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帶走
就這樣平平無奇的過去了一天,放學的時候,仇蕎像解放般,馬上收拾好書包,趕緊走向課室門,她好想回家躺着,上學真的又無聊又累。噠噠噠的走着樓梯,走到一半,身後一個清瘦的身影尾隨她,等她拐彎之際,一把抓住書包的帶子,仇蕎被嚇一跳,正要叫喊出聲,便被身後的男孩捂住嘴巴。黃睿博眼神示意,讓她繼續走,自己手插褲兜悠哉的走,兩人相距一米左右。 走出校門後,仇蕎不知所措,亂走到一條小巷上,走幾步才回過神來,發現是個死胡同。她只好慌忙轉身,緊張的問黃睿博有何貴幹。他戲謔的笑着,手靠在老舊的牆,俯下身吻她。仇蕎有些害羞,更不懂接吻,只傻傻的和應他。二人唇舌交疊,互相追逐,仇蕎呼吸不過來,只好推開他。黃睿博打趣道,今天是我跟蹤你了。接着便轉身離開,起初仇蕎尚未回過神,愣在當場,其後傻傻隨着他的腳步走。黃睿博並沒有回頭,他知道仇蕎一定會跟上。為甚麼?因為他在仇蕎眼中看見常常在其他女子眼中的愛慕。 他不以為然,仇蕎和其他傾慕他的流鶯無異,不過是招招手便如哈巴狗緊緊貼上。但其實黃睿博心中難掩一陣失望,畢竟之前面對他的調戲仇蕎可是拒絕了,原來比較矜持的顏狗也不過如此,他暗忖。接着,他叫了網約車,帶仇蕎去他家。仇蕎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她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卻完全忘了黃睿博實際是個輕浮的人。二人都在車後座,仇蕎手足無措,處於擁擠的空間裏,她望向窗外,輕輕把窗調下透氣。現正處北京的冬季,冷風瑟瑟,黃睿博越過她,把車窗調回,兩人對視,當下他看見她清澈的眼神,因害羞而紅通通的臉,竟覺得有些可愛。仇蕎别下臉,暗自偷笑。黃睿博可都看到了,他頭靠向後座,眨眼,單着左眼看她。不久,車子便停下,到了。他依然自我的走向公寓大門,也沒理會仇蕎。仇蕎不是傻子,雖未經人事,也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不成蓋綿被聊天,一起吃飯。這幾天,她可算實現了所有往日私下對男神的意yin,但這層泡沫戳破了,會是好事嗎? 她猶豫了。黃睿博的私生活她略有耳聞,班上幾個玩得開的男生都愛酸溜溜的羨慕黃睿博有多受女人待見,甚至願意倒貼,他也不會拒絕,偶爾遇到心儀的便下手。也許像那天酒吧裏的大蜜一樣吧,仇蕎暗自想着。她不想被玩弄,但又迷戀和黃睿博難得的親密接觸,此機會可謂千載難逢,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店。內心的兩難掙扎糾纏,其實一切不過在彈指之間發生,她愣在當場,拳頭緊了緊,趕緊小跑着上前,輕拉他的校服下擺。你帶我去你家幹嘛,辨事? 仇蕎,柳葉眉扭在一起,難堪的開口問道。黃睿博:「別開玩笑了,你今年才十歲?」「不是呢,十七了」她認真的回答。他翻了個白眼,便一把抱起她,帶到臥室。仇蕎一陣驚呼,又有些害羞。他把扔下她在床上,旋即也躺上去,在她身邊說:「我沒有強迫你,你現在不願意可以立馬走,以後做回陌生人。」仇蕎意亂情迷,也不願白白流失這千載難逢的親密,把心一橫,主動上前吻他的唇瓣。她不會電影裏浪漫的法式濕吻,笨笨的像啄木鳥啄他的臉孔,從眉目吻到下巴,熱切盼着他的回應。黃睿博有點兒情動,便轉身扣着她的頭,認真的吻着,奪回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