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重提往事

    

26、重提往事



    「啍!」軒轅至善嗤之以鼻,一臉鄙夷地說:「從朝堂到市井,人盡皆知,相爺唱作俱佳的本事,足以流芳萬世。只是本王愚鈍,完全想像不到,時至今日,相爺依舊不改本色,竟然對本王說出這麼可笑至極的話來,豈敢不受寵若驚!」

    受到如此恭維,東方碩頗為意外,冷笑道:「王爺既有成見,何不一吐為快。」

    「那敢情好,以當年你我的交情,如果相國府出事了,為何隱匿不說?難道是懷疑本王所為?所以非得等到三年之後,聞悉本王甫獲得的寶物和剛出生的三子,一夜之間雙雙不翼而飛。相爺才扯出孫女被偷,這時機點不會太湊巧嗎?」

    面對慶王咄咄逼人的質問,東方碩面不改色,很從容地道:「此事讓王爺誤會至今,豈是老夫願意。莫忘了,當年你找我合作,正值緊鑼密鼓之際。王爺突然喊停,以先帝設立天龍司為由,要求先觀望一下再說,那我又豈敢節外生枝。」

    軒轅至善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存心相瞞,知會一聲,有那麼難嗎?」

    東方碩道:「老夫原本打算,一切依王爺之意,等風聲稍緩再說。孰知,嬰兒被盜不到半個月,先帝頒佈人事命令,揪住聞人望的小辮子,將他從海軍統帥之位拉下來,冊封元雷為虎賁大將軍遞補遺缺。事出突然,老夫能不多想嗎?」

    軒轅至善道:「相爺這般謹慎,恐怕不僅是丟了女嬰而已吧!」

    「沒錯!連同甫到手的一件寶物,也憑空消失。」東方碩承認得很爽快。

    軒轅至善聽了,雙眼一亮,展顏笑道:「這就說得通了。記得相爺曾跟本王提過,炎族秘冊記載,傳說黃帝和女媧曾經連手打造一件神聖寶器,龍鳳吉祥合意寶盆。相爺尋訪多年,想必苦心沒白費,終究一解心願弄到手了,只是」

    東方碩道:「套用王爺當年的說詞,老夫的雙手都還來不及捂熱寶貝吶!」

    軒轅至善道:「你這是在怪我嗎?」

    「豈敢、豈敢!王爺多心了,請!」東方碩舉杯示意,接著仰頭灌了一杯酒,然後一邊斟酒一邊接道:「事情雖然經過了那麼多年,但每每想到當時的景況,有一點總讓老夫百思不解,既而耿耿於懷,至今仍舊無法釋然。王爺理該記得,寶物失竊後,王爺看似心有不甘,卻毫無作為。如此消極漠視,將老夫相贈之情棄如敝履,該不會另有隱情吧?幸好,老夫就是嚥不下這口氣,耗費無數人力物力追查多年,終於掌握到重要線索,並且另有斬獲。」他忽然打住,笑得很神秘。

    「老jian臣故態復萌,八成沒好事,我得小心應對才是。」軒轅至善心生警惕,謹慎說道:「相爺向來算無遺策,如今一付智珠在握的從容,想必順藤摸瓜之舉,收獲肯定頗豐。對照當年相爺欲用伏羲秘冊攏絡本王時,神情倒是挺雷同啊!」

    東方碩雙眉一揚,說:「攏絡也好,合作也罷,當然是王爺說了算。可惜的是,當年老夫費盡千辛萬苦,得來不易的兩件寶物,均如曇花一現,失竊至今,杳無影蹤。直到老夫得知,江湖中有一對鴛鴦大盜,盜物時,素喜順手牽羊之怪癖。」

    軒轅至善一聽,心下一凜,傾前逼視道:「所丟之人與物,莫非你已尋回?」

    「或許吧,哈哈哈此間美酒遠近馳名,王爺何必緊張,咱們還是先乾一杯,來!」東方碩老謀深算,自知已然掌控到主動權,所以故意放緩節奏,端起酒杯殷勤邀飲。反觀,軒轅至善心繫三子的下落,從東方碩的言語中,聞悉他似乎掌握到某些訊息。軒轅至善期望人家釋出善意,猶如被掐住七寸要害,必須被動以對。他深知著急也無用,只能虛以委蛇端起酒杯來對酌,再熱心執壺添酒,陪笑道:「本王孤陋寡聞,不知鴛鴦大盜是何許人也。相爺神通廣大,願聞其詳。」

    東方碩道:「鴛鴦大盜乃是一對夫妻,以西門景藍和紀敏芝為名。兩人膝下有一子,名喚西門弘庭。有趣的是,此子與王爺丟失的三世子,年紀倒是雷同」軒轅至善一聽,心兒一揪,心情不由激動起來。但他緊握著雙拳隱忍不發,默默繼續聽下去。「另外,西門景藍還有一個meimei,西門景虹。一家四口平時落腳於邑城,西門景藍以古董商的身份做掩護。王爺!實不相瞞,老夫於十年前得到此訊息時,便刻不容緩,馬上調兵遣將展開霹靂行動,親自趕赴邑城緝拿鴛鴦大盜。」

    「然後呢?」軒轅至善問得熱切,臉上流露著求知若渴的期待之情。

    東方碩好整以暇地伸手捋捋頦下鬍鬚,不慌不忙地道:「鴛鴦大盜力戰不敵,自刎身亡--」躲在密室竊聽的紀虹,登時如遭五雷轟頂。「事後老夫翻箱倒櫃搜尋一夜,雖然遍尋不著寶物。但皇天不負苦心人,找到一名時值九歲的童子。」

    聞言,軒轅至善渾身一震,很激動地說:「好啊!你竟然隱瞞十年之久。」

    「奇了。這些年來,王爺拒絕與我往來,不是嗎?」東方碩一臉無辜樣。

    「啍!」軒轅至善拂然道:「今夜咱們徹底打開天窗,那名童子如今何在?」

    東方碩道:「老夫以華衣美食供養十年,童子已長成青年,既健康又英挺。」

    軒轅至善冷然道:「你今日相告,必有所圖。本王洗耳恭聽,你直接說吧!」

    東方碩道:「應老夫之請做三件事,王爺若首肯,必定拱手將人送至王府。」

    「哪三件事?」軒轅至善問道。

    東方碩答道:「目前無所需,故而未及想到那麼多。」

    「如此不著邊際,你分明強人所難。」軒轅至善一臉鐵青。

    東方碩笑容可掬地說:「王爺勿需心急,大可慢慢考慮三天,再答覆不遲。」

    此言正中軒轅至善下懷,便沉吟不語。

    適時,陳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稟大人!奴家探聽清楚了,敲鑼打鼓為哪樁。」

    「很好!」東方碩道:「如此喧嘩,分明刻意引人注意,妳直說無妨。」

    「嗨!」陳寂從容打開門,仍舊低眉折腰地擺出那種與眾不同的恭謹姿勢,卑屈順從地說:「藍公公奉皇帝之命,領著一群官兵,一路敲鑼打鼓,專程為此店家送來兩塊匾額,中款題字,分別是「名符其實」和「官民一家親」;上款受贈人都是此間老闆紀不妄、下款都是皇帝的簽名。群眾一見,紛紛叫好。但店方言稱老闆不在,由大掌櫃田咪咪代替紀不妄率眾出迎。得知匾額乃是皇帝命人連日打造,田咪咪驚喜交集,立刻著人去請工匠,打算連夜將匾額掛上去,報告完畢!」

    皇帝送匾額,惟恐人不知。慶王和宰相聽了,很詫異地互望一眼。

    「陳寂!」東方碩轉頭吩咐道:「辛苦妳了!想吃什麼,只管叫來填飽肚子。」

    「嗨!多謝大人,奴家領受!」聲落,陳寂輕巧地將門閤上。

    軒轅至善道:「清晨一場大火,燒得轟轟烈烈,相爺可知是誰幹的?」

    東方碩道:「王爺言下之意,大火並非意外使然,乃是有人膽大妄為所縱?」

    軒轅至善道:「據說火勢得以在最短時間內撲滅,除了官方處置得當之外,多虧紀不妄獻策獻力,災情方能降至最低。但是,明眼人一看即知,這場火燒得突然,擺明是衝著京城第一名店而來,偏愛繞著圈子幹,當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此話何解?」東方碩明知故問。

    軒轅至善不厭其煩,很熱心解釋道:「很明顯,放火之人非僅未達目的,還留下把柄。現在連皇上都表態了,九門提督勢必會查個水落石出。再者,今日慈寧宮之事,這位程侍郎的小特助,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相爺不可能沒有惦量吧?」

    「王爺說笑了,老夫鎮日忙著辦案,哪有王爺命好,再忙都抽得出時間喝醋養生。」東方碩來記回馬槍,不待慶王發難,又說道:「皇帝題字贈匾,雖非罕見。可受贈者的身份地位,只是一名小吏,的確有點小題大作,易令人想入非非啊!」

    軒轅至善道:「皇上畢竟年輕,長期被爾等一干老臣圍繞著,偶而換點新鮮花樣,將關愛眼神投注到年輕後進身上,給點甜頭嘗嘗,出於一時權宜罷了,原是無可厚非。如此平常之事,怎到了王爺眼裡,竟成了想入非非的香艷事呢!」

    「啍!」轩辕至善嗤之以鼻,一脸鄙夷地说:「从朝堂到市井,人尽皆知,相爷唱作俱佳的本事,足以流芳万世。只是本王愚钝,完全想象不到,时至今日,相爷依旧不改本色,竟然对本王说出这么可笑至极的话来,岂敢不受宠若惊!」

    受到如此恭维,东方硕颇为意外,冷笑道:「王爷既有成见,何不一吐为快。」

    「那敢情好,以当年你我的交情,如果相国府出事了,为何隐匿不说?难道是怀疑本王所为?所以非得等到三年之后,闻悉本王甫获得的宝物和刚出生的三子,一夜之间双双不翼而飞。相爷才扯出孙女被偷,这时机点不会太凑巧吗?」

    面对庆王咄咄逼人的质问,东方硕面不改色,很从容地道:「此事让王爷误会至今,岂是老夫愿意。莫忘了,当年你找我合作,正值紧锣密鼓之际。王爷突然喊停,以先帝设立天龙司为由,要求先观望一下再说,那我又岂敢节外生枝。」

    轩辕至善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存心相瞒,知会一声,有那么难吗?」

    东方硕道:「老夫原本打算,一切依王爷之意,等风声稍缓再说。孰知,婴儿被盗不到半个月,先帝颁布人事命令,揪住闻人望的小辮子,将他从海军统帅之位拉下来,册封元雷为虎贲大将军递补遗缺。事出突然,老夫能不多想吗?」

    轩辕至善道:「相爷这般谨慎,恐怕不仅是丢了女婴而已吧!」

    「没错!连同甫到手的一件宝物,也凭空消失。」东方硕承认得很爽快。

    轩辕至善听了,双眼一亮,展颜笑道:「这就说得通了。记得相爷曾跟本王提过,炎族秘册记载,传说黄帝和女娲曾经连手打造一件神圣宝器,龙凤吉祥合意宝盆。相爷寻访多年,想必苦心没白费,终究一解心愿弄到手了,只是」

    东方硕道:「套用王爷当年的说词,老夫的双手都还来不及捂热宝贝吶!」

    轩辕至善道:「你这是在怪我吗?」

    「岂敢、岂敢!王爷多心了,请!」东方硕举杯示意,接着仰头灌了一杯酒,然后一边斟酒一边接道:「事情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年,但每每想到当时的景况,有一点总让老夫百思不解,既而耿耿于怀,至今仍旧无法释然。王爷理该记得,宝物失窃后,王爷看似心有不甘,却毫无作为。如此消极漠视,将老夫相赠之情弃如敝履,该不会另有隐情吧?幸好,老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追查多年,终于掌握到重要线索,并且另有斩获。」他忽然打住,笑得很神秘。

    「老jian臣故态复萌,八成没好事,我得小心应对才是。」轩辕至善心生警惕,谨慎说道:「相爷向来算无遗策,如今一付智珠在握的从容,想必顺藤摸瓜之举,收获肯定颇丰。对照当年相爷欲用伏羲秘册拢络本王时,神情倒是挺雷同啊!」

    东方硕双眉一扬,说:「拢络也好,合作也罢,当然是王爷说了算。可惜的是,当年老夫费尽千辛万苦,得来不易的两件宝物,均如昙花一现,失窃至今,杳无影踪。直到老夫得知,江湖中有一对鸳鸯大盗,盗物时,素喜顺手牵羊之怪癖。」

    轩辕至善一听,心下一凛,倾前逼视道:「所丢之人与物,莫非你已寻回?」

    「或许吧,哈哈哈此间美酒远近驰名,王爷何必紧张,咱们还是先干一杯,来!」东方硕老谋深算,自知已然掌控到主动权,所以故意放缓节奏,端起酒杯殷勤邀饮。反观,轩辕至善心系三子的下落,从东方硕的言语中,闻悉他似乎掌握到某些讯息。轩辕至善期望人家释出善意,犹如被掐住七寸要害,必须被动以对。他深知着急也无用,只能虚以委蛇端起酒杯来对酌,再热心执壶添酒,陪笑道:「本王孤陋寡闻,不知鸳鸯大盗是何许人也。相爷神通广大,愿闻其详。」

    东方硕道:「鸳鸯大盗乃是一对夫妻,以西门景蓝和纪敏芝为名。两人膝下有一子,名唤西门弘庭。有趣的是,此子与王爷丢失的三世子,年纪倒是雷同」轩辕至善一听,心儿一揪,心情不由激动起来。但他紧握着双拳隐忍不发,默默继续听下去。「另外,西门景蓝还有一个meimei,西門景虹。一家四口平时落脚于邑城,西门景蓝以古董商的身份做掩护。王爷!实不相瞒,老夫于十年前得到此讯息时,便刻不容缓,马上调兵遣将展开霹雳行动,亲自赶赴邑城缉拿鸳鸯大盗。」

    「然后呢?」轩辕至善问得热切,脸上流露着求知若渴的期待之情。

    东方硕好整以暇地伸手捋捋颏下胡须,不慌不忙地道:「鸳鸯大盗力战不敌,自刎身亡--」躲在密室窃听的纪虹,登时如遭五雷轰顶。「事后老夫翻箱倒柜搜寻一夜,虽然遍寻不着宝物。但皇天不负苦心人,找到一名时值九岁的童子。」

    闻言,轩辕至善浑身一震,很激动地说:「好啊!你竟然隐瞒十年之久。」

    「奇了。这些年来,王爷拒绝与我往来,不是吗?」东方硕一脸无辜样。

    「啍!」轩辕至善拂然道:「今夜咱们彻底打开天窗,那名童子如今何在?」

    东方硕道:「老夫以华衣美食供养十年,童子已长成青年,既健康又英挺。」

    轩辕至善冷然道:「你今日相告,必有所图。本王洗耳恭听,你直接说吧!」

    东方硕道:「应老夫之请做三件事,王爷若首肯,必定拱手将人送至王府。」

    「哪三件事?」轩辕至善问道。

    东方硕答道:「目前无所需,故而未及想到那么多。」

    「如此不着边际,你分明强人所难。」轩辕至善一脸铁青。

    东方硕笑容可掬地说:「王爷勿需心急,大可慢慢考虑三天,再答复不迟。」

    此言正中轩辕至善下怀,便沉吟不语。

    适时,陈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禀大人!奴家探听清楚了,敲锣打鼓为哪桩。」

    「很好!」东方硕道:「如此喧哗,分明刻意引人注意,妳直说无妨。」

    「嗨!」陈寂从容打开门,仍旧低眉折腰地摆出那种与众不同的恭谨姿势,卑屈顺从地说:「蓝公公奉皇帝之命,领着一群官兵,一路敲锣打鼓,专程为此店家送来两块匾额,中款题字,分别是「名符其实」和「官民一家亲」;上款受赠人都是此间老板纪不妄、下款都是皇帝的签名。群众一见,纷纷叫好。但店方言称老板不在,由大掌柜田咪咪代替纪不妄率众出迎。得知匾额乃是皇帝命人连日打造,田咪咪惊喜交集,立刻着人去请工匠,打算连夜将匾额挂上去,报告完毕!」

    皇帝送匾额,惟恐人不知。庆王和宰相听了,很诧异地互望一眼。

    「陈寂!」东方硕转头吩咐道:「辛苦妳了!想吃什么,只管叫来填饱肚子。」

    「嗨!多谢大人,奴家领受!」声落,陈寂轻巧地将门合上。

    轩辕至善道:「清晨一场大火,烧得轰轰烈烈,相爷可知是谁干的?」

    东方硕道:「王爷言下之意,大火并非意外使然,乃是有人胆大妄为所纵?」

    轩辕至善道:「据说火势得以在最短时间内扑灭,除了官方处置得当之外,多亏纪不妄献策献力,灾情方能降至最低。但是,明眼人一看即知,这场火烧得突然,摆明是冲着京城第一名店而来,偏爱绕着圈子干,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此话何解?」东方硕明知故问。

    轩辕至善不厌其烦,很热心解释道:「很明显,放火之人非仅未达目的,还留下把柄。现在连皇上都表态了,九门提督势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再者,今日慈宁宫之事,这位程侍郎的小特助,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相爷不可能没有惦量吧?」

    「王爷说笑了,老夫镇日忙着办案,哪有王爷命好,再忙都抽得出时间喝醋养生。」东方硕来记回马枪,不待庆王发难,又说道:「皇帝题字赠匾,虽非罕见。可受赠者的身份地位,只是一名小吏,的确有点小题大作,易令人想入非非啊!」

    轩辕至善道:「皇上毕竟年轻,长期被尔等一干老臣围绕着,偶而换点新鲜花样,将关爱眼神投注到年轻后进身上,给点甜头尝尝,出于一时权宜罢了,原是无可厚非。如此平常之事,怎到了王爷眼里,竟成了想入非非的香艷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