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
分歧
等到花惊鸿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自己似乎又做梦了,那梦似乎比往日更真实几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几个画面都是自己被摆弄成各种羞耻的姿势,小腹连带着四肢隐隐酸软无力,仿佛还残留着快感的余韵,还有那撕裂的疼痛脸颊突然一热,她羞赧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似乎又想到什么,赶忙跳下床找铜镜,看到身体光洁一片,花惊鸿安下心来,长舒一口气,还好是梦! 瑾修看到镜中小女人的反应,心中嗤笑着。 花惊鸿回坐到床沿,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发呆, 公主殿下,该用膳了。 来的人却是怀少恭,花惊鸿有些疑惑,小秀哪儿去了? 看到花惊鸿颦着眉,也知道她有些不安,他尽量柔声说着:小秀被国师大人唤去交代事宜,稍后回来。 花惊鸿噎住了,就连小秀也她有些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侍卫不应该接触到女眷的生活起居,而自己唯一的侍女居然被国师调走,太明显了,他们到底在打算什么?怀少恭到底为什么在这迟迟不肯离开?还有哥哥谜团越来越多,忧心的事也越来越多,自从换了起居之处,很多事超出她所想的。 其实,怀少恭的确是为了报恩,也没有其他想法,感受到小女人明显的疏远,他有些挫败,之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只是过了一天就回到原点,虽是如此,却莫名涌上一股屡败屡战的兴奋,瑾修却是拂袖而去。 这几日怀少恭开始和花惊鸿保持距离,除了日常送吃穿用度,也不在多做停留,转而去打探其他人与国家的近况。花惊鸿看着信中所述,长姐着手的范围越来越大,哥哥的情况却是不太好,朝中无信无望,愿意追随的人越来越少,父皇年龄大了,行事也没有之前谨慎,她叹了口气,烧掉了手中的信,至少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不至于被完全软禁。 因为他带来的一些消息,花惊鸿对他的态度渐渐软和,放下了一些防备,二人却一直保持这样的相处。 及笄那天不知不觉就到了,许是近日吉兆颇多,规模办的也超出往常,这更引起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嫉妒,只有花惊鸿知道这看似的宠爱是真是假,她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哥哥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自己了。 与往日的简洁不同,看着铜镜中的人让她觉得十分陌生,镜中的女人一身艳丽华服,繁复的发饰让她觉得有些头重脚轻,金色的凤钗衔着玉珠垂在额前,与眉眼间的清冷相得益彰,脸颊侧淡淡的胭脂增加了些妩媚,她手心微微出汗,只有今天,结束就好了,花惊鸿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走出房门,怀少恭立刻迎了上来,本准备扶她上轿,却被她的打扮惊艳,往常的清冷隔阂竟在此刻消散,庄重而不失美艳,有了些烟火气息,让他有些他赶紧定了定心神,恢复理智。 花惊鸿见他呆住没有动作,又见周围的太监宫女呆愣着没有行动,叹了口气,自己抚开了衣袖,费力的拉着车檐准备自己攀上去,怀少恭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扶上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推了上去,感受到腰间的炙热,花惊鸿猛地回头,见怀少恭也回看她并不闪躲,她才略微放心,但想来还是第一次同男子如此亲密,红晕渐渐攀上了脸颊,不知是羞是惊。 花惊鸿微微掀开窗帘,看到怀少恭就跟在马车旁,不知怎么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马车踉踉跄跄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父皇的大殿,花燕舞的妆束比起花惊鸿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那傲慢的模样,看起来更像这次宴会的主角。 婉晴公主到! 其他人听了都忍不住只翻白眼,花燕舞提溜了一圈眼珠,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恰巧婉晴入了正厅,花燕舞妩媚婉转的说:恭喜婉晴meimei及笄,在此我敬你一杯。 婉晴也停下挪步,配合着花燕舞的敬酒。 哎呀!玉杯没入地毯,酒渍在地毯上流下斑驳的痕迹。 最近公事太多,手有些无力,婉晴meimei这么体贴人,不会怪我的吧?周围的兄妹竟在此刻团结一致,异口同声附和着,不少人带着嗤笑,倒是朝中其他的贵族亲戚没有做出反应。 这种折辱人的事花惊鸿经历了不少,却是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花任微微皱眉,瑾修也有些不悦,本座的玩具,岂是别人可以随意玩弄的。 花惊鸿没有做声,一一行礼后,莲步悄移至桌旁,自己倒了一杯酒,先举杯示意花燕舞,在众人都看向她的后,向前一步,缓缓跪下,虔诚的将酒倒在地上,一边说着:应天公主心善,知道先敬皇妹逝去的母妃,臣妹不及皇姐半分。 等最后几滴美酒流尽,花惊鸿起身安安静静的回坐到桌前,不在吭声。 花恒看着花惊鸿颇似爱妃的模样突然有些惆怅,原来你离开我这么久了。 花燕舞和花任的母亲却都有些面色难看,花燕舞有些不甘心,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胆敢和我如此撒野? 她强压着怒火,柔声招呼,今日是皇妹的生辰,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罚meimei三盅 天道人伦应当尽孝,只是此刻提起的时机确实不妥,就罚婉晴一杯吧。花任打断了花燕舞的絮叨,没让她得逞。 花惊鸿也明白哥哥在帮她,十分配合的一杯饮尽。 花燕舞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听闻外邦早有求娶我国公主之意,只是年龄适宜的公主并不多,此刻 乌伦人骁勇善战,花国与他们交锋几次都已失败告终,花恒早有和亲的想法。花燕舞突然提起此事,让在坐的人有惊有喜,瑾修非常不爽,这个女人太贪心了。 花惊鸿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父皇,从近日的信封里,她也明白如今的局势,如果需要她,她义不容辞,花恒也在打量着花惊鸿,说不心疼是假的,边塞是极寒极苦之地,普通的士兵都受不了,曾经的爱妃也是娇软柔弱,她与他的女儿必定也受不了这苦。 花任发现了父皇的犹豫,他立马进言,父皇,此刻和亲不妥,我方才刚刚战败就着急将婉晴公主送去,我大国颜面何在?日后乌伦国必定更加跋扈,婉晴也定不会被善待,父皇三思! 白瑾修也踱步至前,将占卜结果悄声告知给花恒,花恒微微皱眉,随后微笑着向国师点头,大家都满眼期待着花惊鸿被发配远嫁。 婉晴机谨,嫁与他国另有人选,此事休要再提。 花任在心中长松了一口气,转头与花惊鸿相视一笑,瑾修将二人的小动作都收进眼底,不自觉的脸更黑了。 可其他人不这么想,尤其是花燕舞恨的牙痒痒,花任她必须除掉,还有国师,他居然敢拒绝自己的计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