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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虐愛 X 上官御 消失

    

番外十 虐愛 X 上官御 消失



    當羅以薰挺著將近七、八個月大的肚子,打開自家大門看見站在外頭的人時,她深感訝異的「咦」了一聲,因為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找上門。

    「紅懷恩在嗎?」上官御的視線先是停留在羅以薰隆起的肚子上幾秒後,才抬頭詢問。

    「在啊,你先進來坐吧。」羅以薰挪動因為懷孕而有些豐腴的身子,讓上官御進到客廳,替他倒了杯水之後,才上樓去叫仍在忙著公事的紅懷恩。

    望著羅以薰挺著肚子上樓的模樣,令他不禁在腦海中想像駱晴夢之後,是不是也會像這個樣子?

    興許是他想得太過入神,連紅懷恩下樓甚至已經站在他面前幾分鐘了,他也還沒回過神來。

    「上官總裁應該不是專程來我家發呆的吧?」紅懷恩看著男人恍神的模樣不禁出言調侃,同時也在猜想他來此的目的。

    「來談公事?」紅懷恩挑眉,傾身替自己到了杯水,「我記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商業交易可言。」

    畢竟,從他脫離英國本家之後,上官集團的領導權早已轉讓給眼前的上官御,現在的他,除了在鷹翔集團幫文曜晨管理業務,基本上就都在家陪老婆,幾乎沒有再插手商場上的事情。

    所以,他可以大膽的猜測,他會來這裡的原因,應該是因為那個女人。

    上官御收回游移的思緒,看向坐在前方的紅懷恩,內心反覆思忖著。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找紅懷恩,以他們兩個的立場,他也沒有必要幫自己,只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和遇到的狀況,或許,他能給自己個建議也說不定。

    於是,過了半晌,他啟口,「她懷孕了。」

    紅懷恩拿著水杯的手一頓,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而揶揄道:「懷孕了,就叫她拿掉啊,你之前不常對那些女人這樣說?」

    「對,我是叫她拿掉,」他面露苦笑,藍眸裡蘊含著痛苦與懊悔,「但我其實並不想這麼做,我是怕,英國那裡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他的話讓紅懷恩明白,他對那個女人,是徹徹底底的動心了,也了解他心底的掙扎和難處。

    從以前到現在,英國威爾森家族都是以企業聯姻來鞏固地位、擴展版圖,所以才會有今天的輝煌成就。所以對於不是家族旨意的人選,通常都不會被接受,若是反抗,家族將會採取非常手段,硬逼著當時的繼承人遵循旨意。

    曾經,他的爸爸上官駿在高中時期,遇見了他的初戀,沒想到在上大學前夕,家族給爸爸安排了一個聯姻對象,強迫著爸爸和初戀分手,甚至以惡意擊垮初戀家庭的手段,威脅爸爸接受安排,最後,爸爸忍痛答應與初戀分手並且不再聯繫。

    後來,家族要爸爸在台灣設立上官集團,所以來到了台灣,也因此遇到了媽媽紅恩齊,兩人從相識到相戀並結了婚甚至有了他,爸爸也都極力隱瞞。

    但,看著一天天成長的他,爸爸知道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所以和家族談了條件,在他滿二十五歲時代替他繼承家族,藉此逃脫家族的企業聯姻。

    但沒想到,他卻在婚禮當天,宣布放棄威爾森的身分,徹底脫離家族,回台灣與羅以薰結婚。

    之後,繼承人就以他的堂哥上官御來擔任。

    回想起這些荒謬的事情,紅懷恩不免皺眉嘖了聲,內心想著英國家族這種陋習何時才能結束?

    「那她拿掉孩子之後呢?你有打算離開她嗎?」

    上官御愣住,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讓她離開他身邊,但現在就算他不離開,她也會離開他的吧。

    畢竟,自己之前還對她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現在還狠心的要她拿掉孩子。

    思及此,他一臉挫敗的低下頭,後悔自己跟她說了那樣的話,內心明白就算跟她道歉,也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她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想跟他在一起的。

    紅懷恩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地盯著頹喪的上官御,指腹沿著杯緣來回輕撫著,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就在兩人沉默片刻之後,紅懷恩啟口。

    「你有想過,要反抗嗎?」

    §   §   §

    當上官御離開紅懷恩那裡回到家時,已是半夜時分,他想,這個時間,駱晴夢應該已經睡了,只是,當他一打開家門,卻發現客廳一片漆黑,原本緊蹙的眉頭又皺得更深了。

    平時,不管他多晚回來,駱晴夢都會特地留一盞小燈,然後自己先回房休息,怎麼今天難道,她還沒回來?還是

    思及此,藍眸驟縮,他顧不上腳上的鞋子還沒脫,便衝上樓直奔主臥,沒想到門一開,入眼的黑令他的心底開始發慌。

    他走近衣櫃,將門打開,很明顯的裡頭原本的衣服不見了,只剩下他平常穿的襯衫,他再環顧四周,一些平常放著她東西的地方,也都空了。

    他站在房間中央,身側的大手張了張又握緊,高大的身軀在黑暗中細微的顫抖著,心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般,令他難受的抓著胸口。

    「不,夢夢」他嘶啞著聲,喚著她的名,回應他的,也只剩一室的沉默。

    她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帶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的隻字片語,甚至一通電話也沒有,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懊悔地坐在床沿捂著臉,藍眸微黯。

    明知道她一定會離開,但他還是無法放她走。

    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對她,已經陷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