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
侄子
邹鸿哲率先走进去,拦着男生的肩膀握了握,发现壮实了不少,才拍着他的背道:“好久没见你小子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谄媚地对邹鸿哲笑了笑,“我这不是来这边恭候着小叔的大驾吗?” 邹鸿哲摇了摇头,显然对他的油嘴滑舌也没有办法,洛霖琛跟在邹鸿哲身后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抬眸看了他一眼。 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对上她的眸子短暂地一怔,之后迅速染上笑意,嘴甜地唤她:“小婶婶。” 洛霖琛点了点头,邹鸿哲也回头给她介绍道:“这是邹璨,我大哥的儿子,现在在B市理工大学念书。” 刚刚听到他的称呼,她便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邹鸿哲的大哥比他要大十来岁,结婚也早,所以这个侄儿比他小不了多少。 “小婶婶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小叔把她死死捂着不让我看。”邹璨笑嘻嘻地打趣道,顺手帮他们从鞋柜里拿了两双拖鞋出来。 “胡说啥,分明是我结婚的时候你缺席没来。”邹璨和邹鸿哲年龄相近,一向没大没小惯了,邹鸿哲也只是象征性地擂了他一拳。 “明明是你特意挑了我考试的时候结婚,还怪我吗?”邹璨抱怨道,模样还有些委屈。 “好了,别在门口瞎扯了,可别累坏了我的霖霖。”邹母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沾了些水的双手,从他们叔侄俩间挤进来,挽上了洛霖琛的胳膊。 “霖霖来,去看看电视吃点水果。”邹母热情地把她往客厅里带,茶几上放着一些女生爱吃的小零食和水果。 洛霖琛心里一暖,握住了邹母有些枯皱的手温声道:“不用了妈,我和您一起做饭。不是让您别忙了,等我来了,我来准备吗?” 媳妇孝顺,邹母乐呵呵的,“我就是喜欢做饭,做给你们吃我开心。” 婆媳俩亲亲热热地一同进了厨房,邹璨和邹鸿哲也想跟进去帮忙,但两个大男人在小小的厨房里碍手碍脚,没几分钟就被邹母轰出去和邹父一起喝茶聊天。 邹母炒菜,洛霖琛打下手,没多久就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来,五个人围着餐厅的圆桌坐下。 邹父是典型的军人,性格豪爽利落,翻出了家里珍藏的几瓶酒,要和儿子和孙子喝几杯,在邹母眼神的威胁下才收敛了一些,只给两人满上了一杯。 邹母给三个小辈夹了满满一碗的菜,笑得慈爱,“先吃菜,多吃点,尝尝我的手艺。” 邹璨夹起一块小酥rou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立马夸道:“奶奶做的家常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邹璨嘴甜,最擅长哄老人家,邹母立即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些,嘴上嫌弃道:“你这臭小子最能唬人。” 邹父瞅了一眼笑得灿烂的俊俏孙子,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开口:“阿璨今年就要研究生入学了是吧?” 邹璨回头看向邹父点头道:“是啊。” “我记得……是TJ大学?”邹鸿哲问道。 听到TJ大学,洛霖琛抬起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邹璨,少年的笑容干净清爽,声线清朗:“对,奶奶算是我的老师啦。” 邹母睨了他一眼,“你在学校里乖点,可别给我丢脸。” “奶奶放心,丢脸了我也不会报您的名字的。”邹璨答得爽快。 邹鸿哲看了一眼身旁娇小的妻子,说道:“那你也是你小婶婶的学弟了。” “是啊是啊,霖霖可是TJ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当年在学校里可没几个老师不认识她!”邹母立即夸道,自豪的样子像是洛霖琛是她带出来的学生。 邹璨朝坐得端正的小女人看去,暖色灯光下她肤如凝脂,琼鼻粉唇,一双眸子水润笼雾,娇嫩得像刚上大学的少女,半点都看不出来比他还大五岁。 “那可要劳烦学姐多指点我了。”邹璨咧嘴一笑,两排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笑容灿烂。 洛霖琛客气地推脱了几句,邹璨发现他这小婶婶不光是长得好,声音也是濡软动听,也不知道在床上叫得…… “阿璨,刚刚你说你导师叫你提前去学校帮忙?”邹父威严沉稳的声音将邹璨跑得没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神色如常地回道:“嗯,过几天就要去导师那报到,这几天我想先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租。” 邹父摸了摸下巴,扫了一眼邹鸿哲,道:“那你住你小叔那不就好了。”邹鸿哲的那套房子离TJ大学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邹母比起邹父这个大男人要心细得多,忙接过他的话道:“怎么能让阿璨去打搅阿哲和霖霖小两口呢。”她心中暗暗埋怨,老邹这个大老粗也不想想,人家新婚小夫妻蜜里调油,居然要塞一个大电灯泡在人家新房里。 邹鸿哲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其实他是不介意侄子来住几个月的,就不知她如何想的。收到丈夫的眼神,洛霖琛也懂了他的意思,柔声道:“去外面找房子又费劲又费钱,不如就来我们这住吧。”虽然跟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侄子住会有些不方便,但他们的主卧里都有卫生间,这倒是省下了很多麻烦。 既然夫妻俩都同意了,邹母也不再多说什么,邹璨暂住小叔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他的行李还在学校,定下了下周再住进来。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邹璨开朗健谈,把席上的长辈们都照顾得周全,邹父邹母见到孙子和儿子儿媳也是开怀。 酒足饭饱后,洛霖琛主动揽下收拾碗筷的工作,端着一沓碟子走进厨房,把它们放进洗手池里,她便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 邹璨拿着几个碗进来的时候,她正微微歪着头,专注而认真地洗着手中的碟子。她把披肩的黑发都拨到了一边,侧脸娴静温柔,挽起的袖子下一段玉臂清透白皙,十根纤指如最上等的玉器,在流水的冲刷下愈加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