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
心願
因為兩人之前也沒商量過度蜜月的具體事宜,陳酉也有心不讓外界打攪,所以直接一架私人飛機,把人載去了自己早前置辦下的莊園裡。 郊外綠的草藍的天在盡頭相接,方圓百里都沒別的城鎮。雙甜感受著空氣中的寧靜,感覺自己像極了童話故事裡被囚禁在惡魔島的公主,就等一個騎士來營救了。 雙甜內心戲十足,悲愴地捂了下自己的心口,看向旁邊那個衣冠楚楚的惡魔,頭一扭小高跟踩得噔噔響。 陳酉笑了笑,緊隨其後,自若地介紹著莊園的分佈。 陳酉空余時間還是時常會來這裡待幾天,莊園裡從人到物都很齊備,說是天堂也不為過。 晚上,雙甜做著SPA暗道陳酉會享受,就連她自己都有點樂不思蜀了,原本要跟陳酉抗戰到底的想法都荒廢了不少。 兩人現在是合法夫妻,房間自然也是安排在一起。雙甜就有點抗議,偷偷找著負責的女僕連說帶比劃地要求重新安排。 只是陳酉作為這裡的男主人,顯然是說一不二。女僕也不懂為啥新婚夫妻要分開睡,半懂半不懂地轉告了陳酉。 陳酉知道雙甜是不會乖乖順從自己的,不過他也不打算多退讓,於是兩人在臥房的問題上就產生了分歧。 在飛機上你才答應不會逼我的,現在算什麼事?雙甜瞪著陳酉一臉憤憤,宛如在數落他的罪行。 陳酉原本是來找她用晚餐,見她僵持著不肯下來,便插著兜站在了樓梯一旁,我答應不逼你履行夫妻義務,但同時你也默認了要與我和諧相處認清感情,你現在巴不得離我十尺遠,還怎麼交流感情?你消極怠工,我也可以隨時撤銷這一條。 雙甜咬了咬嘴唇,想硬辯又怕把他惹毛了自己就沒了絲毫退路,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那你也要給我適應的時間,誰知道睡在一張床上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陳酉笑:我要真想碰你,你覺得你還能兩腿筆直地站在這兒? 雙甜看女僕還在旁邊,這人說話也不遮攔,赧然朝前走了幾步,想捂住陳酉的嘴。 陳酉趁機抓住她的手下樓,好了,你現在最好想想要跟我以什麼樣的模式相處接下來的幾個月,免得我不爽你也受罪。 雙甜怔住,什麼幾個月?難道他們後半年都要住在這裡了不成? 陳酉點了下頭解開她的疑惑: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我們都會在這兒。 雙甜一聽就急了,抽開手跺腳,你這不是耍無賴麼? 敢情沒愛上他就別想走了唄,而且這人也太自大了,還明確了時間,是太自信還是篤定了她壓根起義無望? 什麼平等協商,弄半天還是處處陷阱。 雙甜握著拳頭,都快氣炸了。 祝我們新婚愉快,陳太太。面對雙甜的怒火,陳酉還是如常地淡定,牽起她的手背紳士地親吻了一下,斯文儒雅。 雙甜心中憋了一口老血,覺得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大概是救護車了。 莊園的夜晚沒有城市的霓虹喧囂,顯得格外安靜。雙甜沒有倒過來時差,跟爸媽掛掉視頻電話後還精神奕奕,只是也找不到可以消遣的事情。 陳酉在一旁開著筆記本處理工作,瞥見她無聊地玩自己手指頭,看了看手錶收拾東西起身,這麼無聊,帶你出去轉轉。 外面黑咕隆咚的,有什麼可轉的。雙甜嘴上說著,還是隨之站起了身。 草木豐富的地方,濕氣也比較重一些,晚風裡透著一絲絲涼。 陳酉出門的時候拎了一件披帛,看到雙甜搓手臂的時候,默不作聲給她披了上去。 雙甜張口想道謝,可一對上陳酉的臉就閉嘴了,彆扭地跟他拉開了距離。 陳酉帶著雙甜來到一處磨坊模樣的屋頂,遙望著蒼茫夜色中的星空。 雖然在城市裡很少看見這樣璀璨的星空了,可雙甜覺得也沒必要大晚上出來仰著個腦袋,站了一陣就站不住了。 這有什麼好看的?她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看星星看月亮顯然不是她的菜。 陳酉又看了看表,道:再等等吧,當地新聞有播報,會有流星。 真的麼?我還從沒親眼見過呢!雙甜眼睛一亮,登時又來了興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雙甜覺得一道亮光一劃,興奮得差點蹦起來。 真的有流星!快許願快許願!雙甜扯著陳酉的袖口,不忘提醒自己的小夥伴。 陳酉看她雙手合十,充滿虔誠,扯開唇角道:你該不會許願早日跟我離婚吧? 先不說什麼願望,雙甜覺得這男人實在煞風景,虧她還覺得他帶自己來看流星雨浪漫呢。 我才不像你這麼煞風景!雙甜又默念了幾遍自己的小心願,專注欣賞著夜空墜落的星光。 她看星星,陳酉便看著她。 雙甜想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主動搭腔:你就沒有追求的願望? 有啊。陳酉坦言,側過身面對她,而且我覺得,我的願望實現也不難。 什麼?唔雙甜剛想繼續問,陳酉捧著她的臉,驀地親了下來。 不同于婚禮上的應付客氣,這個吻帶著強勢的氣息,直逼雙甜的口鼻。雙唇跟舌頭被一瞬間侵吞,沒有她自控的餘地。 這麼刺激的初吻直接讓雙甜三魂去兩魄,腦子一團漿糊,身體一盤散沙,感受最真切的就剩胸腔裡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臟了。 雙甜冷靜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最正常的反應應該是一巴掌呼上去,不過她的神經系統好像出了問題,完全都忘記發出訊號了。 雙甜在房間裡坐立不安,床上床下翻滾了個遍,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陳酉。 不過陳酉今晚也沒回來,女僕端牛奶上來的時候,告訴雙甜陳酉去了隔壁的房間。 又嚇唬我雙甜覺得以陳酉說一不二的性子,決定的事情哪有改變的餘地,之前肯定又是戲弄自己,才說房間安排到一起了。 沒有了同房的壓力,雙甜總算安下心來,可是這一晚上也沒能睡得踏實,輾轉反側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