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怒火
高堰起得早的,花锦跟着起身伺候他穿衣,赵嬷嬷照例将避子汤药送来。 这药黑漆漆的,又苦又难闻,花锦站在一旁皱眉自己捏着鼻子将药咽下去,又忙喝了口水才将味道压下。 花锦身段妖娆,连这点儿不甘不愿都叫人赏心悦目,带着几分媚骨。 待她扭头看去,却见原早该离开的高堰正低头盯着她瞧。 花锦想了想笑道:王爷,我听说花楼里那些姑娘都有自己的避子方法,不用天天吃,还管用,不然妾身找杨总管问问府中的大夫,开几剂药,这样也省事儿。 药她几乎连吃了半年,说是温和,其实和那些虎狼之药都差不多。 陇西王二十四岁,膝下还半子都没,许是不想庶长子先出生,等着王妃那儿传喜讯,但他和王妃的关系也不大好,至于她这儿么。 花锦自以为揣摩出他的意思,哪知道却惹得高堰骤然变色,连看都不看她眼就拂袖而去,临走时将她屋子里一樽青花束莲瓶都给踢摔了。 就这样还不解气,高堰沉着脸,人都已经走到院子里,那边周氏也早早起了,就为了见他一面。 王爷。周氏遥遥见礼。 陇西王面无表情微颔首,转身对杨素道:花氏不守规矩,禁足两月。 杨素一怔,忙应了声:是。 高堰丝毫没避着人,不只是周氏,这院子里洒扫的侍女都听见了。 杨素很快将高堰的话带到,往常这时候,花锦早该回床继续睡去,然而今日却没有。 两个侍女一前一后进来收拾好。 花锦坐在榻上,慢悠悠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道:你们也见着了,王爷天潢贵胄,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但跟荣华富贵比起来不算什么,人往高处走,我从不拦着你们,不过就你们自己见了王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如今我被罚,自然也帮不了你们。 话已经提点得这样明白,只要她们还是她的侍女,主仆三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她花锦禁足,她们自然连院子都出不去,更别提见到王爷。 花锦手腕上的金镯子太过晃眼,还有她身上的纱衫,只当作寻常在自己屋子里穿的寝衣,那衣角的牡丹花纹,看似不起眼,却是用金线绣出来。 两个侍女低头便瞧见了。 还是其中个叫做春草的侍女机灵,闻言赶紧直直跪下给花锦磕了个头:以前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夫人心宽不跟奴婢计较。 当初她与花锦一同进府,不过花锦认识几个字,得了机会去伺候王爷笔墨。 听外院小厮讲,两人当天就在书房里成了事,花锦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都走不了路,还是王爷抱着出来的。 身边的春荷见状也跟着跪下。 花锦眼落在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隔了好会儿方道:好了,都起来,你们出去吧。 春草与春荷站起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小可爱们,跪求点珍珠呀,点我要评分就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