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曼
从前曼
身体轻软,温暖如沐身阳光之中。 在这样安逸舒服的状态下,阮玉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依稀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第一次回阮家祖宅,她的父亲阮经年亲自送她回去,路上用清朗的声音慢慢地跟她讲阮宅的典故。 阮氏的祖宅在S城城郊,旧时原是S城的富人区,不过如今时移势易,处在城郊上倒也清净。阮宅是典型的江南园林,造的时间略比S城现存的其他古代园子要稍晚些,建成时大约还是在道光年间,但是命途比其余几经易主的老园子好上许多,直到抗战年间都还在阮家手里。 到底烽火无情,阮家儿郎虽说颇有才智,立愿报国,但是终究存了血脉传承的私心,将当时最平庸的二子并一些珍贵典藏私财送往海外经营,以存后路。 谁知后来留在国内的阮氏族人真真就被敌人屠戮殆尽,根脉不留,阮宅从此荒芜,战后先后曾被学校,政府机构,工厂征用。 及至八十年代才被跟着华侨回国潮回国的阮氏后人阮爱国重金购回,此后又是几番修葺,才回复旧时模样。 阮玉,就是阮家阮二爷这支的重孙辈,阮二爷二十世纪初出了国,时年十八,此后一辈子心心念念想回国,奈何没有时机,又因在外打拼不易,又听闻族人尽丧悲痛已极,身体亏空,享年六十不到便去了。 阮二爷想着祖国,妻子虽是Y国贵族,给儿子取名却一意孤行只取个中文名阮爱国。阮爱国也果真如他所愿对故国深怀好感,继承父亲遗志有生之年把阮家迁回了国内。 只是自二爷那代起,阮氏的子孙缘淡泊起来,代代独苗,一脉单传。 到阮玉这代第五代才有了个老二,还是个女娃,自然是很受全家喜爱的。只是阮家到底人丁单薄了些到这年阮玉回国,阮家竟只剩阮玉和他的父亲兄长了。 这几代来阮爱国老爷子是阮家最长寿的一位了,但也在阮玉三岁那年仙去,也就是那年,阮玉被老爷子送到兄长身边成长,距今已五年。此时因为阮玉哥哥阮誉年十五,照祖训该是入家族企业历练时,兼顾学习和工作再照顾meimei恐怕力有不逮,阮氏父子狠了狠心,便安排阮玉回国住进祖宅,那里有阮玉尚在襁褓时阮家老爷子就给她找好一直调教的小管家秦如钦。 阮玉是个大方疏朗的性子,善良体贴不记仇。这是家族良好的教养和亲长的影响中养成的,不过终究兄长父亲也不是都能常常在身边,所以阮玉其实骨子里十分敏感怕寂寞。 这会儿父亲虽然在身边,但阮玉心知大约不久父亲便又要离开了,心里难过但仍免不了心存侥幸:爸爸也会住在这里吗? 阮经年一愣:当然啦,爸爸也住在这里。随即又歉意道:只是爸爸忙了些,兴许不会常在,不过爸爸一有时间就会陪咱们玉儿的。 说是住在祖宅的,但其实阮经年一年到头在宅子里待的时间不超过五天。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行程排不过来,毕竟阮氏家大业大,所有的担子都挑在一个人身上,着实让人分身乏术。 一听这话阮玉就心领神会了,大约今后比之从前在M国时不会有多大差别了。那时阮玉和哥哥住在一起,一年顶多见上四五次父亲,每次不超过一天,心里虽然想念爸爸,但是总算有哥哥在身边,心里还算安宁。 如今不仅父亲见不到,她估计连哥哥也见不上几面了,从今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到底年纪小,还不懂收敛情绪,心中惶惶,连脸上都带出几分郁郁。 阮玉当然知道父亲兄长是十分珍爱她的,相处时的温柔教导,体贴呵护都是可以感知到的。只是再珍视也抵不过陪伴。 但是每每看到父兄忙得脚不沾地,满脸疲惫时,她又狠不下心任性闹腾。 便是这样,再如何寂寞难过,也不舍得让父兄为难自责。 车窗外的景色飞驰,果不出她所料父亲又接到电话: 好,一刻钟后我会到世联大厦顶楼停机坪。 那天的阳光明媚,漏过树叶的光斑清澈的刺眼。 阮玉看着载着父亲的车绝尘而去,她撇了撇嘴,眼圈终究红成一片。 她转身收拾满心的难过不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被罩在阴影中,那身影高高瘦瘦,像海边孤高的灯塔。 初次见面玉小姐,我是您的管家秦如钦。 那是与她兄长一般年纪的少年,身型颀长,穿着标准的管家燕尾服,黑白制服合身服帖,却显得他身体有些单薄。少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露出的面容苍白精致,带着混血的立体和婉约。眉眼半敛,逆光的角度少年的眼眸在阴翳中是背光面的桑叶颜色,沉静清凉,像湖水一样清冷。 管家? 阮玉歪着脑袋回忆父亲提到的管家哥哥,据说是曾爷爷故旧后人,因为家中变故,便送到她家做她的私人管家,是从她出生就定下的事。 同她哥哥一般大的美丽少年,这样想着阮玉心里便对这个少年亲近不少。 只是心里还存着委屈不安,她恹恹的提不起神,反应也冷漠了些。 年轻的管家身姿笔挺,向小主人躬身的姿态谦恭却不显卑微,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也不曾动摇,许是等了太久,又领着身后一众仆从一礼: 欢迎玉小姐回家。 整齐划一的声音惊的阮玉退了半步。在M国时阮玉和哥哥阮誉住在一起,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仆人,是以面对这样的大场合有些怯场了。 阮誉在家族外毕竟是接受磨练的,并不像在阮宅里凡事由仆从打理,只是如同一般富裕些的人家住了一栋小别墅,清洁有固定的保洁人员维持,其余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解决的。 阮家养的儿子从来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民间疾苦的货色。 只是老阮家养儿子的经验虽然丰富,养女儿百年来倒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偏生一家子全是大老爷们儿,只觉得小丫头怎么疼怎么宠都不够。这些年在阮誉身边,小阮玉虽不曾仆从成众前呼后拥,但是生活皆有哥哥打理,事必躬亲,让她哥哥疼到了心尖尖里。 所幸阮玉天性纯良,情商很高,同理心特别强,是个会疼人的孩子,让一家子这么捧着也只是娇气了些。否则老阮家这种养法早晚养出个骄纵跋扈的姑娘。 少年看小姑娘刚刚还忧郁着小脸瞬间呆住,一副受惊吓的小模样,不由抿唇显出些柔和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玉小姐大家都热情了些,失礼了。 小姑娘听到大家都在欢迎自己,羞涩的红了小脸,但还是大方的牵了裙角道谢。不过到底心里还存着事儿,回应后又沉默下来。 日头重,不如先进屋里吧。 少年的声音有些变声期的微哑,但是还是清冽好听的,语调平和,不疾不徐,听在耳中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小阮玉仰着头望着他,十五左右的少年,身高与成人已经不差几分,身型虽然还单薄了些,在她眼里已经是巨人模样。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看到他精致的轮廓和墨绿的眼眸,有种令人沉静的力量。 兴许是那天情绪起伏过大有些伤神,又或者她就是忽然犯了懒,她抿着小嘴儿向自己的少年管家伸出了两支小手臂。 她看见墨绿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略有些任性模样的小身影,向她靠近时那抹绿色像是飞速靠近的漩涡,越来越近,仿佛就要将她吸入其中。 她惶惶怔立,不知所措。 这个少年,是最疼爱她的曾爷爷亲自为她培养的,她的父兄亲自把关送到她身边的,可以信任的管家。 看到小主人的示意,少年低眉顺眼单膝蹲在她面前,伸手单手托臀将她抱起来,温声告罪: 失礼了,玉小姐。 视野一瞬间升高,阮宅的仆从还在秦如钦身后分在大门两边一水溜整齐的站着,少年管家抱着自己的小主人往宅门走去,仆从也依次跟在他后面返回宅里。 阮玉忽然生出些困倦,她将头枕在少年还不甚宽广的肩上,少年的发梢不时搔过她的发顶,她往他肩窝蹭蹭小脸,鼻间缭绕清浅的沉香味道。 她原想开口与自己的管家哥哥说几句话,她记得她分明这时候应该说过几句话的,可是一阵难言的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竟忍不住就这么合上了。 然后就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再然后忽然场景顿转,她横躺在高处,身体不知道让什么一推便坠了下去,她头皮一紧,竟脱口喊出: 管家哥哥! 她一瞬间睁开眼,眼角却有一颗管不住的泪划了出来。 管家哥哥?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这样近,惊的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却发现自己身下就是床榻,退无可退。 就是那个人么? 身体里还含着男人那处儿,原只是半软不硬堵在那里,这会儿她一动作,秘处一阵收缩,她清晰可知的发现那孽障又是龙精虎猛。 半梦半醒间的懵懂褪去,昨夜的记忆,男人的问话,身体的知觉瞬间一同涌来将她淹没,她忽然生出许多委屈,但是委屈些什么她却不知道。 以往每个早晨醒来骨里rou里都是虚软,心里空的,那处儿空的,连骨头都是空的,取下来敲一敲都能悾悾作响。今次倒是满足了,就是太满了些,满得肚儿撑的难受,满得她那身子骨儿承载不住,从小腹处溢到四肢百骸,每个骨节儿都在叫着酸软,满得那羞处即便有男人堵着都堵不住那难耐的尿意刺入头皮。 羞意和着委屈变成飞红爬上两靥漫上眼圈,阮玉觉着鼻尖有些酸涩,抽抽鼻头,不知怎的眼泪疙瘩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老孔有话说: 老孔其实是个懒货,人懒话不多。码字这个事儿吧,想了好几年才开始动手,所以开始写其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说这个话呢,是想告诉想看的宝宝们,这个文不会坑,好不容易开的头,我会努力让它圆满的。 因为是处女文,其实没有想过这么快会有可爱的宝宝过来收藏留言来着,第一次回复的时候有点激动想了很多,写了删删了写花了好久最后才留下一个字。。。其实是真的有点羞涩来着/脚尖画圈圈 其实本来不太想写这些话的,感觉有点矫情,另外打字打多了不如看灵魂摆渡啊。。。但是看到留言里嗷嗷待哺的知啦小朋友,内心的愧疚让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消失这么久是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呢老孔刚辞职,然后去做了个手术回老家了,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休养了一段时间。这篇文文呢没有存稿,所以劳大家久等了。今后呢应该会比较有规律的更一段时间。。至少到三月吧,老孔精力有限,但是尽量两天一更吧。 作为补偿呢,跟大家先说说这个文目前的一些基本的设定,本来这个文最开始是想做为虐文写的,所以一开始标签就是暗黑向。女主一家设定都是价值观很正的一家人,所以与道德背离的时候就会格外痛苦。有宝宝问阮玉会和父兄有酱酱酿酿的戏吗,有的,但是嘛。。。你懂的。后来考虑再三,纯粹的黑暗会让人绝望,也让人腻味,所以加入了一个角色来中和苦涩,把绝对男主挤成了双男主。。。目前情况是这样了,后面再看走向吧,就酱。 嗯。。废话都赶上正文多了。。。 另外感谢可爱的知啦和流玉的珠珠,不过可以告诉老孔珠珠是用来干嘛的咩/捧脸脸 总之,只要你们要,老夫体内的老母亲之魂就会熊熊燃烧努力投喂米娜桑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