常年在战场后方活跃,有时候甚至会陪伴自己的哨兵到更前方的后备点的向导,他的皮肤不像常年在室内工作的向导那样白皙,在他的小腿、大腿和手臂上有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划伤,和激光贯穿造成的伤口愈合后形成的圈状伤痕。

    出于某些个人原因,土方也和银时一样没有选择消掉这些伤疤。

    高潮中的男人四肢肌rou收紧又放松,抽动着的肌rou带动肌肤上的伤痕一起颤抖,土方的脚掌绷紧好似芭蕾舞者,在银时宽阔的肩背上交叉。

    银时的手指再次滑入湿滑的xue道,他捅得很深,迎接他的xiaoxue缠绵吞吻他的指根,暗示准备好了迎接更大更长的东西的入侵。

    土方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惊恐,银时却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不管不顾地把手臂或者yinjing捅进去。

    ——时间上来不及了。

    银时把土方抱下来,两个人身体紧贴着,他扶着自己劳累的向导朝沐浴间走去。刚才那通折腾让两个人都多少出了些汗,汗水和性液让他们的信息素在狭小空间内汹涌澎湃。就算他们放纵自己理智被感情和欲望蒸发、不管不顾地在情欲海洋里自由泳也能得到军部的理解——毕竟这是刻在alpha和Omega基因里的本能,两个人却都控制住了自己。

    银时扶着土方,让腿软腰软的后者靠在自己身上,两人一同进入了淋浴间。

    水雾弥漫,泡沫滴滴答答地打在地面上又消失在排水口的漩涡里。

    薄薄的积水表面倒映出两人无限贴近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