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不能爱她

    仅仅是从学校到宅邸这短短的路程，薇拉在封闭而闷热的车子里脸色煞白。难以呼吸，她比平时更加敏感的注意到路边的污水，死去的老鼠，以及路过早些年是贫民区的地方，那里有一双双无助的眼睛。

变化不是一蹴而就。

她面色憔悴，像是被榨干了活力。库修斯也好不到哪儿去，最近这段时间他东奔西走，逃跑的北方流民是他的心头大患。

今天他等了许久，没等来薇拉。等来的是她令人意外的消息。

一向健康活泼的女巫今天在路上要求马车停下来，然后她煞白面孔走进路边，捏着嗓子开始干呕。她紧紧抓着心口的衣服，感受着连日以来折磨她的闷痛。有侍卫焦躁的问起，又要请人帮忙，薇拉说了不要牧师后，就被送往了医馆。

医生诊断不出任何问题。当库修斯焦急的赶到后，医生给出的唯一解释是她太累了。

“你的脸色白得像尸体。”回去的路上库修斯说。

“任何人在你身边都会像尸体。”薇拉开口时毫不客气，库修斯神色一阴，没再说话。

薇拉其实比医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她同时学习多种魔法，利用jingye拔苗助长，效果显著也副作用明显。她的魔力在增长，对魔法本身的理解却停滞不前。

咒术，元素，深渊的大门就在她面前，她却推不开，走不进最后的殿堂。

血咒在她身体里发作，平日里也开始焦急的提醒她。这种细微而漫长的折磨让薇拉心情很差，身体难受。

两个人开始一如既往的不说话，直到薇拉脸色铁青的靠在了库修斯身上。库修斯感受到了女人的重量，却一动不敢动，因为他看到薇拉的肩膀颤抖着，细微的啜泣声从下方传来。他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正咬着下唇克制着声音。

库修斯感觉到不知所措，他知道。这时候的薇拉不会希望他做出反应，她会感觉到耻辱和愤怒，并且不断发酵，越哭越气，越气越哭。

“薇拉，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人了。”库修斯等了半晌后，听她动静平息，才示弱般开口。

但她答非所问：“我希望你能去死，在我死之前。”薇拉不想再掩盖自己的恨意，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她掌握不了在学的三门魔法，她就一辈子跨越不了瓶颈，不是大魔导士和深渊的对手，也走不了。

与这个男人虚与委呢将对她来说再没有价值，反正终点不是死亡就是痛苦。

库修斯那一瞬间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她冷酷无情的开口。于是他低下头长长注视了她，然后轻轻叫了一声：“薇拉……”

“……我说错话了。”薇拉从痛苦中抽身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警惕的开口：“陛下，您不会杀我吧？”

“这是什么话？”库修斯感到心口传来抽疼。

“也不会打我？”薇拉补充道。

“现在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这种人？”库修斯几乎气笑了。

薇拉摇了摇头，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空洞的心口传来灼烧一般的痛意，哪怕出现了一点伤害他的打算，她送出去的那颗心就在剧烈提醒着她。

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生命的附属物品。

不能伤害他，不能欺骗他，与他分享生命，为他奉献一切，抚慰他的灵魂。

库修斯低头吻她的面颊，在她又混沌且不明所以的恶语伤人时：“如果你死了就好……”

“我不会死的，薇拉。”库修斯亲吻她柔软的唇，“如果我给你魔力，你会舒服一点吗？”

“你会让我死吗？”薇拉又问，“你会把我送去龙巢吗？”

“不会。”库修斯阖上了眼，“你怎么知道……”

“我梦到了。”薇拉说，“我梦到龙炎在烧我，我很害怕。”

库修斯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那一瞬间也想起了曾经经年折磨他的噩梦，那噩梦在近日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气魄。

在那个噩梦里，他曾经年累月的看到自己在繁华大厅里舞蹈。他幼年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场合，就像他忧郁的母亲坐在窗边讲述起的过往。他看到自己位高权重，坐在比他父亲还要威严的王座上，统治着比他所知的土地还要辽阔的国家。

他看到自己拥有一切，除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身影，他只知道那大概是个少女。有时来自南方，有时来自北方，有时是神明，有时是恶魔。

他希望留下她，可少女说：“我注定要走的，除非您能证明您爱我。”与她的话一起呈上的还有一个金色的盘子。

于是他在梦中往金盘中放上了珍宝异兽，他所能知道最多最珍贵的东西。可女孩还是日复一日郁郁寡欢，想要离开。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我该怎么做才能证明我爱你。”

她摇了摇头。

于是梦中的王请来了全天下的智者和法师，他们七嘴八舌出谋划策，可没有一条说在点子上。

随着跟她在一起的欲望越加强烈，失去她的恐惧也让人难以接受。王伤筋动骨的大兴土木建起宫殿，挖掘到地心谋求珍宝，最后甚至激怒了神明取乐少女，他开始杀死每一个出错主意的人。可少女一如既往的忧愁。

国家动乱，圆桌破碎，最后的最后，一个路过的小女孩才告诉他：“也许您该试试，直接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王苦笑，最后决定一试。他没有国家也没有子民更没有珍宝了，他端着金盘跪在少女面前，少女依然没有样貌：“我爱您。”他说。

于是少女轻笑起来，她的忧愁一扫而光。

“我好开心。”她说，然后她走过来拥抱了王。手中拿着王送的礼物，珍贵无比的匕首，然后用这把镶嵌满宝石的匕首砍下了国王的头颅，最后将头颅放在金盘上。轻吻了他的唇。

当年幼的库修斯从梦中惊喜，把这个梦告诉他母亲时。他母亲，那个也曾举世知名的预言家说：“你一旦爱她，就会招致这样的结局。”

“她是谁？”

“你一旦见到她就迟早会明白。”他母亲耸了耸肩，然后不理他了。

他确实明白了，当他第一眼见到薇拉，随着她的容颜与梦中的少女重叠在一起，他就明白了。

“不能爱她，会招致不幸。”

作者的话：第二更在八点，我太卡辽

第八十九章教学的必要条件是被老师插着（阿斯塔）

“我都把心给你了，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当薇拉理直气壮地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的内心确实是有几分的心虚。

如果库修斯接下来问，你和狼人有什么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你背叛我了吗？问出这种话后，薇拉就会玩火自焚，她无法对库修斯撒谎。

但库修斯的性格决定了他在语言方面一贯遮遮掩掩，也不相信事情会失控到彻底脱离他的掌控。即使他很多年后明白，所谓的失控早在他青少年时没有拒绝薇拉时就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了。”库修斯按了按太阳xue，他督了一眼薇拉，抿了抿唇。他的雄才大略终于在薇拉的眼泪和苍白的泪水中退了一步。

于是薇拉重新获得了不被监督的自由，得以坐在阿斯塔的大腿上吮吸他的唇。

半小时前。

“你最近身体不好？”阿斯塔说。

“如果你尽心极力的教我我就会好了。”薇拉说。

“深渊魔法的要点是释放欲望，却不因欲望而失控。”阿斯塔给薇拉上课。

“释放欲望？”薇拉重复了这一句。

“是。”阿斯塔说，“你现在的欲望是做什么？”

“想坐在你的大腿上。”在办公室的亮堂中，薇拉轻轻蹙起了眉头，像是遇到了一个难解的学术问题。她觉得短时间内和多个情人的交合到底改变了自己，起码让她属于女巫的那一部分展现了出来。

也不知是因为对阿斯塔老师早有贼心还是她只是展现出了yin荡的那一面，她在阿斯塔老师身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熊熊燃烧，内裤被丰沛的水液打湿，一路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在椅子上坐着，就能感到臀部的衣服被打湿，粘腻的贴着自己。

阿斯塔听到了她的话，震惊地抬起头，像注视一个性sao扰变态一样注视着她：“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薇拉闻言有些懊恼，没错，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齐齐忘掉那天的事。

“我知道王的情人会有些寂寞。”阿斯塔说得极为含蓄，“但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愿，您懂吗？”

“我懂。”薇拉说。

她底下头，瘪起脸颊，开始自我反省。所以她没有看到阿斯塔的眼神正灼热地追随着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一遍遍的咽着口水。

女巫对恶魔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是毒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但阿斯塔老师为了不被当成变态，提前倒打一耙的能力炉火纯青。重新答应为薇拉授课，他的说法也让自己显得纯洁无辜：“请您不要再偷偷跟着我了，我可以为您上课。”他还轻轻叹气，很没有办法的样子。

其实我也没有总是跟着你。薇拉这句话没说出来，就满怀感激的答应了。

如果不能赢，驱使女巫。就会输，变成她们的裙下臣，甚至为之丧命。所以女巫被称为恶魔的同行人，也被称之为抵御深渊的第一道防线，深渊来袭，通常第一件事就是捣毁各地的女巫村。

薇拉若有所思，在不远的未来，她的家乡会被深渊摧毁，许多女巫丧命。

“王都有一只恶魔。”薇拉又带上那个检测深渊气息的耳环，“我得把它找出来。”

阿斯塔看着她坚毅的表情，突然哽了一下，半晌后，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戏谑，刚想嗯一声。就听见薇拉颇具学术态度的开口：“我查了资料，非常难找。你知道这种耳环怎么做得吗？”

“用恶魔的小指骨。它可以检查出深渊气息，除了制作它的恶魔。”薇拉说，“我一直怀疑王都有只隐藏的恶魔，他说不定就是这个制作人。话说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阿斯塔喝了一口水，平缓了一下呼吸：“戴洼的小贩子手里买的。你说的有道理，你觉得这个恶魔藏在哪儿？”

“他一定羸弱，阴暗，藏在某个角落里伺机而动。对王都的生命虎视眈眈。”薇拉痛心疾首：“尤其是觊觎我们女巫。我meimei卡蜜又漂亮又可爱，我meimei奇丽……算了。”

觊觎女巫的阿斯塔凝视了一会儿书，又悄悄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昂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性器，然后磨了磨牙，语气温和地邀请薇拉：“我很乐意让您坐在我的大腿上。”

薇拉刚打算慷慨陈词就被打断了，她反应过来后，脸颊上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而泛起一丝红晕：“这多不好意思。”她推辞道。

“别客气。”阿斯塔的语气中有难以言喻的诱惑。

当薇拉晕晕乎乎站起来走过来坐在阿斯塔大腿上时，阿斯塔提醒她：“我们还要看完这一章节。”

“嗯。”薇拉含糊地应答了一声，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当然不可能坐在人家怀里只是好好学习。

能平静地拥抱着她一起一本书的人，至今为止只有骑士长而已。突然想到这个人，薇拉的内心突如其来的一痛，那个说着把他送给自己的男人却离开了自己。

“男人都是骗子。”薇拉突然说。

阿斯塔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他转移话题说：“如果你累了，我们一起看看游记。”

“我很少看游记。”薇拉说。

“我自己写的。”阿斯塔轻轻吐了一口气，他微微侧身往前压，让自己的性器不要触碰到她。

即使她已经湿的他的裤子都濡湿一片了。

他掏出了一本游记，薇拉产生了兴趣：“我旅游过许多地方，认识过许多人。”他把书翻开，里面还夹着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有些甚至能当信物用。”他轻笑了一下。

“这本书可真珍贵。”薇拉小心翼翼地翻开，她侧身，臀部做得离他更近了。阿斯塔仰身，避开她的剐蹭。

薇拉说着不感兴趣，可是翻着翻着读了进去。

游记前篇是个小故事，后面是大段的空白页，现在空白页被一手堪称娟俊的字填满了。

“我也读过这个故事。”薇拉觉察出了一丝趣味。

“嗯。”阿斯塔漫不经心。

薇拉以为他不信：“真的，我读过。但我……好像丢了那本，单篇故事都卖得很贵。”薇拉有些可惜。

“我要继续学这一段了。”薇拉放松完了说。

但她看那本深渊魔法书，看着看着，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把手塞进了阿斯塔的胸口，摸了摸他如牛奶巧克力一样的棕色皮肤：“你能插着我，我念书吗？”

薇拉面颊泛着红晕，yuhuo上头让她暂时不理会羞耻。

“葛蒂瓦老师……这不好。”阿斯塔眼看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裤子，把他昂扬的性器掏出来。他嘴上说着不好，但并没有阻止她，反而用目光灼热的盯着薇拉。

“好啦……您就当是我强迫您的。不要有心理负担。”薇拉撩起了裙子，“我觉得……和您做了后，我深渊魔法的理解都加深了。”

“我没有魔力。”阿斯塔含蓄地提醒她。

“那就是我天赋异禀。”薇拉伏案在书桌上，让阿斯塔在后面进入她。

阿斯塔额上又滚落冷汗，他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深深地倒抽了一口热气，拨开她的内裤。一点点的进入了她，最后把她撑满。

“就这样，不要动了。”薇拉满意地说，“我要开始学习了。”

阿斯塔越过她，发现她真的开始翻书，并且做起了笔记。这才震惊地发现她是认真的，释放欲望并且控制它加上深渊老师，她奇怪的迷信这能提高她的领悟。

……上课其实还挺认真。阿斯塔不上不下的捏着她的腰，牙跟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