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更露深*
6. 更露深*
霍星流坐在原先梁同姝坐着的位置,和梁鸢大眼瞪小眼。 他不说话,一味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处瞧。 她被看得烦,起身就要走。 他叫住她:作什么? 她头也不不回:睡觉。 霍星流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生生拽到了怀里:就在这里睡! 这样我睡不着。梁鸢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刚才的意外消化了,躺在霍星流的怀里,神色如常,你太热了。 都要入冬了。亏得是丹阳,还见天儿出太阳。换做瀛城,早刮风下雪了。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又用眼神威慑她,乖。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梁鸢无奈,亏得圈椅宽大,两个人挤也勉强有余地,她调整了个可以忍受的角度,闭上了眼:随便你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当真像哄孩子入睡般。 一开始梁鸢还在心里偷偷骂他有病,结果渐渐地,脑子越来越钝,什么也想不动了。 她坠进一个温柔的梦乡。 霍星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梁鸢的睡颜:十五六岁的姑娘,连鬓角的绒发都没有长齐整,今天她没有梳头,乱糟糟的垂在脸颊边,显得比平常稚气两分。他伸手,替她拨了拨乱发,饶去耳后。忽然发现她没有穿耳,白生生的耳朵透着淡淡的粉色,耳珠圆润,捏起来十分有趣。脖颈纤细,一条暗红色的疤从下颌延伸到喉头,当初只差只要往下再挪一毫,又或者再深半厘,便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没有,或许这就是命吧。 明知道这小家伙天生逆骨,生性凉薄,早晚要变成个祸害。可他就像荀元说的,好像中了她蛊,越是见她冷冰冰,木木然,就越是想要靠近她,剥开她,看一看层层盔甲包裹着的是怎样一颗心。 梁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屋子里了,衣服都还在,甚至还被盖了毯子。天已经擦黑了,大抵是怕打扰自己,只有门外挂着几盏灯。借着昏黄的烛光,她看见床边的凭几上多了个她不曾见过的锦盒。 醒了?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长臂一揽,轻松将她重新揽回怀里,你睡得太香,我原本不困也困了。 霍星流身上有淡淡的麝兰香,梁鸢一直莫名喜欢,所以即便那只手从衣领顺势探进了胸口揉搓,也没怎么抗拒,只是盯着那锦盒看:你的东西? 差点忘了。他抽回手,亲自拿起那锦盒递给她,好东西。 梁鸢一打开,只见里面是条血淋淋的舌头,吓得一抖,又很快反应过来:你听见了? 嗯哼。霍星流耸耸肩,不置可否,聒噪的下场。 梁鸢愣住了,脸色变幻了半天,最后将盒子放回了回去:你不必这样。她撇撇嘴,眼光冷冷,我不会感激你。 哼。不识抬举。意料之中,可能是习惯了,霍星流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他刚醒,比起计较这种举手之劳的价值,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于是他掰过她的肩,面对面吻她,又拉着她的手摸去摸那柄怒张的利器,低低的笑:它不高兴了,你可得好好哄上一哄。 梁鸢心里很乱。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脑子里装得是什么。 更不明白自己心里那阵毫陌生躁动是什么。 心不在焉的和他接吻,缠绵,然后身体本能的欲望被勾了起来,便全身心的投了进去。 情事方面,她没有被管教过,所以尤其率真坦荡,虽然隐约觉得这男人对自己作为不合礼法,但她能乐在其中,所以从不抗拒,偶尔还会主动迎合一番。 只是今天不论多么激烈狂热,她心里还是闷闷的,从高高的峰顶跌落,又是一阵空虚。 忽然一记重击,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梁鸢的神魂顷刻间散了,别不、不能 做这种事时还心不在焉?霍星流用了点力气,咬了她的耳垂一口,见她涣散的眼神终于聚拢在自己身上,才哼笑一声,看来之前太顾及你了,反教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却每一记都顶在了最深处。 梁鸢只觉得又酸又麻,两条腿不自觉地想要夹紧抗拒,一双玉足蜷曲起来,又成了一根绷得要断的弦。 你别紧张。霍星流被她一阵阵收紧绞得脊背一麻,你越这样,我cao得越很。 她第一次听见他说荤话,更不知如何自处了,胡乱中两腿缠着他的腰一磨蹭,结果体内的那个东西忽然震颤起来,她有些讶然,问出了一句叫她后悔万分的话:这次这么快? 霍星流语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个时候说她天生尤物,媚骨浑然,不像夸赞,而像借口。何况这小雏儿也听不懂。他左右想不出好的回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她太煞风景了! 他恼羞成怒,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揪着她往胯间按:闭嘴。 梁鸢追悔莫及,拼命挣扎要躲,可力气悬殊,最后还是被生生按着将那还昂扬着的小主子吞了下去。 那根东西的实际尺寸比看起来时要更惊人,撑得她嘴巴都木了,连涎液沿着嘴角滑落也没能察觉。满口都是陌生又古怪的膻腥味儿,呛的她头晕目眩,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霍星流见她受窘,那股子恼意才渐渐消了。从惩罚变成玩味,按着她的脑袋上上下下,欣赏她泪眼汪汪,殷红的口还要吞吐不停的样子,啧了声:平日还不是靠它把你喂饱的,换你伺候它一回,就这么不情愿?他手上发力,抵着她一寸一寸,硬是让那张小小的檀口把整根都吞了进去,又吓唬她道,好好舔,舌头要是还用不好,不如一并割了。 梁鸢的泪半垂在下睫,惶恐的看了看含笑的霍星流,又看了看一旁的锦盒。想起今天他和梁同姝打照面时,也是这般言笑晏晏,不由头皮一麻,万般不愿地探出丁香小舌,胡乱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