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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瑞真去了何慕的公司上班，成了他的秘书，过上了朝九晚六的生活。

    另一个秘书顾及凌瑞的身份，或许也有何慕的嘱托，并未将过多的工作交予凌瑞，她上班的日子过得是闲适又无聊的。

    欢喜的是另一个人，每当烦闷的工作过后，何慕就会接通座机，一看到她进来，动力似乎又回来了。他会坐在大班椅上，拉过她坐到他结实的双腿上，亲着她的樱唇，与她耳鬓厮磨。偶尔上头，手还会从她的衣服下摆进去，摸索着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抚摸她细嫩的皮肤，揉捏着那不大不小的山峰，那刚刚好的柔软总能挑起他的男性荷尔蒙。

    每当这时候，凌瑞都会跳起来阻止他，气恼地瞪着他，然后整理自己的衣服离开他的办公室。用她一板一眼的语气说，“这是工作时间。”

    在凌瑞做了何慕秘书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她拿着一张纸走进来放到何慕办公桌上，说是换岗申请，要何慕签名。

    何慕拿起看了一遍，“我不同意。销售的工作很辛苦，你不适合。”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那你觉得我适合秘书的工作？”

    “秘书比较轻松。”

    “我更喜欢挑战多点不一样的东西。”

    能怎么办呢？她喜欢就让她去吧。

    何慕最后还是签了名。不经历过磨难她也不知道其中的辛苦，不出几天，估计就会求着回来。

    可至今离凌瑞转岗一个多月，除了她变得比他还忙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了，没见她回来说过辛苦，反而是每天的精气神都比前阵子好了。

    这不免让何慕郁闷。

    这天，他下班回来，没见着凌瑞。等她下班回来，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而她开门的时候哼着歌，丝毫没有晚下班的疲惫。

    这让何慕更加难受郁闷了，“我们公司是这么压榨员工的？改天我得找你们领导说说了。”

    凌瑞将钥匙放好，挤进他的怀里，语气轻快，“别啊，我这是自愿加班。”

    “加班还这么开心？”

    凌瑞仰起自豪的脸，“嘻嘻，这不刚开了一单嘛。”

    员工开单老板应该高兴才对。可眼前的这个老板独独例外，他开心不起来啊。这不就意味着她回来当他秘书遥遥无期？

    洗漱完躺在床上，何慕黏着凌瑞，他亲着她，挑逗着她，想和她温存……

    可对方却不乐意，她推拒他，不让他动，对正色道要早睡，明天得早点上班整理资料给客户。

    遇到这么好的员工，他这老板真是开心不起来。

    鼓胀起的老二得不到抚慰，只能频繁造访洗手间，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第二天临下班，何慕打电话给凌瑞，“今天早点回来，不许加班。”

    可凌瑞却说，“今天不加班，我们小组聚餐。”

    本想着两人能够外出学其他情侣约会一次，哪能想到她节目还挺多的。

    何慕叹息。

    转而想到这也是人际的一环，她要去就去吧，只能打电话取消早已订好的餐厅。

    销售部B小组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组聚餐会招来公司的两尊大佛，大老板何慕来了，销售部老大申洁也来了。

    本就平常私底下的聚餐，可却惊动大人物，这不免使得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小员工都心惊胆寒。

    什么原因？体察员工，增进上下级感情？

    看这情况就不是。

    哪有上司体恤员工全程不参与，纯粹坐着的。

    包间里气氛很尴尬，大家都玩不开。

    凌瑞坐在同事中，数次有想将何慕赶走的想法。对方却不自知，翘着二郎腿，惬意地在喝着水。

    何慕迟钝地感受到气氛不太对。他只是来监督的，并未想来约束员工的放松时刻，他也从不是刻板的老板，只是可能底下员工不太知道。

    于是他对他们发话，”不要在意我的存在，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板发话后，气氛是明显得好转了的，大家渐渐有说有笑，慢慢忽略了两尊大佛的存在。

    何慕只喝水不喝酒。申洁见他杯中的水不多了，又接着给他续了杯。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听说大老板来了，而她是销售部老大，不能不来。再说，她也想来。只是，两人坐在这里，至今除了刚开始的招呼之外，多一句话都没说过。何慕似乎有意不搭理她。

    想到这，她露出苦闷的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入口辛辣苦涩。

    「坐得离她远点。」

    何慕拿起手机看到的便是这条信息，来自于坐在离他十几米开外，此刻跟着同事谈笑风生的人。

    他无奈发笑。这个她肯定不是指她自己，而是指正坐在他旁边的申洁，他们此刻正并排坐着，间隔并不远。

    何慕看了眼那边的凌瑞，没想到她此刻也正在看着自己。他立马向着另一边空位挪动，直接跟申洁隔开了两个座位的距离，也不看旁边申洁失落的神情。

    「可以了吗？」他发去消息。

    那边很快回复，「现在下班时间，你们不能聊天。」

    霸道得明显，可何慕却是喜欢的不得了。

    一群人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瓶子转到谁，谁就被提问，提问者是前一个被转到的人，不说真心话就大冒险。

    没想到，幸运的瓶子转到了凌瑞。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看着桌面上高度数的酒，凌瑞选了真心话。

    提问者是个男同事，平时性格就好热闹，此刻大有不把气氛搞大搞热就不罢休的决心。

    他嘻嘻地笑着，让凌瑞心里发麻。

    “不要怪我哈。初夜是几岁？”

    话题一出，众人不顾有大佬在场，都哄叫起来，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凌瑞顿时脑袋发懵，她第一反应是转眼看向何慕。只见他正面表情地盯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知道，他的注意力都在这边。自从问题被提问出来，他手机屏幕就一直维持一个页面，动也没动过。

    他想知道，也不想知道。很多东西不知道就可以安慰自己，不会去想，渐渐也能忘了。

    可如果一旦能知道，他又想知道。

    ”快答，快答。是几岁？”

    算了，答就答。凌瑞支吾着，”十六。“

    “哇靠。”

    “哇靠，这么早？”

    “跟初恋男友吗？”

    七嘴八舌。

    凌瑞回他们，“就回答一个问题。”

    十六？

    不是想要的答案。

    不是那次，不是自己。

    是哪个王八蛋？

    何慕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他现在就像一只沉默的狮子，表面是风平浪静，可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正汹涌澎湃，一触发便是尸横遍野。

    幸运的瓶子又转到了凌瑞。

    “初夜是跟初恋吗？”

    问题一出，凌瑞直接拿起桌子上被倒得满杯的酒，硬着头闭眼喝下去。

    还没将第一口咽下肚子，手中的杯子就让人夺去。她睁眼，何慕不知何时来到她旁边，正仰着脖子大口将她杯中的酒灌入自己的口中。

    三两口，一杯酒就见底。他将杯子放回桌面，冷着脸拉起凌瑞，然后对众人说，“你们好好玩。”

    留下这句，两个人便消失在包间里，留下一脸懵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