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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谋算(满14500更)

    

第八十八章 谋算(满14500更)



    “是你。”谢果儿哑声道,许久不曾开口,声音粗噶难听。

    芸娣不知惊有多么,骇然有多少,眼见她在此处,那么囚禁她的男人也不言而喻了,当下压住复杂的情绪,连忙替她解开铁链,谢果儿却道,“钥匙在他身上,没这把钥匙,你解不开的。现在他外出打猎,眼看快到了,你们先藏好,等他一来就杀死他,救了我。”

    谢果儿越说越激动,双眼发红落出泪儿,芸娣拿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擦,谢果儿脖子咯咯转过来,披发切齿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谢果儿这样子似疯似癫,显然吃了不少苦,当初他们兄妹二人虽然痴缠,只是rou体交织,两颗心却并不在一块。

    而且环视屋内,根本没有一件避体的衣物,显然男人怕谢果儿逃走,早已收起所有的衣服,她要逃,除非赤身裸体逃出去,脸都不要了。

    可见谢五郎也着实偏执,见亲meimei不肯与他,就囚禁在此处,整整三年,一想就心生恶寒。

    正此时院外传来脚步声,芸娣一惊,谢果儿连忙说门后面可以躲,芸娣取走她身上外袍,同桓琨避在门后,桓琨察觉到她的害怕,将她轻轻搂住,低声道:“阿兄在,莫怕。”

    芸娣轻轻嗯了声,二人一起透过门缝看到男主人回来,虽然一身猎户打扮,面容却十分俊秀,比起前些年脸上晒黑不少,但叫人一眼看出来他就是谢五郎。

    三年前,与自己亲meimei相jian,事情被揭发后,谁都以为这二人此生再不会见一面,却不想谢五郎带meimei私奔,这一消失就是三年,谁能想到,他们竟躲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不叫谢家找到。

    谢五郎一进门就放下竹篓,朝偏屋里进来,看见床上躺尸一般的谢果儿,不觉露出笑容,他一边解衣一边朝木床走去,谢果儿眼上重新被黑布蒙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惊得蜷在床角,害怕得牙齿咯咯发抖,“畜生!”

    谢五郎柔声道:“meimei说什么便是什么,哥哥想了你一整天,无时无刻不想你,sao屄是不是又痒了,cao了三年还是不见松,让哥哥疼你。”说着他已上了床,将谢果儿拉到怀里又亲又搂,看到她奶子上全是自己的吻痕,越发热烈地亲着,嘴里说着痴话,谢果儿浑身抖如筛糠,却挣脱不得,被他抬起腰肢,身子被巨物狠狠贯穿。

    谢五郎搂着怀里的亲meimei,挺腰干得正狠,冷不防脖子被人狠狠一砍,尚未看清楚是谁就倒在地上,桓琨砍晕人后,芸娣连忙找到钥匙,给谢果儿解开身上的铁链。

    谢果儿双腿剧烈打战下床,给他们二人下跪,芸娣连忙扶起她,又给她重新披上外袍,全身上下紧紧裹住,不漏一丝一毫,倏地谢果儿小腿一紧,竟见谢五郎没晕死过去,强撑着一口气,缠着嚷嚷meimei别走。

    谢果儿恨他恨的要死,直接抄起长凳狠狠打他,打到他满脸都是血,他嘴里叫着meimei,谢果儿呸一声往他脸上吐口水,谢五郎不曾躲开一下,只晓得抱紧她,纠缠她。

    谢果儿恨极怒极,最后一下重重往他脑袋上打,见他不动了,她嚎啕大哭,“畜生!你该死!”说着又猛冲上前揣几脚,最后累瘫倒在地上。

    谢五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样子像死了,桓琨不动声色掠过一眼,之后芸娣看她情绪平复下来,拉起她一行下了山,乘上牛车离开小杏村。

    翌日,一桩笑话传遍整个会稽郡。

    太守家的三郎,被人用轻薄女子的罪名五花大绑,扔在官府大门前。

    原本无人敢动这位恶霸一根汗毛,陈太守急匆匆赶到官府,吩咐官差将自己儿子绑起来,有什么罪,就按什么罪名处置,还特地吩咐,务必往死里打。

    最后陈三郎被痛打二十个板子,哭爹喊娘,流了一地sao尿,把陈家的脸儿都给丢光了。

    此事一经传出,陈三郎沦为整个会稽郡笑柄。

    之后,陈家将要迎来一位贵客,陈太守怕儿子又闯祸,将他赶出家门,轰到私宅里去了。

    陈三郎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想法儿回家,这日特地打探到陈太守不在家,去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连忙收拾行李赶到家里住下,当着贵客的面,也不怕陈太守再轰他走。

    陈太守亲自迎贵客回陈家后,看到舔着脸皮回家的陈三郎,意料之中的大发雷霆,叫仆从拿来藤条,要打他出家门。

    陈三郎早有这个准备,一边抱着自家阿耶的大腿痛哭流涕,一边等仆从将祖母从佛堂请来,陈太守还没将儿子打出屋子,陈老天太拄着拐杖赶来,老泪纵横替自己孙儿求情。

    陈太守素来是忠孝之人,当下哪还下得了手,要换做往日也就罢了,偏生这回惹了不该惹的人,苦于无法说出口,平白让家里人添了惊慌,原想着将这孽债赶走,免得再冲撞家里现在住的这位贵客。

    现在老母亲在跟前挡着,陈太守再怒也没法子,只好屏退众人,将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难怪你非要打三郎板子,还狠心将他赶出家门,原来是得罪了桓丞相。”陈老太太道,“三郎一向顽皮不懂事,这事固然有错,但也完全错不在他,倘若桓丞相道明身份,三郎又怎会触他动怒。”

    陈太守拂袖:“这孽障并非小儿,您休要再袒护。”

    陈老太太狠拄一下拐杖,怒道:“你一口一个孽障,可有把他当你亲儿?倘若不是你宠妾灭妻,三郎又怎么会从小孤苦无依,不敢与你亲近?我们祖孙俩命苦,遇上你这个负心人,先杀妻,现在是不是又杀亲儿,想明日领三郎去见那桓丞相,生死撒手不管了,你为夫为父为子,可有良心?”

    老人家越说越激动,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陈太守连忙叫来婢女掐人中,这才将陈老太太一口气幽幽续上,却扭过脸,不肯看儿子一眼。

    陈太守无奈跪在床头,“不是儿子狠心,三郎这回将桓丞相得罪狠了,迟早牵连全家,儿子成了陈家的罪人,阿母就能忍心?”

    三郎得罪丞相后,吓得他第二日登门拜访,哪知丞相见都不见他。

    这几日陈太守是辗转反侧,更不敢透露给家人,鬓角都白了。

    陈老太太这才肯开口,“听闻桓丞相为人温和,不喜与人结怨,我们陈家虽不是名门世家,但也是会稽郡有头有脸的人物,,桓丞相还不至于为此事而动杀心,明日,你领着三郎上山时,也带着我,谅他是个君子,不敢为难我们孤儿寡母,叫天下人耻笑。”

    陈太守又迟疑道:“可现在三郎待在家中,倘若此事走漏风声,被家里这位贵客知道,他们可是兄弟。”

    陈老太太转动手中佛珠,招来贴身婢女,“那日随三郎出门的仆从,得了病,不能再用了。”

    这厢,陈三郎狼狈逃到花园里喘口气,后背被抽了一鞭子正火辣辣的疼,叫仆从揭开他衣服看看,仆从正小心翼翼揭开,却仍让陈三郎吃疼,一巴掌抡过去,“狗奴才,叫你轻点儿,饭没吃还是觉得我现在失势,连你敢瞧不起我。”

    陈三郎一团火正愁没处发,眼下越说越生气,叫来其他人对这个仆从拳打脚踢,这仆从开始还任由打骂,后来实在忍不住跑了,迎头撞上一行人,身后是陈三郎的叫骂声,“死奴才,有本事跑天边去!”

    陈三郎带人亲自追上来,一看迎面来了一群人,大多是劲装黑袍,腰间佩剑,簇拥着中间一人,这人着绯袍,广袖轻带,容貌生的极英俊,眼神却冷得很,仿佛有一股煞气。

    陈三郎就无意瞅了一眼,正好与他对上,忍不住一屁股跌在地上,哎呦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