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腦殘的聖誕禮物

    西元   2012年12月24日聖誕夜。夜晚我還得在公司辛勤的工作，為了明早的出貨整晚忙碌不停。誰叫我徵了夜班出貨員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原因無它，就薪餉較多。

    忙碌了大半夜，終於熬到零晨四點。手機突然在我桌邊響起，當場嚇了我一跳，接起電話剎那，那頭聲音多麽耳熟，這聲音是白小冰。我的腦袋開始停止運轉，不知道該做何思考，道出突如其來的抉擇。我在心裡做了一個衝動的決定，急著想讓她知道我將給她的震撼。

    「嗨。陳采薇。聖誕快樂。我忙於工作沒來得及為妳挑禮物，下次再補回，妳不介意吧。」白小冰興致的說著。

    「嗯。沒關係。但我有件事今晚必須讓妳知道。」我思索著該如何向她開口。她能接受嗎？

    「妳想說什麼？說。」她期待著我能說些開心的事。

    「我我想和妳分手。」我努力的表達。這事固然殘忍但我必須堅決。

    「妳說什麼，我有聽錯吧。妳要跟我分手？」她有點激動，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妳沒聽錯。我是認真的。請妳諒解，請妳放開我的手。」膽怯已開始蔓延我全身，拿著話機的手也不停抖動著，我害怕被拒絕也恐懼傷害她。

    「為什麼？什麼原因讓妳想捨棄我們四年的感情。我有權力知道，告訴我。」她的聲音明顯強迫自己理智的尋求答案，但我很清楚她的情緒現在一定很糟透了。

    哪對戀人在分手的時刻是快樂的？至今我未曾見過。

    「其實，我們四年的感情早已變了質，妳早感受到了。這四年來我說了至少五次分手，我們只是時間的問題，別再彼此騙欺騙了吧。」我極力的分析我們之間感情的走樣味道。

    「這應該不是全部，我相信還有其他理由，妳必須讓我死的明白。」她全然不信的反駁著。

    她的質疑是對的。我承認這麼做自己像是殘毒沒心肝的人，如果她真要追根就底，我似乎也沒餘地可顧忌。

    「好。我告訴妳我想飛。我認識一個女孩，我想喜歡上她。我不願腳踏兩條船，所以請妳放開我的手，讓我去追逐想要的，就算是失敗跌落深淵，我都要嚐試一次。」我橫著心對她吼出。

    「妳是腦殘嗎？除了我這麼愛妳以外，哪個女人會願意跟著妳吃苦？妳真的腦殘了，誰會跟一個像妳這麼娘的踢吃苦。我才是妳終身的依靠，妳到底有沒有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決定？」她發火的破口大罵著我。

    我真的快被她氣瘋了，我從來也沒說自己想成為踢的角色，從來也不需要依賴她養我終身，她有事嗎？！

    「妳太過份了。雖然我身體不強壯，還不至於讓人養。別把我看做是妳養的女人，我手腳還能動還能養自己。我們結束了。感謝妳四年來的照顧。」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實在令我氣憤至極。

    「我不會答應分手的。」白小冰堅毅的口氣，迫使我倔性子強硬。

    「我決定分手。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分不分由不得妳做主。我說完了，再見。」我強硬的口氣逼她就範，她縱使不甘心也沒輒。

    「這就是妳給的聖誕禮物？哈～我恨妳。」白小冰近乎瘋狂的哭笑，似乎嘲笑著我或她自己，諷刺我們四年的感情。電話掛上，頓時我感到全身鬆軟無力。

    這樣收場也好,雖然殘忍卻萬般無奈。

    這事在腦海糾結矛盾了我一年之久，需要的是個合理的動機說服自己。畢竟本來就無法追逐著她漂泊，繼續只是延誤她的年華，該有個人畫下句點。

    五點電話再次響起，是那個我心儀的女孩打來，我調整低落的情緒接起電話。

    「嗨。還沒睡。是想我想到睡不著嗎？」我嘻皮的尋問她。

    「嗨。采薇。妳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話嗎？」葉薔琳欣然問起。

    「沒有。我只會對妳會這樣。奇實自己也很詫異。對了，聖誕快樂。」確實，我只會對她甜言蜜語，卻從來不會對白小冰如此。或許這就是葉薔琳給我的好奇魅惑所在,吸引著我不知何來的期盼。

    「聖誕快樂喔。妳快下班了，要過來找我嗎？」葉薔琳言中語帶著歡愉。

    「那好。我大概五點半出發，到了再給妳電話。現在我得收尾了，才能趕快到妳那，別太想我。掰。」帶著滿心期盼，我用飛衝的速度將晶片裝箱。

    「嗯，我等妳，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