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
穆启按照宋之问的要求,掐着时间点进了窦佳的门。 天已近傍晚,天空开始飘起小雪。 穆推开半掩着的门,进门就看到了如下的一幕。 窦佳右手里握着一把刀,刀刃上还裹着鲜血,他瞪着双眼,向下看去。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穆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宋之问,他的大衣敞着,白色毛衣已经被染红。 不是我干的窦佳看到冲进来的陌生人,手里的刀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他蹲下来查看宋之问的伤口。 穆启冲上前去一脚踢开窦佳,拍了拍宋之问的脸,他还有意识,半眯着眼睛看着穆启。 穆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他把宋之问扶了起来,自己蹲下身,背起了宋之问。 直到穆启背着宋之问离开了房间,窦佳还蹲在地上,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嘴里嘟囔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想杀他,是他自己握着我的手刺进去的,是他握着我的手,窦佳看着地上沾着红色的匕首,是他要害我。 窦佳的身高比宋之问矮不少,靠着这几厘米的身高差,窦佳这一刀没有对宋之问造成太大的伤害。 宋之问的麻药清醒之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穆启。他感觉到下腹的疼痛,用手摸了摸,感觉了一下伤口。 嘶宋之问稍稍一动,就牵扯到伤口。 穆启看着他皱起的五官,黑着脸说道:你还知道疼?都敢拿命去做局,这点疼算什么? 宋之问嘴里还有血腥味,他舔了舔嘴唇,对穆启说道:给我倒杯水吧。 穆启瞄他一眼,不情愿地倒了杯水,插上根吸管递到宋之问嘴边。 宋之问喝了几口水,嘴里的味道总算淡了一些。 窦佳呢?宋之问问。 抓起来了。穆启坐在宋之问床头旁的椅子上,他拿刀捅了你之后,整个人就慌了,警察到的时候,他还在原地。 宋之问的嗯了一声,穆启继续说道。 窦佳和警察说,不是他捅的你,他只是想打你一拳,没想到,你往他手里塞里一把匕首,握着他的手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穆启的声音平淡,好像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警察信他说的那一套么?宋之问想想窦佳落魄又着急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警察当然不信窦佳说的话,已经把他拘留起来了。穆启说着,伸手弹了弹输液管。 宋之问,你是不是疯子?犯得着为一个窦佳差点把命搭进去么?如果窦佳那一刀捅的再使劲些,或者我再晚来些,你的小命就不保了。穆启已经压制自己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 我知道。宋之问扭头看向穆启,低声说道:我心里有数。 穆启知道,现在和他争论这些也已经晚了,索性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你为了一个窦佳至于么?把他交给我,我解决掉他,不是更简单么? 穆启。宋之问说,你的手已经够脏了,还要为我再平添一条人命,你还怎么去见你日思夜想的meimei? 穆启被戳到了软肋,也就不说话了。 窦佳已经入了外籍,之后他会被遣返回国,一劳永逸。宋之问把自己的打算说给穆启听。 窦佳对我的恨意,不靠他亲手解决,他放不下。我防得了他一时,防不了他一世。他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还捅了我一刀,这也够了。 以身犯险,这是下下策。穆启说着,心就软了。我看你呀,不止是为了一劳永逸解决窦佳,也是因为小绵羊吧。 宋之问没说话,默认了穆启的话。 穆启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小绵羊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把你搞得五迷三道,都不像原来的你了。穆启想想之前独来独往的宋之问,简直和现在判若两人。他想了想前两次见到徐良期的模样,也没找出她和普通人到底区别在哪。 唔,就是看着有点傻。穆启想想徐良期的样子,还是找出一点她不同寻常的点。 什么?宋之问不懂他的话。 我说,穆启歪了歪脑袋,你的小绵羊有点傻。 穆启以为宋之问要反驳他呢,却没想到他居然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你该不会就喜欢她的傻吧?穆启凑近宋之问的脸,一脸不怀好意。 宋之问嫌弃地偏过脸,说了句完全不相关的话。 戒酒之后,我又喝过一次酒,那时还好她出现了。宋之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