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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妖20

    

雀妖20



    说便说吧,打她干什么,打坏了脸,你找谁拿钱去。真的是,孽障。一个声音听着沧桑的女音开口,小雀贴着岩壁上,眼前的景象大都不能看,只能靠两只耳朵在这勉强听听声音。头顶凸起的石块让她不得不低着头,靠着姬衍之肩膀,她急匆匆找的藏身地极为狭小,这致使她和被药性弄的迷迷糊糊的姬衍之两个人挤在一起了。

    不是娘你叫我好好教训她吗?怎么又是我的错了,搞得我这里外不是人了。这贱人,我还教训不得,半个月都没给我送钱了,娘你自己不是嫌弃买不到好的胭脂了吗?那男声骂骂咧咧,话语委屈,偏在地上又是狠跺几脚,又是听见一连串的碎器声,

    咦!这还有酒,切,喝完了,穷了鳖的,还成想这和尚庙里有甚么好货呢?我呸!卧着一处的小雀暗道不好,她手里那件单衣摸索的轻轻往里收,可别在这让人把姬衍之看见去了。

    你安分点,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娘,若是还想要我给你们钱,就给我点面子,钱是我赚的,你们要是这般不懂得,那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别想好过。

    绿棠止住男人的手,明显拉不住他,但是有顾忌太大声把别人给叫来了,这一男一女是她身上腐rou生出来的蛆,割去那rou,她怕疼,也轻易不能好,连带这蛆她都得好好供养,生怕他们钻的更里面去了。

    呵!举着还完好的一个空酒杯,男人摇摇晃晃的,闻着那空酒杯的残余味道,面目陶醉,好酒,好酒,那酒苑里新出的,我都还没满上一杯了,我脸皮厚,但是卖酒老板我还是尊敬的,可现在怀中羞涩,嘴巴干涩,真的难受死了,这手上也闲的慌。

    说罢,便是抡起拳头,在绿棠的衣服上,那么象征性的推了推。你这狗东西,绿棠面色一凝,眼里想起旧日之事,便是浑身难受,她咽下口气,看着旁边头发半百老妇,一脸树皮褶皱的样子,却是学的年轻女孩,抹的胭脂水粉,那品味,也就府里姬二姑娘够的上。

    娘。

    老妇人别别手,她一脸委屈的道,女儿,为娘的错,不该让这混子过来搅了你的,我们不该来的,但是你放心,我们走的偏门,来的时候,没让人看见,你放心,我们晓得的。

    雨下的很大,这花园里也不安生,绿棠一贯嚣张的作风,可遇见一个比她硬的人,旁边还有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泥鳅指点,她就算是怎么想法,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应付。

    那男人终于把最后一个杯子弄碎了,整个人瘫在地上打起鼾来,这天气,倒是极适合睡觉的。

    小雀~只隔一指的距离便能看见一张面如桃花的俊脸,人不清醒,还冲着你柔情蜜意的告白,平常是怪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紧要关头,小雀五个手指头恨不得压着姬衍之噎气了。

    她修的道是不沾人间烟火的,只到千年雷劫降下,熬过了,便是仙。摆脱妖修之躯,以仙之体,不受拘束,逍遥自在。

    你安静。她咬着牙口,轻轻说话,这假山里这亭子就十来步,稍微大声了,便可能就引来那豺狼虎豹的三人。小雀这次来,便是看出了帮助姬衍之成家立业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带领家眷上山祭祀,虽然老太太没来,一来她是最终掌权人,不得轻易出门,二来,听说这是个考验,对姬衍之这未来主家的试炼。那姬老爷就算了吧,小雀看的明白,就是一个用来摆设,传香火的工具。

    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姬衍之在她来之前,会关在一处,无人问津,孤僻冷落。这极为不符合人自己那注重子嗣的规矩,没看见那姬老爷再愚笨无知,老太太还是把他捧上了掌门人的位置,旁支的,都压的死死的。

    你!小雀吓得一抬头,姬衍之这货居然舔她的手,脑袋重重的砸在石头上,一阵剧痛之下,她又赶紧吓得的收回脑袋,怕让别人知道了她们在这。

    怎么就表现的不像一个人了,她凭依着这人,本来还抵着周围岩石块,不想压在这人身上,怕加剧他的疯癫模样,可小雀真的不知道,这药会让人变得和往日完全不同,先是缠着她不放,若不是下面枕着湿淋淋的水草地,姬衍之的体温升高的,他几乎要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弄的小雀还要一边望风,一边钳制这人的四肢,防止他作的慌。这个样子下去,小雀不知道何时可以解放。

    我给钱,你们马上离开。绿棠捏着衣袖,对着母亲拿出一个鼓鼓的花荷包。

    砰。她哥哥刚刚还睡着,这下几步飞快扑过来,捏着荷包笑的开心,老太太人短,拿不到钱包,急得在一旁猛打她儿子。儿子,给我留点,你不许全拿了。儿子。

    绿棠揉着发疼的嘴角,有些习惯讽刺一笑,忽然道,这姬家差不多也要变天了,你们的逍遥也精简一些,我没得那么多钱给你们。别到时候天天来找我,我也不想见到你们。

    那两人争抢之际直接扯破了荷包,掉两个人厮打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来那会儿的母慈子孝,绿棠觉着恶心,便快些走开,这些人虽然让她挨了不少揍,但养肥了再宰的套路,比谁都清楚。

    绿棠走了。小雀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事了。但,园子里还有两个人在,还不太安全。

    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她奇怪,这一对母子怎么可以互相殴打这么久,便是再一舒气,她听见假山上面的很小心的攀爬声,嘶,遭了,

    儿啊,你刚刚听见了,在这下面,妇人压着嗓子轻轻问,

    假山上爬着一个男人,他刚刚过去,却是发现四周皆是棱角,无法走过去,但他刚刚耳尖的听见了一声,却是这里传过来的,于是便和他娘把那贱皮子哄走了,晓得她瞧不上他们这打闹模样,一下就把自己呕走了,这里可藏着什么,男人慢慢攀上去,眼看着,这里有些小脚印子,就要到那洞口了。

    他身子一定,不动了,儿子,你怎么了?儿子。妇人守在门口,怕假山,她这把老骨头上不了,于是儿子就去了,现在人停住了,这看就是出事了,她猛的跑回去,命根子比什么都重要啊。

    儿子字没出口,男人脚步快速的往下走,被绊着的石子划出了血,他也不吭一声,像个硬邦邦的木头一样,

    额,儿拧着她的脖子,男人嘴角抿着,没个正体的身子透出一股怪异的味道,算了,留着,还是有点用处的,就暂且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