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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香克斯】永恆下

    

【紅髮香克斯】永恆下



    已經很溫柔了?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他昨天晚上的動作,因着大半年沒有上岸,一直憋着的情慾在遇到自己心儀的對象時就如脫疆的野馬一樣,橫衝直撞,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她肯定是在安慰我。

    內心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的香克斯連早飯都吃不下去,先前在經理前豪氣萬分的模樣已然不見,他只是捂着臉坐在那,不敢面對那殘酷的現實。

    女子,不,現在應該稱讚她為少女才對,站了起來,緩緩靠近了那個紅毛腦袋。

    “香克斯?”

    她試探地喚了他一聲,沒有回應。

    看上去?好像很好摸的樣子??

    她舉在半空的手猶豫了片刻,總究是按在了那毛茸茸的腦袋上,柔順的紅髮從她的指縫中翹起,溫熱的感覺從頭皮那傳到了大腦中,讓他意識到她正在做什麼。

    “真的,香克斯是我遇到過最溫柔的客人。”

    他聞言一愣,抬頭望向了她,只見少女對他眯眼一笑,那真摯的笑容看上去恍惚是在說她所言非虛。

    他的心頭突然泛起了一股酸楚,已然泛黃的記憶之中,也曾有一個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和他說,她在船上過得很好。

    可惜,她的下場卻不好。

    “小優娜??”

    少女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會對你好的。”

    自從第一天香克斯莫名其妙地對她許了諾後,他果真對她很好,給她買化妝品、珠寶首飾和那些她只在櫥窗裡見過的華美衣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年紀尚小的緣故,除了那失控的第一次外,他在床上都是克制的,從不多要,也不折騰。

    這樣感覺佔了大便宜的是她。

    她有點氣鼓鼓地想道,也是,被包養後她就不再需要登台表演,全身心都繞着自己的金主打轉,然而這個金主也不重欲,她一說不行了就立刻停了下來,哄着她入睡。

    自她破身以來,從未有過這般經驗。

    她得投桃報李才行!!

    “小優娜?”

    他回到了租住的會所房間,卻發現本應該躺在床上玩着他帶來的小玩意的少女不見了蹤影,他奇怪地喚了她一聲,一邊把手上新買的小玩意放到了茶几上。

    沒人回應。

    香克斯微微皺起了眉頭,剛想轉身出去找找便聽到浴室那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着咔噠一聲,他扭頭望向了浴室的方向。

    只見少女穿着潔白的浴袍,被水打濕的紅髮微微翹起,順貼地垂落在她的肩上,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視線順着那髮尖滴落的水珠下移,便見那雙白皙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艷麗奪目的紅色襯得那雙腳白得發亮。

    他覺得自己立刻就精神起來。

    “香克斯~”

    她學着那些女人們的語氣,嬌滴滴地喚着他的名字,奇怪的是,那些鶯鶯燕燕要是用這樣甜膩的嗓音叫他的名字的話,他只會加快腳步逃離現場,但若是小優娜叫的話,想着想着,他便低頭一看。

    嗯,更精神了。

    只是這樣還沒完,她以兩指捏住了浴袍的腰帶,輕輕一抽,那本就鬆鬆垮垮的浴袍在失去唯一的束縛後立刻散開,展露出下面的風光。

    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淺粉的蕾絲鏤空胸罩托着那對好看的渾圓,房間淡黃的燈光落在上面就如被蚌包裹着珍珠般,晶瑩剔透得讓他想伸手捏一下,而內衣的粉色則讓人產生一種幻視,恍惚她的肌膚已經變成了櫻粉色。

    不得不承認,淺粉色的內衣真是既純情又工口。

    他都不等她開口,幾步就來到了她面前,一把抱起了她。

    “一會別後悔。”

    懷中的少女順勢把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淺紅的異瞳望進了他的黑瞳。

    “?不後悔。”

    放開了自己的少女在床上如同一條靈活的蛇纏住了他,本就掩蓋不了什麼的內衣掛在她的身上,在動作間擦過了肌膚,給這埸突然而起的情事增添了些許的別緻。

    “小優娜?小優娜??”

    他不斷重複喚着她的名字,身下淚眼朦朧的少女沒有回應,只是用那雙水光瀲灩的淺紅異瞳盯着他,然後湊了上來,兩唇相貼,以唇舌的交鋒來回應他的意亂情迷。

    他只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可他的小優娜才17歲這件事是他一直拼命拉着那搖搖欲墜的理智,唯一的發洩方法便是喚她的名字,可滿漲的情感依舊堵在心上,無處宣洩。

    “香克斯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吻畢後她便在他的耳邊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心中苦笑。

    “不要再撩潑我了。”

    可少女只是含住了他的耳垂,一邊舔咬一邊含糊道。

    “可我想要香克斯。”

    “為什麼?”

    他好笑地把她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因着姿勢的緣故,他感覺到自己進得更深,也不知是頂到她哪裡了,她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儘管很快就鬆了力,可懷中的嬌軀止不住地顫抖。

    他知道,這是她要高潮了的徵兆。

    “因為不痛??”

    “也沒有打我??”

    他的動作一頓,心底不由生出了幾個疑問。

    儘管心懷疑惑,但在少女不遺餘力地挑逗下,他的理智還是徹底崩潰了,壓抑許久的情慾一旦得到了舒緩後便不可能再被按下去了,硬是拉着早早就昏昏欲睡的少女做到了天明。

    自然,這一天兩人都在床上躺着,神清氣爽的他很是自覺地包攬了所有的日常事務,儘管昨天晚上的疑惑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

    “那個?小優娜??”

    他伸手把貼在臉頰上的玫紅髮絲給撩到了她耳後,有點猶豫地開口。

    少女慵懶地嗯了一聲,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昨晚說的,是什麼意思?”

    昨晚?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就是說的打你什麼的?”

    她恍然大悟,對着他揚起了一抺毫無陰霾的笑容。

    “那是以前客人的做法啦。”

    隨着這句話,在他懷中的少女那不曾被人所知的過去慢慢在他的眼前展開了。

    她出生在這個島上,父不詳,母親是這個島上的一名小小的舞女,原本流鶯的生活就充滿了競爭,而且還多了一張吃飯的嘴,沒過幾年就徹底養不起她了,本就薄弱的母愛在生活的壓迫下被磨滅殆盡,三十萬貝利就把年幼的她賣給了夜總會,有這價錢還是憑着那雙罕見的異瞳。

    說着是當舞女,可誰都知道那就是最下等的妓女。

    然而小女孩不知道,雖然和媽媽分開了很難過,但想着要是苦練舞技,到時候出人頭地了就能和媽媽在一起生活了。

    可惜,小孩子的夢想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

    十五歲那年,她的初夜被拍賣了。

    “是個有錢的老頭子。”

    少女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從記憶的深處把那個人找了出來,不用聽上去也知道那時候的她被如何對待,心頭泛起的漣漪驅使着他低下頭,堵住了那早已被疼愛得紅潤誘人的唇瓣,止住了她的話頭。

    “?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對她許諾道。

    他已經在這個島上停留了兩個月,儘管心中仍有牽掛,但他也應該回到海上繼續他的冒險了。

    “你明天要走了?”

    少女坐在梳妝台前,精緻的木梳把那頭艷紅的長髮梳得貼貼服服,她從鏡子中望向了坐在床上喝酒的男人,他猛地喝了一大口的烈酒,眯着眼睛望向了她,靜默了片刻,才慢慢開口。

    “嗯。”

    梳髮的動作一頓,那一深一淺的緋紅眼眸從鏡面上移開,落到了台上各式各樣的化妝品上,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可以帶我走嗎?”

    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打破了房間中的沈默,紅髮沈默了片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又灌了一大口酒。

    似是被他的沈默所刺到,少女飛快地把木梳一梳到底,只見間隔分明的梳齒上還纏着幾根頭髮,一看就是她扯下來的,可她像是沒有察覺的樣子,慌忙從首飾盒中取出了一對耳環,也沒看清楚款式就戴了上去。

    “開玩笑的!”

    “我很好奇香克斯你們的船呢!”

    “一會能讓我去看看嗎?”

    ?還是個小孩子啊。

    我果然是個變態。

    他看着眼前少女露出的燦爛笑容,在心中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

    這時候他們的船還不是那威風凜凜的雷德佛斯號,可也是在水之七都找了個不錯的工匠造了一艘堅固的大船,也足夠讓少女驚艷不已。

    “老大?竟然帶女人上船了?!”

    “是不是要叫她大嫂了?”

    團中的海賊見不會帶女人上船的頭兒第一次帶人上了船,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便紛紛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

    “但是啊,看那姑娘的樣子應該沒到20吧?”

    不知道是誰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立時四周就安靜了下來,看向自己的老大的眼神不由微妙起來。

    這群傢夥,遲點就收拾他們。

    也幸好只有他聽到。

    香克斯扭頭看向了正眼神閃亮地看着船的少女,嘆了口氣。

    “走吧,帶你四處看看。”

    好動的少女在船上亂竄着,一時爬上了瞭望台,一時又去了廚房,還在廚師的指點下烤了一串rou,雖然有點烤得太熟了,但他還是吧唧吧唧吃了下去。

    和船上的海賊瘋玩了一天,她才剛進了船長室便坐到了扶手椅上,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然而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沒有收起來。

    “你的伙伴都好有趣。”

    她偏過頭望向了跟在她後面進門的香克斯,那異瞳眼中的亮光讓他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可沒一會兒他又看了回來,似是不捨。

    “玩得高興嗎?”

    “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高興。”

    小姑娘笑得眯起了眼睛。

    他們的最後一次瘋狂是在船上,他為她破了例。

    等他醒來的時候,少女已經離開,船也已經做好了出航的準備,就等他說出發了。

    他掙扎着爬起來,然而掌心卻突然一痛,他連忙收回了手,低頭一看,便見床鋪上有一閃閃發光的東西,他眨了眨眼睛,把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一個羽毛形狀的碎鑽耳環。

    很眼熟。

    他歪着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自己給小優娜買的一堆東西中找出個這麼的小玩意兒。

    得還給她。

    恰巧在這個時候,他得力的副手推門而入。

    “老大,出發嗎?”

    他呆愣了一下,復又低頭看了一眼手心的耳環,鬼迷心竅地握起拳頭,避開了副船長探究的目光。

    “走吧。”

    “香克斯大人,找到了!!”

    “您要找的舞女現在在這個島上。”

    平和的小島第一次迎來了四皇級的海賊,儘管紅髮香克斯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兇名在外,可島上的住民也在第一時間鎖上了門窗,帶着一家老小躲進了地下室,搞得他想找個人問路都沒有。

    “??貝克曼。”

    “嗯?”

    叼着煙的副船長慵懶地嗯了一聲,等待着船長的下文。

    “我有這麼嚇人嗎?”

    貝克曼沒有給面子。

    “有,你就等着嚇到你的小舞女吧。”

    “喂?!!!”

    儘管沒有找到人問路,但向來運氣不錯的他還是找到了那開在偏僻地方的小花店,看着那陳舊卻乾淨的招牌,他突然就停下了臉步,躊躇不前。

    如果她討厭他怎麼辦?

    如果她結婚了怎麼辦?

    如果?如果她忘了他了怎麼辦?

    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掌心被他擦拭了十年早已有磨損的耳環。

    不等他想好怎樣做,挂在門旁的風鈴突然響起,已經長成曼妙女子的紅髮舞女伴隨着悅耳的鈴聲出現在他的眼前,她懷中抱着一盆鈴蘭,正低着頭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起。

    他心頭不由一酸。

    那樣喜愛舞蹈的小優娜??

    只因為一個人的嫉妒。

    她似乎是發現面前站了一個人,這才停下了腳步,那雙記憶中的異瞳便在他毫無防備下望向了他,他只感到心臟一瞬間就緊縮起來,捏着耳環的手也握得更緊,連掌心被刺破了一個小口都沒察覺。

    女子愣了愣,然而很快,一抹笑容就出現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