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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重生



    薔薇靜靜走在翠碧山大宅那個冰涼的廊道上,幽暗的內心似乎連自己的靈魂都已經無處自容。薔薇深知現下這「乒乒乒」的腳步聲就要從此成為此宅與自己訣別前最後的回響。然而嘲諷的是,女主人的死,並沒有讓這個山頭最驕傲的家族財產變得陰鬱暗淡,反而只凸顯了一方旺族本來就會與之俱來的孤獨感,或者更直白的說是一種徒有光鮮rou體表面而缺乏實質精神的那種偶像名人的本色。

    「明明天亮了,天空卻還是依舊眷戀著黑暗..。」薔薇回到自己暫時的那個房間後,忍不住喃喃想著。雖然清晨的風還有些寒冷,但薔薇並不急著去找衣服,也許是怕再見到任何有關小杏的物品了吧!

    赤裸著全身,任風拂面擺盪柔髮的當下,薔薇正還處在內心即將崩潰的絕望邊界,但甚至連跳下去的力氣都沒回復的時候,一個急促但深沉的腳步聲自後方門房那裡傳來。

    薔薇徐徐別過頭去望著來人,在秀髮被自一旁沒關的窗戶灑進的風吹的顫動並遮掩了大部分的視線下,薔薇迷濛的望著夏宇,他全身濕漉的喘著氣,薔薇這才發現昨夜這裡是下過雨了,或者那是比雨水更珍貴的東西呢?

    他們就這樣凝望著站著的彼此,沒有人捨得打破隔離在與對方心靈之間的沈默,也許時間也會就此屏息吧!在這雙如此唐突而又牽連不絕的生命之間,一個失去母親,一個失去meimei和愛自己的人,如此的願望可曾充滿憎惡與腐敗的存在於任一個人的心思之中呢?

    那個曾經妄想沒有人打擾倆人偷情的夢想而今已然實現,也許神的確存在於天地吧?只是夢想的成真即其後果是不會被納入考量的!   因為上帝是忙碌的,祂只有偶然的經過,然後便帶給子民們當下所殷切期盼的禱告所祈求的果實,然而其為苦澀或者甜美,只有當下品嚐與品嚐者自己才能得知了。

    佇立在橡木門邊的夏宇濕漉的長髮仍緩緩低著水珠,地板上小杏曾經誇耀的羊毛地毯也已經被玷的髒污,夏宇複雜的眼神並沒有一絲打算離開薔薇,就好像是最後一次看著薔薇了一樣。接著,夏宇大步向前,揪住薔薇裸露白悉的肩膀就往床上一推。

    薔薇毫不想招架的就任由那力道把自己帶進了後方柔軟的床第裡,悶哼了一聲,觸及床墊的同時,薔薇圓潤而飽富彈性的兩個rufang上下顫動了一下,薔薇妖嬈的把頭髮自胸脯上剝去,眼裡卻已然泛起淡淡淚光。

    夏宇盯著薔薇,兩手用力撕開自己的衣裳,往一邊地上扔去,並隨後拽掉黏人的褲子,堅挺的roubang硬生彈了起來,夏宇就這樣直接撲到了薔薇身上,整個床震動了起來,薔薇馬上激吻起夏宇的唇,兩人又吸又咬對方的唇然後舌頭用力糾纏了在一起,接著薔薇感到自己的rufang被激烈揉捏了起來,狠狠被掐著高挺的乳頭不停的轉動,熱辣辣的似乎乳汁都要被榨出來似地,薔薇痛快的放聲yin叫,夏宇那還沾著水露的頭則慢慢望那對飽滿顫抖的胸部游移下去。接著薔薇已經在臨界點的乳頭像被電到一般,整顆連同白皙rufang的一半直接沒入夏宇的嘴裡,濕潤的舌尖敏捷的挑逗那堅挺的蒂頭,薔薇在敏感帶不間斷感受夏宇溫熱的體溫與激情撫觸下,yin液像早已漫過安全線的堤防終於找到宣洩出口那樣,洶湧的濺射而出,浸滿了下半身那兒和因性刺激而歪曲的雙腿附近的被單。

    「插入吧小宇,插進來...。」薔薇細緻的手環抱住夏宇的脖子柔聲道,但眼裡透漏的卻是另一種更深沉的體悟,一種對愛或自我絕望的展現。

    夏宇於是調整了一下位置,那充滿感性早熟的嘴仍緊閉不發一語。接著一挺,堅硬的陰莖深深插進了薔薇緊縮的rouxue裡,使薔薇的腹部忍不住又是一陣痙攣。   薔薇在益發激烈的衝撞中望向夏宇,他那被前額瀏海所覆蓋的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兩道淚痕卻是明顯的,也許是糾結的慾望與沒有意義的生命使一個人崩潰的吧,但無可否認的是兩人均試圖藉由rou體的滿足來遮掩自己內心的茫然無所是從。

    陰鬱的陽光下,那張支撐著兩位罪人的床鋪搖曳的越來越快,「伊伊呀呀」的震動伴隨喘的越來越急促的叫喘聲,薔薇這次真的快不行了,自己那夾緊roubang的陰道已經灼熱的快要融化一般,而彎折的腳底板早已緊緊箝進被褥裡。夏宇扶著薔薇細白緊實的腰際的手越來越緊迫,薔薇感到體內那條結實的roubang更加脹大了起來,然後在最後一次rou體的撞擊聲下,滾燙稠密的汁液用力射進了薔薇的子宮深處,一注一注都灌進薔薇起伏不已的體內,久久不能自給。

    尾隨而來的空虛與倦怠感很快便侵襲上兩人的軀體與靈魂,薔薇仰躺著望著這陣子在熟悉不過的天花板,不知覺又傷感了起來;要知道破敗虛偽的時間理論是不可能切割一個人的靈魂的,甚至記憶也不會因此而消散。薔薇望著一旁酣然入睡的夏宇,小心翼翼地伸手幫他把棉被蓋上,臉上露出一抹憂傷的微笑,薔薇撫身扶著夏宇那似乎太過稚嫩的肩膀,輕輕吻了他一下,睡夢中的夏宇似乎到了那個沒有悲歡離合的世界,淡淡的在側睡露出一半嘴角的地方,揚起一個夏日無雨時那種艷陽下天真的笑。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語畢,薔薇輕巧的起身,終於在左後方那個老舊卻不失風華的衣櫃子裡,抓取了件小杏過去時常穿的白襯衫與深色牛仔褲套上,在要步出這充滿回憶的房間時,不禁又回頭去望了望夏宇。

    「永別了,小杏...,永別了,夏宇。」語畢薔薇心一定,反手把門帶上,心裡深知這一別,再相見不知會是多少年後的冬天。也許候鳥確是幸福的吧,永恆的知曉回家的路與重逢的時間;然而人類的候鳥卻不是感情的候鳥,只有在再也無法掉頭的時候會想起那個樸實的故鄉,但即使散盡當初絕然離家而得到的財富換回回家的機會,那個家卻早已不是原來的家了。

    揮別翠碧山大宅主建築,薔薇在那通往大門間那個浮誇的庭院,不禁發現一尊有著翅膀的聖母像,但懷中的嬰兒卻早已崩卒消失了,是否聖母也必需犧牲摯愛來換取自由的翅膀?答案已然了然於無需言說的智慧之下。

    步出了巍然聳立的大門後,薔薇停下腳步張望。來時的路一點改變也沒有,也或許只是因為自己跟本沒有那段不安的記憶吧。四季如一的翠碧山上為數不多的亞熱帶林木,此刻依然搖曳著青翠的朝氣,現在不過半早,離午時尚有一段距離。薔薇看著點綴著稀疏的植被的那條長長的往山下的路,靜靜思索了一會。

    「怎麼來就怎麼回去...」然而這包括其中的經歷和心態嗎?還是這不過是那些不負責任的哲人沒有保固的真言而已?   來的路,是永遠沒有辦法再走一回的。

    但不論如何,「我要活下去。」薔薇啟程下山時給自己打氣的想著,一雙眼則定定的望向遠方,而那曠野飄搖的風,與穿雲而過的微渺的陽光正率性的灑落在這條孤傲的翠碧山唯一的道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