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然生病
第十一章 突然生病
齐恒收起怀疑,竭力装出平常的样子。 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潜滋暗长,无法根除。 林殊心情很好,好得一反常态。 他又添了一分狐疑,却只能记在心里,再打上一个问号。 女人出轨,要怎么搜寻证据? 她的衣服干干净净,工作也毫无破绽,没有什么头发丝、香水、手机记录供他翻看,齐恒一瞬间居然有些落寞。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点没有影子的怀疑。 齐恒开始怀疑他的怀疑。 他想从林殊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换来林殊一个冷静的眼神,他在观察林殊,林殊又看了自己多久? 你怎么了?林殊问。 我有点累。 你没去上班。 请了两天假。刨去昨天,他不想让林殊知道自己昨天就开始等了,显得他跟那种没用的男人似的气量狭小,整天提心吊胆,又爱刨根问底。 林殊电话响了,齐恒无声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殊看了看齐恒。 嗯,在呢。 不需要。 最近没有必要。 那好吧,我找时间去一趟。 林殊挂断电话,解释说:林知疑,你认识吧,我的心理医生,虽然好久没去看了。 齐恒噢一声,算是回答。 林殊不经意地问:他告诉我,你昨天就打电话找我了? 齐恒坐直了:是啊,想问问你怎么不回家。 对不起,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没关系。 林知疑让我找时间去一趟。 做什么呢?你现在又不需要心理咨询。 嗯。 她没说去还是不去,自己也不好再问。 齐恒忽然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齐恒在楼下慢跑了几圈,就回来了。 林殊在洗澡。 他立刻觉得这是个机会。 心理反复挣扎过好几轮,终于鬼使神差地捡起林殊的衣服闻了闻,他也闻不出什么。难道他还能分清哪种家用、哪种外来的洗衣液的香味吗? 平时衣服都是机洗,也没注意过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衣服晒干后不就是热烘烘的干燥味道吗。 他太缺乏生活经验了,连做个家庭侦探都难。 他也可以选择再也不闻不问,真要出事,总有捅破的那一天,何必现在就着急忙慌地找罪证?万一弄巧成拙又生生制造机会把她推远了呢? 齐恒猛地放下林殊的衣服,逃也似地把自己关进书房。 林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垂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惊讶地发现齐恒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听见她的动静,齐恒惊了一下,却并不转身。 将那本书塞进书架,她用食指点着一排书,抽出另一本,拿在手里边看边走出门。 齐恒听见她离开后,奔到书架前,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站的位置和书架以前的摆设,盯着看了半天,找出那本书角沾上浅淡水痕的外来者,呈现出指尖的圆弧形状,像个小小的手印,不仔细看的话很快就会干掉。 她的指痕按上去之前肯定没有完全擦干,林殊平时对待书都小心又小心,吃东西的时候不许翻页,没洗手更不能碰书,今天却这么大意。 齐恒想,怎么今天碰到的所有事都像个鬼影子,冲着他心底的疑问煽风点火。 他翻开封皮,没什么特别的,没有署名、赠言等等线索。他抽出夹在末页的一张纸,不像是林殊的笔记。 把那张纸拿到窗前,透过阳光仔细看,空白的地方仿佛印下几排整齐分行的字迹压痕。 也许曾经夹在什么文件里,碰巧署名或签字的时候把这张常用的纸垫在下面了,过后又随便夹在什么书里。 完成一次推理后,齐恒感到振奋。 继续辨认,他仿佛看出这几个字:方怀宣。 好耳熟。 对了,林殊提过这两天都在他家里,一个男朋友。 按林殊的口语习惯,男朋友和女朋友都表示普通朋友。 她经常这么区分和称呼齐恒的朋友,齐恒刚开始反应不过来被问得一头雾水,后来发现她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推理到这儿突然中断,没发现什么惊天秘密。 这个名字她早就告诉自己了。 齐恒摇头笑了一下,将书归位,心情平静下来。 在家待了两天,林殊就生病了,头昏昏沉沉地发烧。 齐恒花了一天时间照顾她。 方怀宣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时间谈谈吗,林殊回复身体不舒服。 方怀宣放下手机,猜想也许她在推脱,并不想再见自己,也许真的生了病。 想起那两天的性事,他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他临时换了班,这天下午决定去看看她。 他知道林殊住在哪,林殊告诉过他,并且拒绝了送她回家的提议。 他想林殊的丈夫不一定在家。 开门的却正是齐恒。 方怀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勉强张嘴却又忘了自我介绍:听说林殊病了。 不过他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礼貌。 齐恒很诧异,林殊的朋友从未到家里坐过,还是个男人。 方怀宣打量着齐恒,身材高大,眉目疏朗,一副正直不可欺的样子,不精细,只有一双眼睛还过得去,算得上相貌端正。 齐恒第一眼觉得方怀宣冷漠、漂亮、五官秀致得过分,皮肤太白,身量高,眼珠黑沉沉显得心事过重,而且说话之前眼神不快地瞥过自己,提到林殊才缓和了语气。 两人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互相产生了厌恶之感,方怀宣只是单纯不想和齐恒打交道。而齐恒多半是察觉到方怀宣的疏离,加上现在对林殊的朋友异常敏感,难免抱着敌意。 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还是男人。 方怀宣被让进客厅,还好,大得有些空。不像个温馨融洽的家庭,看起来有机可乘。 齐恒在背后忽然说:忘了问你的姓名? 方怀宣。 齐恒闻言默默盯着他转过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三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要么嫌疑更大,要么比林知疑更知情。 方怀宣在沙发上尴尬地坐了一阵,齐恒替他倒了杯水,方怀宣低声说了谢谢。 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殊提过离婚没有。 一股想作弄这个丈夫的恶意从心底升起,他把纸杯捏得变了形,干脆仰脖喝尽,他站起来:我能看看林殊吗? 齐恒开了门。 林殊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趁齐恒不在开着空调吹冷风。 齐恒忽然推开门,从背后让进来一个人。 林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方怀宣跟齐恒已经打过照面。 方怀宣默默地望着她,保持了几丈距离。齐恒想了想还是走开,留着门,顺便关掉空调。 林殊立刻说: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跑了。 依言关门,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 方怀宣的手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他想也许自己的出现对林殊并不是件高兴事。 林殊却说:你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抬眼分辨她的神色:是吗。 怎么病了。 可能是那天晚上着了凉 方怀宣红了脸。 对不起。 我没怪你,再说生病很正常。 你现在经常生病?方怀宣心想他这么问像是非要证明她过得不好似的,太过分了,但他仍然要这么问。 偶尔才会。 难受吗? 还好。 眼睛好些了吗? 你把滴眼液给我。 方怀宣拖着她的头,看见两滴水消失在她干涩的眼里,薄薄的角膜表面被润湿。 再一睁眼,林殊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林知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他知道林知疑这个人。 不用。 好吧。 方怀宣感到自己作为情人已经尽不到更多的责任了,忽然就想站起来从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逃开。 林殊抓住他的手,又重复一遍:你能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心下稍安。 林殊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只穿了一件平驳领系扣睡衣,撑起身时斜开的衣领从肩上滑落。 方怀宣帮她拉起,却感受到被子里捂出来的有些高的体温。 触摸她的一瞬间心里所有的不安、疑虑和恐惧都消失殆尽,方怀宣只想抱着她的腰靠在她怀里。 她的身体很温暖,rufang撑着绵软的布料,撑起圆弧的曲线和凸起的形状。 方怀宣不顾一切地隔着薄棉睡衣,含住她的rufang,专一地舔着那点还未挺立的rutou。 林殊的头往后仰了一下,被方怀宣从背后拦住,自己又往前偎近,于是含得更紧,胸前留下一片润湿的水渍。 林殊推着他发热的脸,方怀宣才撤开。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殊。 门没锁,齐恒就在外面呢。 你怕他? 林殊一瞬间眯起眼睛,神情危险,她不喜欢被挑衅。 放心吧,女主绝对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出轨的,没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非要找理由的话,那当然是丈夫不够可爱、是他勾引我的 女主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罢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