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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帮人医治。我出去时,孟今她已经动了你的药筐。算算时日,他们依着信上的内容去查,正好是在这几日查到观斋。”魏致与宋云期相处十几年,这世上魏致最不会怀疑的人就是他。今夜,宋云期也尚未入睡,他走到西屋窗前,透过窗缝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宋云期看出魏致这次没有全然相信自己说的话,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生了疑心,而是那个女人对他太过重要,让他不愿去相信罢了。虽是入了二皇子的圈套,被他摆了一道,可孟今今的用处并没有消失。她若运气好,尚能留下一命,倘若她没这个运气呢?所以他不会再让魏致越陷越深,长痛不如短痛。胸口轻微的有些闷,宋云期没放在心上,早已习以为常。七十七兰芝院内,孟今今泡在她梦寐以求想要拥有的浴池里,温水解去不少身子的酸软。辛出抱她回了兰芝院就有急事要他去处理,匆匆离开了,命侍女去伺候她沐浴。孟今今中途醒来,侍女的捏着布巾擦拭着她的双臂,她羞得赶紧让女侍离开,低头看到身上的红痕,回想与辛出欢爱的场景,腿心跟着隐隐抽痛。身心一遍遍在感受什么叫自食其果。栾子书和魏致当初那么阻止她接触辛出,她没当回事,这会儿坑惨了自己,简直无颜去见栾子书和魏致,栾子书脾气素来温软,她尚不清楚他的反应,但她知道魏致绝对不是轻易就能哄好的。再有辛出的脾性,她感觉到辛出对魏致有些不屑,二皇子的事情上,他一直让她将实情告诉魏致,离开便离开,也无甚可惜——所以辛出别捣乱就很好,孟今今根本不指望他会帮忙。她颓丧地握拳捶地,捉个jian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辛出怎么就又这么巧出现!但……是巧合吗?孟今今慢半拍反应过来,他的出现更像是不放心她,所以事先没有知会她,偷偷去了。孟今今摊开手,看了看手心,他肌肤热烫的触感还未散去一般,看着那满是汗珠的俊挺面容,明知道压着她的昂藏火热的身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了其中。辛出那时问的那句‘一点都不喜欢?’又在耳边重现,看似是随意的问话,可他当时看她的眼神很认真,心跳顿时变快。孟今今一泡就泡了将近半个时辰,她踏出浴池,双腿打颤,差点就摔了。擦干身子,穿上辛出命人送来的湖蓝绡衣夏衫,大小刚好合身,衣料丝滑,透气清凉。她抬起胳膊看着垂下的衣袖,甩了甩,又烦恼地放下手,叹口气。桌上放有珍馐佳肴,香气四溢,勾人食指大动。但孟今今这会儿没什么食欲,她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揪头发,想去开门,又觉得横竖都躲不过,可以晚点面对。心里却忐忑,躲着也难受。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去开门,但被拦了回去。辛出预料到她不会等自己回来就走了,特意嘱咐侍从不能让她离开。她没挣扎,暗叹,这下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暂时逃避了。孟今今走到美人榻边,疲倦地侧躺下,脑袋枕在手臂上,望向门口,想着辛出会答应自己等一段时间的可能性。不光光是因为栾子书和魏致,辛出攻势太猛,孟今今自己也很混乱。辛出回来后,问起有没有人找上门,离开前,他差人去孟今今家里送了信。门房回禀没有,辛出有些意外,魏致竟没找来。回到兰芝院,他推开门就看到孟今今倚在美人榻上睡着了,青丝倾泄,浓密卷翘的长睫垂下,眉眼透着欢爱后的媚态,红唇微启,睡梦中的美人恬静柔美,一袭湖蓝衣裙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如画卷一般。他轻手轻脚走到塌边坐下,快马急急赶回来,有些疲惫,靠在另一头的榻背上侧坐撑着额角,舒了口气。视线来来回回在她身上打转,只是这么看着她,他的心情就能异常愉悦,身子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也极快地燥热了起来。辛出从戏园回到辛宅,就匆匆离开。这会儿身上黏稠不堪,看了会儿就去沐浴了。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皱了皱眉。沐浴后,他本来想叫醒孟今今,但看她睡得沉沉,还是没叫醒。辛出抱她回了床上,搂着她,盘算之后的事情。孟今今有和他说过要买个大宅子,所以是让她住到他这来呢,还是帮她买个宅子,自己住进去,这样她也能有面子?虽挺想顶了宋云期正夫的位置,但为一个名分耗费脑汁,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她牢牢勾在身边。孟今今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辛出有心想等她一同醒来,但昨晚城西的赌坊出了事,还没解决好,他得去见个人,没办法在耗下去。他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念了句不但弱,还能睡。孟今今没想到自己居然睡过去了。她昨日有告知栾子书她会晚些回家,但彻夜未归,他和魏致想必都急坏了。她匆匆穿上鞋子,穿好衣衫,随意将头发束起,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身走到书桌边,抬笔留了封信给辛出,言辞恳切,内容大抵就是希望他给她些时间。门口等待的侍女见她急慌慌地问起昨夜有没有人来找她,猜到让她急心的事情,告诉她东家已经找人去告知了。孟今今僵在原地,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马车送她回了东侧巷。她看了看栾家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家大门。犹犹豫豫,先去敲了栾家的大门。抬手僵了片刻,轻轻地敲了敲。许久,没听到脚步声,里面也没有动静,推了推门,是锁着的。敲门声是很轻,但以栾子书的听力,他能听得见。书生是不是在躲她……她又干站了会儿,便等不住回自己家了。重新做了心理准备,她开了大门,自己院子里也静悄悄的,魏致的竹筐还在,可人没在院中,难道在东屋?孟今今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攀上梯子,本能的想先去找温柔的栾子书。但栾子书的确没有在家,人不知去了何处。她返回到自己家中,去敲东屋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宋云期,他看了眼她的穿着,抬眼看着她,在她开口前道:“魏致昨晚赶去鹤州,那位先前他医治过的富商旧病复发,连夜请他过去,归期未定。”“他…他知道了吗?”“栾子书来转告魏致之前,他便已启程。”两人一时无话,孟今今讪讪地点头,宋云期一双眸子讳莫如深,问道:“魏致于你而言,真的重要吗?”孟今今以为他说的是昨晚的事情,面露惭色,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好辩解的。她揪着华贵的衣料,烫手似地松了开来,又点了点头,讷讷道:“虽然你可能不信……”宋云期敛眸,那段时日孟今今受了鞭刑,他其实是知道的,有日无意在盆中看到她染血的背部衣料一角,他便暗中观察了几日,发现她伤得较重,回到自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