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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上了车以后,我们这辆白色fc3s,虽然车体的反转能力,依然被我绑住的一只手给束缚住,

    但是我在那极其有限的反转弧度中,居然领悟了高桥冷泉真正想传达给我的高超技术,

    那就是最简洁,同时也最完美的行车线的选择,

    因为下坡的时候,每一次遇到弯道,在我打方向盘之前,我的脑海中就已经遇见了最完美的,省力最小的行车线弧度,

    只需要我被绑住的左手轻轻一带,我的白色fc3s就像一道轻盈的白色虹光,顺滑无比的转过了弯道,

    然后车体后面的点火系统就喷出一道火光,瞬间消失在后追车辆的视线里。

    那些山路飙车族自以为绑住了人的一只手,就可以让车子提不起速度,只能被早就熟悉这套路的他们打败,

    他们的主意也不能算是一无是处,欺负欺负赛车界的新手是百试不爽的,

    但是,在真正的赛车内行看来,那纯粹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了。

    反正对于被黑发青年的认可点燃斗志的我而言,一分钟都不要,

    就在第一个发夹弯处,我就果断的漂移甩尾,超过了前面那个山路飙车族老大的黑色GT-R,

    然后一直油门加速,直接开到山脚,上了一条回东京的高速线,让那个超速之星的山路飙车队再也找不着了,

    开玩笑,虽然他们车队的名字叫做超速之星,但要是他们敢跑到高速线上来超速追赶我,

    那就等着被交通警察抓住,一个个去警局待几天吧。

    就这样,我们掐着点回到东京郊区的赛车训练场,然后虽然是白天,我和黑发青年还是马上跑到温泉里面泡了个舒服的澡,

    因为外出的这几天,虽然可以在宾馆里洗漱,但是精神上的疲惫是肯定的,

    尤其是,在我意识到自己对于赛车的理解不够之后,那几天,我都是拿出了全部的精神,在吸收着高桥冷泉的教导,

    也没有拿出自己的脸,去若隐若现撩拨一下黑发青年的想法,

    现在看来,怕也是歪打正着,

    因为我确实没想到,看似已经接受我融入他们小团体的高桥冷泉,原来心防还那么坚实,

    如果我那几天,趁着单独相处的便利,贸贸然的决定开展身体诱惑,

    肯定会打草惊蛇,被黑发青年贴上一个居心不良可疑者的标签了。

    但是现在就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真正得到了高桥冷泉的认可,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大概此刻在他眼里,我就像一块超大的水晶原石,等待着他去打磨,切面,抛光,镶嵌,定型,最终成为,万众瞩目的胜利王冠,

    而他虽然表面依旧淡然从容,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太大转变,

    但是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掌控与纵容来看,他实际上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禁脔一般的东西,

    我的究极赛车手之路,他都会亲力亲为,一手奠基,绝不容许别人中途带歪我,让我不能达到他的预期,就算这个别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城岛优也不行!

    在我们泡完温泉,正在榻榻米上,相对而坐的喝着味道酸甜,口感绵柔的梅酒的时候,

    到大阪出差五天的城岛优,也顶着个板寸头,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可以看得出,他这次出去采购汽车零件,也是投入了十分精力的,

    因为他几天没刮的胡子已经是一片青青原野,让他一张轮廓分明的帅脸凭空沧桑了十岁以上,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个胡子大叔呢。

    但是他仿佛看不到我们诡异的视线,坐下来,一瓶梅酒被他口渴的一下子干掉了一半,才一抹嘴巴,噼里啪啦眉飞色舞的和我们说起了他的大阪五日游,

    那语气,对于我们没一起跟着去,还是非常遗憾的,

    (看来那个稻田重制作所确实有两把刷子呢,对于制造汽车零件方面,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这次去潮崎山路的特殊训练的收获呢。)

    听着他这几天在大阪四处转转的见闻,我和高桥冷泉对视了一眼,眼底含着以上那些无声的默契,

    然后又心照不宣的垂下了眼帘,各自继续喝着杯中的梅酒,

    直到城岛优大概讲完了重点,他才有些疑惑的从屁股底下摸出了个黑色的小块头,惊讶道,

    “我还说是什么东西咯着屁股,这不是一个山路对讲机嘛,哪来的?”

    “从仓库里找到的,你不记得这是我们以前迷山路飙车的时候,买过的小道具吗?可以在山顶和山脚互相通报情况的那种。”

    高桥冷泉放下白瓷酒杯,淡淡的目光瞥过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然后,头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金发板寸头男人就哦了一声,信了他的解释,又被青梅竹马的好友,勾起了那些青葱岁月的回忆,

    开始给我吹嘘,他们作为山路飙车独行小团队的飒爽成就,

    我一边认真的听着城岛优的回忆,因为他们的过去我并没有参与,所以他无意中透漏出来的信息,也是我目前急缺的,一边忍不住在酒杯后面,笑弯了眼眸,

    因为那个小块头的黑色对讲机,分明就是我们这几天山路特殊训练的最后战果,

    是为了比赛之后能联络我们,去某某居酒屋喝酒“交朋友”,那个山路飙车族的老大硬塞给我们的,

    然后,从我们一骑绝尘的超车之后,就只听到对讲机里,传来那个山路飙车族老大不甘心的痛骂,

    最后因为音质实在太嘈杂,又好笑,坐在我身旁的黑发青年,就用一种去大剧院听音乐剧的优雅姿态,切断了对讲机的电源,

    然后我们一路飞驰回了东京,还没来得及把它丢掉。

    最后自然还是没有丢掉,因为隔天,城岛优居然又跑到了仓库里,扒拉出两台差不多的黑色对讲机,

    说是别浪费了,就做个兄弟机,然后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手一台。

    面对这种情况,我和黑发青年也是始料未及的,只好把手中的对讲机收了起来,说不定日后,还真的能派上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