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你下床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从奥利弗的手臂踩过去的时候甚至不愿正眼看他。

    奥利弗为你手中冒着热气的陶瓷杯感到窃喜。这只是你们度过的第一个夜晚,你就已经习惯使用他的物品了。你根本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寝具和生活用品都可以随意取用,毕竟这个男人早就是属于你的私人物件了。

    你真好看。奥利弗虚弱地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嘴唇发白,嗓子干渴得几乎要冒烟,却还是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你的手心,享受难得的爱抚。

    刚睡醒有什么好看的?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脚背轻轻撩拨疲惫的yinjing。他还不如大大方方赞美你的身体,不合时宜的甜言蜜语反而让你觉得不真诚。

    可我一直觉得你很好看。对方试探着吻你的手背,胆怯而诚挚。

    你没有回答,转身把咖啡放在床边。他好大的胆子,得到点甜头竟敢得寸进尺,献吻表达衷心的同时不忘挺着腰,将滑腻的前液蹭在你的脚背。

    你怎会以为他会害怕触怒你?你警告意味地加重脚下的力度,硬是把对方吃痛地逼出两滴眼泪。你骂他口是心非,轻蔑他卑贱不耻的欲望,让他只能闭上眼睛承受你的羞辱。你的技巧很好,奥利弗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yinnang被妥善照顾的感觉,翻涌的余韵令他沙哑地叫了出来。但他情有独钟心理上的快感,得到一个人全部偏爱的微妙情欲难以言喻。

    他能感受到你灼热的目光,让他猜一猜你是否也享受其中呢?你或许正托着下巴,欣赏他狼狈地沉溺于情欲中的模样,身体也随着脚下的动作晃动,带动乳尖颤抖的幅度。

    他此刻只爱慕于你,你也只为他动情,这是专属于他的独特勋章。

    好脏。

    你慵懒地抬起脚,腿腹温热的jingye顺势蔓延滑落。奥利弗惶恐地睁开眼,不住地向你道歉。他或许真的憋坏了,他事先预料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包括面前一片狼藉的地板。但他得等一会儿,才能被允许使用淤青的膝盖擦拭满地的浑浊白液。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射得有点多,但弄脏你的腿可不在计划之内他确实亲手搞砸了一切。但他拒绝为此承担责任,只能偷偷怪罪于你,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御你的魅力和技巧。

    你并不是出于怜悯才松开半边手铐。你甩了甩手里的钥匙,让他选一只手,最好想好了再做决定。他犹豫着伸出左手,你捏着被手铐勒得青肿的手腕,问他是否确定。他说是的,夫人,我发自内心感激您的施舍。

    他等不及为你服务了。

    请您原谅我的冒犯。

    奥利弗最后看了你一眼,重新低下头专注侍者应尽的义务。他虔诚地跪在你的膝间,捧起小腿认真用舌头和手指为你清洁。你提醒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可对方觉得自己很委屈。你明明也很喜欢他的触碰,为什么总是傲慢地踢开他,说自己讨厌被这样对待。

    昨晚他在黑暗中看到你忍耐得很辛苦,甚至尝试着偷偷自慰。你都放过他了,今早仅凭脚腹就给了他一次高潮,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请慷慨一些吧,施舍你的骑士一些奖励。把他当成一根按摩棒也未尝不可,但他能在床上提供的远不止性服务。奥利弗甘愿成为你的裙下之臣,怎么舍得你得不到满意的性爱而心生厌倦呢?

    你或许只是太害羞了,他知道你害羞起来总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就像当初你从会议室摔门而去,第二天又在相同的时间和地点把他叫来,亲手撕碎了那份不堪入目的白纸黑字。

    他无奈地摊开手,你的反应早就在意料之中。你告诉他,没有法律效应的协议只是一纸空文,奥利弗,而且我才不要和你上床,你这个变态。

    好,我们不上床。他笑眯眯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你,亲你的脸。但是你可以打我啊,你不是很想这么做吗?

    那我现在就想打你。你推开面前企图索吻的男人,换上警告意味的虚假笑脸。对方似乎误会了你的意图,点点头就要解开裤子。要是再晚一点制止他,此刻多半已经赤裸地趴在你的腿间了,并要求彼此坦诚相见。

    你惊吓过后仍旧心有余悸,慌忙捡起地上的皮带摔向他的身体,扭过头回避他的目光。你这是干什么,奥利弗?我警告你,你现在就给我穿好衣服,我可丢不起人。

    你看着脚边的破碎纸片,祈祷他没有忘记把办公室的打印记录删除干净。他明知这会激怒你,或许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在他眼里这是动人的情书,但每一个字母分明诉说着对你的可耻幻想,yin秽且下流。你不应该和他的名字出现在这样肮脏的字眼里,更不希望被人看到你和他,或者说,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动手吧。

    奥利弗握住你的手,放在自己微凉的脸颊。你刚才不是说想打他么?刚才咬牙切齿的狠劲去哪了?兑现你的诺言吧,把掌印留在这张好看又讨厌的脸上,让他的手指再也不敢冒犯地爬进你的裙底。

    这一耳光令他眼冒金星。奥利弗险些失去重心,几缕金发狼狈地散落额前。

    你颤抖地收回手,难以置信地捂住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把你诱导成一个施暴者,而是他眼中燃烧的情欲忽然变得疯狂。

    你被吓坏了,挣扎着不让他碰你。你说不行,奥利弗,把手从我的裙子里拿出去!你的无效反抗收效甚微,他早就越界了,且心知肚明,埋在胸口的嘴说什么都要把衬衫扣子给咬下

    来。

    别只是呵斥他,得用实际行动阻止他。

    奥利弗别过头,吐出嘴里的白色纽扣。这下他满意了吗?你不穿内衣就跑来见他,和他对峙。他几乎可以想象你在房间匆忙更衣时的窘态。不过你平时就不喜欢这种折磨人的东西,他的眼睛早就看穿你了。

    他能理解你的选择,丑陋的勒痕根本不配在你白皙柔软的皮肤留下印记。你应该被怜惜,被好好地保护起来,所需要做的只是在他千疮百孔的身体留下更多伤痕。他有没有说过,你扬起手落在他身上的弧度性感极了?或许这就是你值得被倾慕的原因之一。

    你们是一个会议室里的老熟人,他早就用那双浅色眼睛把你从头到脚抚摸过无数遍了。连续一周的会议他都在咬着笔杆对你出神,又花了一个下午想出几种方法解开你的丝绸衬衫三种温柔的以及五种较为粗暴的。今天他选择了后者,把你的衣服咬坏不在计划之内,但也挺有一番情趣的。他保证会把自己献给你,吻着手背郑重地道歉。

    奥利弗觉得你真是可爱极了,真空打底为他省去了不少烦恼,不然他还要花心思挑逗你,让你乖乖把内衣脱下来。他才不会用手呢,那简直是作弊,粗鲁而毫无情调。而上嘴解决的难度不小,他相信将来会有很多时间在你身上实施各种性爱技巧,也迫不及待想要用舌头取悦你的每一处肌肤。

    你的rufang被含入口中,空气中冻得发颤的rutou被温暖湿滑的口腔紧致包裹。奥利弗听到耳畔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心底为不小心弄疼你感到抱歉。可他太想要你了,你不会理解他有多么想得到你。他恨不得你吃到教训后会长点记性,这样才能好好记住他对你的思念。

    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双眼在泪水中模糊失焦。你什么时候允许他吻你的?即使是吻去眼角guntang的泪珠也不行。沉沦于情欲中,你忽然感觉手里被塞入某种物体是刚才那条摔在他身上的皮带。

    三十秒。他说,我在窒息前可以坚持三十秒。

    你眼看他冷静地将皮带固定在自己的脖子,惊恐万分。一圈,两圈,男人将末端交予你,眼神坚定。你几乎哀求着摇头,我不要奥利弗,我做不到,你会缺氧的,你

    我相信你。

    他把你的手握在手心。

    我保证会没事的。

    奥利弗缓缓收紧皮带,神色凝重。

    请原谅我的冒犯。

    他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你,然后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