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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战损骑乘

    

十二、战损骑乘



    妘雁刚踏进寝宫,宫人递上消息。三皇姐已经找到了云澹,只是受了伤。她一颗心提了起来,便借着探视jiejie的名义出了宫。

    三公主妘鸢早年出嫁过两次小国君主,回魏国后又嫁了一回将军。接连亡国、丧夫,众人都道三公主命硬。她倒是很开心,先帝没法继续将她嫁人,她就在公主府里养了大批伶人和面首。

    妘雁进府时,妘鸢正坐在一个男宠身上,身边还围着三个,四个男人皆是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薄裤。

    五meimei,来的正巧。妘鸢在男宠怀里喜笑颜开,随手一指,你们两个,去伺候下五公主。

    不用了,谢jiejie美意。妘雁一看半裸男要朝她走过来吓得头皮发麻,赶紧拒绝了。

    妘鸢挥了挥手,除了她身下那个其他人都退下了。她吃了一粒男宠剥给她的葡萄,对妘雁说:你要找的人,三姐可算找着了,安排在屋子里养伤呢。找到的时候公孙都尉正带人围攻他。这些人奉的是暗令,拿不出像样的文书来,被我一顿骂灰溜溜跑了。

    妘雁叹了口气,估计是皇兄嫉妒心使然,又问:他伤势如何?

    别担心,全手全脚完完整整的。妘鸢抚摸着男子的胸肌笑道,今晚别回宫了,就留在三姐这儿让他好好伺候。

    三姐多留他几日,等他伤好了我再来看看。妘雁叹了口气,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你不睡,可别怪三姐下手了。妘鸢轻掩着嘴笑,jiejie我最喜欢这种长得俊美又会武的男子了。

    妘雁手一抖差点把茶盏给弄翻了,幸好接得快,只洒出了一些。她维持着语气平和,说:要是他愿意也

    哈哈哈妘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五meimei哟,jiejie我像是饥渴到抢姐妹男人的样子么?

    妘鸢站了起来,直接将妘雁拖着往后院走。她心思可没那么弯弯绕绕,喜欢就是把人架进府里当男宠。

    你呀,巴巴地跑来,就隔着几道门了反而扭扭捏捏的。别说三姐没教你,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你若只放心里记挂,人迟早给弄丢了。妘鸢拉着她一边走一边教训道。

    两人正沿廊走到半路,听见上方传来一阵兵刃相接声传来,都愣住了。

    云澹从廊上跃下,衣裳已经有几处破损,带血碎布在风中飘摇。他回头冷冷地看着紧随他一起下来、穿着蓝衫的中年男子,本就清冷的眼眸此时更是结寒凝霜。

    公主府的侍卫闻声也赶了过来,试图喝止他们,不过并没得到理会。

    十二年了,我总算找到你了。蓝衫男子逼逼紧逼,手中一柄长剑闪着幽光,照得人胆寒。他身上也同样受了几处轻伤,血迹将上衣几处染成了墨蓝。

    妘雁见那人穿着并不是魏国样式,再听他所言,估摸着他并非是皇兄派来的。

    蓝衫男子箭步上前,手中剑直冲云澹,在他阻挡之时又绕身而行,剑法变化无穷,难以预测。云澹执剑步步拆招,守得十分严密,滴水不漏。

    看两人斗得不相上下,众侍卫也不敢贸然上前。幸好来人并未冲着二位公主,只与云澹一人缠斗。他们索性站在侧旁,打算等二虎斗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收尾。

    蓝衫男子剑法凌厉,将一直退守的云澹逼至出招。两刃相接,云澹手中的剑应声而折,成了一把断剑。

    普通兵器是赢不过这把碧云剑的。蓝衫男子面带得色,他就等这一刻,你还认得它吗,这是你爷爷随身之物。

    见蓝衫男子又要挥剑,妘雁害怕云澹没了武器无法抵挡,便指示一个侍卫将剑扔给他。

    蓝衫男子眼角瞥见她这个举动,剑锋忽然一转往她的方向刺去。妘雁避之不及,正要被刺中时眼前一黑。只见云澹的背影遮住了日光,长剑贯穿了他的肩胛,带出的血落在了妘雁的袖衫上。

    蓝衫男子毫不留情地拔出剑,讽刺道:这就是你的新主子?一介弱质女流。

    你是谁?妘雁扶住了云澹,向那人发问。

    蓝衫男子也不作隐瞒:邳泉国太子赵禅。

    邳泉国早已在十多年前的云家兵变中覆灭,这个丧国太子明显是来找云氏遗孤寻仇的。

    妘雁忽然想起回魏宫路上,云澹无端受暗器所袭之事,问:之前的暗器也是你发的?

    赵禅一抖剑上的血,说:你倒是挺聪明的。那时候我还不确定,只打听到有个魏国侍卫能破各国剑法,就猜测是不是云家传人。如今官府公开了他是顶替卞家子弟入的宫。既不姓卞,那就是当年逃掉的小毛孩了。

    他当时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家族之事与他何干,你找他寻仇也无意义。妘雁说,邳泉国灭后那片地上一直战乱无主,不如回去奋斗一番,说不定能复国。

    赵禅哈哈大笑,说:我已近不惑,还会听你一个小姑娘之言吗?我劝小姑娘你也别太信他,否则迟早被反咬一口。他停下了笑,见妘雁脸上写着不信,又说道:在叛主的狗窝里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妘雁并不听他挑拨离间,她正飞速思索着怎么渡过眼前这关。赵禅自然不会留余地,未等妘雁再开口就举起剑,欲动手给对方最后一击毙命。

    云澹推开妘雁扶着他的手,再次握紧了剑柄。他微抬眼盯着赵禅,漆黑的瞳里似迸发出火花。左肩重伤不能动,战力却似乎并未削减,反比方才更盛。他不顾出血增多,以敏捷弥补武器上的欠缺。

    赵禅渐渐觉得自己的招数被他牵着走,这是云家剑法中坐守反攻的路数,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悟到这层。

    一番打斗后,赵禅反应不及,右臂生生受了对方一剑,有些握不住剑柄。他见再斗下去不占便宜,便跳上屋檐,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妘雁看人跑了,赶忙上去查看云澹的伤势。她心里有些担心:他如今遭这么个高手追杀,三姐恐怕不会留他,可离开了公主府他又能去哪里呢?正想好声求一下jiejie,转头却看见妘鸢眼里发着光。

    刚才那个剑客,好帅啊!妘鸢两手抱在胸前,虽说老了点,但通身潇洒贵气,举手投足又有股成熟风范

    妘雁默默递上帕子:三姐,哈喇子快滴下来了。

    妘鸢接过帕子使劲擦了擦:不行,老娘一定要想个办法睡了他。她派人去叫医官,对卞云澹叮嘱道:你好好疗伤,等本公主去找把好剑你再活捉了那剑客!

    三姐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犯花痴,妘雁扶额。她扶云澹回屋里,取来剪子将衣裳剪开。

    男子长年习剑,半褪下衣物袒露出来的身材秀颀精健,在秋日的寒意中触手生温。妘雁用沾水的绢布轻轻一碰,他就眉眼就皱到了一块儿,没了方才对阵的气势。

    妘雁笑了:我还以为你整天舞刀弄枪不怕疼呢,原来里子这么虚。

    云澹望着她的眼里透着温和的光:临敌时自然不能怕。

    那你现在怕了?妘雁在他手臂的皮rou伤上多使了点力,看他疼的样子嗔怪道,让你受了伤还拼命,留了这么多血她说着就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派人去请的医官很快到了,来人是秦岑。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眼圈红了的妘雁,从药箱里取出医具,替伤患止了血,然后又取用桑白皮与麻布包扎了一番。处理完外伤,他就去旁边开药了。

    妘雁只见三姐围着看上去温良有礼的秦岑叽叽喳喳了一会儿,不知后者说了些什么,她就嘟着嘴走了。秦岑写完方子,背了药箱阖上门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妘雁与云澹二人。云澹身上缠了干净的布,伤处暂且被遮盖住了。可他脸色发白,显然因失血而虚弱。

    如果虹影剑还在妘雁轻叹着。她记得赵禅说普通兵器敌不过碧云剑,那把虹影也是云家所铸,若没被白罗王抢走他也不至于受此重伤。

    公主放心,澹不会死在赵禅剑下。云澹握着她的手说道。

    你呀,别再逞强了。我自会想办法调派高手增援三姐府上妘雁像是责怪他莽撞似的,按了按他擦伤处,看他吃痛的样子心里浮现异样的感情,俯下身子在靠近伤处的地方乱亲。

    身上传来细密的疼痛,他趁妘雁抬头时,起身吻住了这张使坏的小嘴。她之前饮过些清茶,齿间飘着一股淡薄的余香,稍作吮吸,茶间雨露便尽数让他卷去。离开唇时,他薄薄的呼吸有些纷乱,眼里全是她的影子。

    妘雁还未从他的吻中回过神,手又被拉起去碰他的腹肌。她脸上飞起红晕,才多久没见,他怎么忽然开窍了?

    云澹见她眼里羞怯又开心的样子,心中的不安逐渐散去。看来正如三公主妘鸢所说,公主是得这样伺候的。

    昨日被带进府后,妘鸢就说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像块木头,怕是服侍不好五妹,扔来一本册子让他好好学学。上头尽是些羞于言表的画与文字,看了些后他发现自己从没在这方面尽到职责,也难怪她在回魏宫路上会下那样的命令。

    这回他得好好弥补自己没做到的,让公主能开心些。

    他右臂圈住了她,左手暂时难以动弹,他低头用牙扯开了她的衣带,将脸靠在白玉似的乳山间磨蹭舔舐着。

    别妘雁双手却抱上了他束着发的脑袋,将他压在胸上。

    云澹含着发红的软豆口齿不清地问:要停吗?

    妘雁一时陷入了两难,他受了伤不应该再勉强做这样的事,可难得他这么主动想要她

    云澹继续吮舔着,热息一阵阵呼在白乳上,温热的舌尖将软豆拨弄得硬挺起来。他的右手在她的侧腰轻轻摩挲着,指间手心处握剑形成的薄茧隔衣刮着,掀起的触感如涟漪扩散开来。

    妘雁面色潮红,两条腿不由自主地与他缠在一起,手也将他抱得更紧了。

    嗯你何处学来的她被撩得已经有些湿了,嘴上半含酸地问道。

    云澹的唇擦着她的轮廓吻至了脖处。女子并无喉结突起,线条平缓圆润,他反复舔吻着,低声说:三公主本想说三公主给的册子,可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她闪着水光的眼眸。

    你,你不许同别的女子好。妘雁搂着他急切地说。她知道自己已委身别的男人,不该去要求他。可心里清清楚楚着道理,真的躺在他怀里时还是控制不住翻江倒海的醋意。

    也许是因为他总是低着姿态,自发以侍卫身份陪伴左右,让她习惯了他的服从。也许是害怕知道他心底另有所爱,仅因为是主仆才与她维持身体关系。

    妘雁推倒了他,在他唇上用力吻咬着。或许有一日他们不再是主仆,他会离开她另与人过夫唱妇随的平淡日子。到时她大概会接受,但眼下她还舍不得放开他。

    等她稍缓时,才感觉到嘴里有一丝血味,赶紧松开,发现他的唇已被咬破。她有些自责怎么总让他无端受伤。

    云澹却并未在意。他抚着她裸露滑嫩的背,擦拭剑刃般细致爱惜。顺着往下摸过腰,在她浑圆的臀部逗留片刻,轻捏了几下,手感似是用剑击拍水面的弹粘。而后伸入两腿间,指头在濡湿中探着花径所在。

    澹只服侍公主一人。他清冷的声音此时变得低沉温柔,在她耳边响起。

    嗯妘雁被挺起的roubang戳入了已湿润的xiaoxue,发出轻轻的呻吟。他的主动撩拨得她意乱情迷,快压不下浑身对他的渴求。

    公主,张开些云澹用手分开了她的腿。

    妘雁拒绝不了他的求欢,又不想让伤患继续劳力,索性直起身子,跨坐在了他身上。既然他不方便,那就由她来做好了。只是这个姿势让上身全映入了他眼里,她感到他又进入了些,忍不住有些羞涩。

    她扶在他的腹肌上,前后上下摇动着腰身,速度并不快,摇摆幅度也小。

    云澹望着那红扑扑的脸颊和紧闭着的双眼,心想他的公主大约十分紧张。松脱的衣衫露出光洁的香肩和柔软的胸脯,从发髻处垂下的珠钗摇摆着,末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抚上身上这具玉体,她比温泉时又清减了许多,本就弱柳扶风的腰肢更加纤细,盈盈一握。

    啊!妘雁被突如其来的酥麻弄得浑身发软,一下俯倒了,差点压到了他伤处。她茫然睁开眼,正对他漆黑的瞳。

    云澹的手伸到了花蒂处,好一番捻逗搓揉,动作不断,直弄得她发出嗯啊的呻吟。又吻住了那张樱唇,舌深入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翻卷起激浪。

    别妘雁两手扶住了他不安分的右手,可完全按不住他的动作。反被他搓弄得醉玉销魂,吟哦不断,嘴又被他堵着,喉咙里吐不出个囫囵字出来。

    云澹感到roubang周围的濡湿越来越多,她喷射出的汁液快把榻布打湿个遍,才罢了手,看她气喘吁吁地趴在自己身上。

    云澹,你!妘雁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云澹竟然会欺负她。她甚至在那对眼眸里捕捉到一丝笑意,他不会是在故意报复她方才弄痛他的事?

    云澹单手抱她,笑意越来越明显。他下身一挺,将有些脱出xiaoxue的roubang插入了更深处,重新抵上花径尽头柔软。

    妘雁被他顶得又轻呼出声,有些不满地直起身子。明明是她在上面,怎么被他弄得如此狼狈。

    经刚才的折腾,她乱了的发髻垂下缕缕发丝,其中几根贴在了被吻红的唇上。这一幕十分香艳,云澹觉得理智离他越来越远。

    妘雁抓起身下人的右手,放在自己胸上揉着,又稍稍在臀腿间使劲,将本就被挤着那玩意夹得更紧了些。

    云澹被她一动作,游刃有余的气息瞬时乱了几分。覆在右手背的那只小手凉如玉石,指端又是细腻软糯的温润触感,反差更带起了他的情欲。下身roubang遭到浸湿细褶的摩擦,仿佛剑在洒了清泉的磨刀石上开刃,快感充盈了他的全身。

    妘雁这回没再闭眼,带着羞怯地望着他。他脸上不再是作战时那种漠然,生来清冷的双眼此时透着脉脉情意看向自己,像是冬阳下正融的雾凇。他的胸被紧缠着的布带勾勒出硬朗的轮廓,腹肌隆起的阴影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略一失神,那只手就挣脱了她,在乳豆上拨弄,弄得她又不自觉发出嘤咛。她不得不立马打起精神,重振旗鼓加快了腰肢的动作,将这个冰剑般的人弄出更多的情绪来。

    云澹呼着气,他此时彻底乱了分寸,只想要她更多。可她毕竟赶不上他的力道和速度,精致的脸上动了情更是美色诱人,磨得他心里痒痒。

    妘雁动着身子,小腹深处的欢愉感带来阵阵痉挛,她的腿软得发颤,可他一直没射,她只好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累得她粉汗淋淋。

    忽然那只手扶住了她的臀,接着身下的roubang开始动起来。他对力道的掌控非常人所及,速度更是迅猛,她即刻被撞出了吟哦声。

    轻点她眼神迷离地扬起头,可roubang抽插得却更快了,啊

    云澹无暇思考别的,在她身体里的这份欢愉盖过了一切。他从前竟不知道,服侍公主有这样的好处。

    又做了好一会儿,看她快支撑不住,他才在深处射了出来。

    呼妘雁终于得以躺在榻上,瘫软成了一团烂泥。她转头看云澹,他倒是神采奕奕,又想来吻她。

    见那左肩处又渗出了些血,妘雁十分心疼,便按住他凑来的唇,摇头说:不许再做了,你好好养伤。

    好。云澹应了。她的乌发磨蹭得发痒,他还是凑近隔着手指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妘雁倚在他怀里,蹭着他的温暖。明天又要回宫去了,短暂的分离也能生出这许多不舍。哪天他真的离开了,她又要如何度过余下一生呢?

    如果她是个平民女子,他们或许能做一对夫妻共度残生。可惜发生了许多事,再想做个普通女子是不能够了。

    云澹不知为何公主又流泪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对,还是她有些扫兴。他不善言表,只是低头吻着那张脸上的泪痕。

    再多陪我些时日妘雁缩在他身边喃喃低语。

    我一辈子守着公主。云澹回覆着,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