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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医的手,尤其是外科医生的手,那都是早有耳闻的稳。白皙的指节在琴键上跳跃,一拿一放都十分自然,我这才发现他手还挺好看的,尤其在他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 以及,那句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放在此时挺受用的。开始我还仔细听着音乐,后来就开始鬼迷心窍似的盯着他看。 不得不说他弹得很厉害,弹琴讲究一个情感,我能感受到他情感的注入,换我就不行了,我总觉得注入太多情感身体跟着晃动显得特别浮夸,但他就表现得很自然,甚至还挺优雅。 一曲终了,旁边的小妹鼓起掌。 牛逼牛逼。 蒋昭扭过头挺无语的,换个词? 呃牛逼克拉斯? 我也会弹琴。见他俩不说话了,我开口说,摊开手掌看自己十指,但是断断续续的,已经好几年没碰了。 女孩凑上来,哇了声,你的手长得好好看,好直。 我也不谦虚,哈哈,我手随我爸,我爸的手就好看。 蒋哥的手也好看,从小就好看。对了,你猜我刚开始学琴,启蒙老师是谁?女孩问。 看她满眼期待,我心想我们也没几个共同认识的人,承上启下,那肯定就只有一个,目光转向琴凳上坐着的那个,你哥? 对,是他教的!那时候他才上初二。 好了好了,我就是教你认了个谱蒋昭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羞了,无奈地挥挥手让她停下。 哎呀,该捧的时候还是要捧的嘛。女孩子一副已通晓世俗人情的模样,然后起身绕到琴凳前,不说了,你起来吧,今天不把这个谱子背完我爸回来要抽我的。 我不让开你也会被抽。 为啥? 因为你一下午背不完。 谁说的? 我说的。 然后我俩就被赶出来了。 人家要艺考,我们不方便多待,从酒吧里出来后,正准备继续这样漫无目的无头苍蝇似的乱逛,忽然蒋昭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对我说:附近有个玫瑰园。 开花了吗?我问。 开了。 先前提过我对花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人家提起了,我也不好扫人家的兴。再者说,像那种隐蔽的地方,应该很少人去才对,很是方便做一些爱做的事。 我转了转眼睛,走吧。 园子离得不远,入园前蒋昭说白天去可能没什么氛围感,要到夏末,傍晚时分,漫天都会是橙色粉色、伴随着星光的的晚霞,园里会亮起篝火的小灯,微分吹着,非常浪漫。 我听得非常心动,那你七八月份再带我来一次呗。 他大约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反应了反应,行啊。 然后我俩走到正门前,推开雕花的铁门,钻进园内。 有点像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这是进来后给我的第一印象,静谧,茂密,尽管铺着石头的小路两侧有栅栏挡着,但还是有花啊草啊长出来。没刻意修剪,大片的玫瑰不知道怎么养的,很茁壮,最开始只有些红的,越往里走就可以看到些白的,粉的。 中心处有一座小小的喷泉,有个戴着草帽的大叔在拖动水管,见我们来,正要告知我们这里还不开放,仔细看了眼我身边的人,皱起的眉舒展成笑:原来是小蒋啊。 周叔好。 你好你好。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了,都没认出你。 没事没事,倒是周叔你,中午不回去休息么,太阳这么大。蒋昭抬头看了眼炎炎的日光。 害,不瞒你说,早上起得晚了没关系,我中午给他补回来。对了,你看这边的花,是不是被我越养越好了? 蒋昭露出笑,一年比一年好,今年有两回霜冻,我还以为开不出花呢。 哪会,霜冻前一晚我就拿塑料布子盖上了,但还是死了几片。不说了,我还得再浇浇那片草,先不耽搁你们了,你们逛,有啥需要喊我就行。 行,那周叔你忙。 嗯,走咯。 园丁叔叔朝我们招招手,又拖着水管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俩折到一条小径上,我看着刚浇过水,娇嫩欲滴的红玫瑰,扭头问蒋昭可不可以摘下一朵。他说你摘吧,别被发现就行,于是我沿着根摘下一朵,衔在嘴里,问:有没有溺水小刀那味儿了? 要和小松菜奈比吗?他问。 呃。我回想了一下初恋脸的绝世美颜,识相地摘下花朵,比不过比不过。 那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蒋昭,你不说话没人逼你的。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