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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关山难越(二)

    

番外 关山难越(二)



    找不到。张显瑜忍着呕吐的感觉,肚子里一阵一阵绞痛。

    贴身放着,你再伸进去。孙翘淡道。

    不了。碰到他guntang的躯体,张显瑜皱起眉头来。手缩回去。

    孙翘看了看她,道:那请给我松绑,谢谢。

    张显瑜也看了看他身后的绳结,道:可有刀不曾?孙翘摇摇头,却道:我头顶上的簪子有一面倒是很锋利的。张显瑜将他头上的簪子一抽,果然看得突在外头的半边锋利无比;便使出劲儿来割断了绑绳。

    孙翘松了绑揉揉手,看着扔在递上断成两半儿的珊瑚簪子,道:多谢姑娘相救。然而跟前的人已缓缓挣扎着站起来,往窗户外探看。外面就是个院子,看样子是在城南的村寨里。你可有能开锁之物?

    张显瑜回过头,却见孙翘披着一头散落的发在忙活着给其他人松绑。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出去不?张显瑜问。

    孙翘将其他人都松开了,才拎起一段绳子来,绑住了铁窗框上的两根杆子,又捡起一根木柴绑在绳子上,缓缓拧着那柴棍儿;不消多久,铁杆竟然都弯了。孙翘转对张显瑜道:钻出去。

    张显瑜看了看到她肩膀的窗棂,道:你托我一下?

    未等孙翘答话,那些刚放了自由的豪富便已将二人挤到了一边,争先恐后地要去挤那个窗洞,一时熙熙攘攘吵个不停。张显瑜叹了口气,走到墙角去。

    房门砰然开了,一个彪形大汉闯进来恶狠狠道:你们是想死了不成?

    我们是丰州城中的大户人家,你捉我们来不怕官府么!有人气道。

    那贼冷笑:还大户人家,丰州王我都不怕!乌兰王我们也要抢!

    张显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围的孙翘,将自己深深缩在柴堆里。一时间呼天抢地的声音四起,她也猛然被人拉了起来。她睁眼一看,只见一双棕绿色的眸子。你是谁?

    张显瑜暗暗咬了下后槽牙:民女辛蛮。

    孙翘略一思量,悄声道:你只说是我仆从就是了。

    张显瑜不语,却悄然挣开了他。歹徒正在挨个押着人质去给家里写信索要赎金。到了孙翘,他道:此女是我家下人,我一同带去。

    歹人打量着张显瑜,嘿嘿笑道:这位老爷你可以啊,放着这样一个美人儿在家还舍得让她作如此粗烂的打扮。怕是女奴吧?

    我不认得他。张显瑜道。你们若是要钱,我也能给你们去弄。

    孙翘冷眼看了看她,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将她拂到地上:不要脸的东西。

    歹人道:这女奴

    各位要是想要美人,我家里还能送一些来,只是这女子身契是家母所持,我不好打发的。

    歹徒也无什么话,只令他写信送家去:你在我们这里有两个人孙翘不接话,只着笔墨飞快写着。

    张显瑜匍匐在地上,缓缓团作一团。

    信函都送了出去。豪富们被关在了一起,俱是不敢多言。孙翘和张显瑜坐在一角,也久久不作言语。不知过了多久,院落中忽闻刀剑相搏与惨叫,这柴屋也终于被破开了。

    有个男人仓皇跑过来,颤声道:王爷无碍?

    孙翘缓缓站起身来,由侍从扶着往外走去。这女子也是王爷府中的,也带去。张显瑜却道:我与他不相干的。可何曾听得她分说?都一同送上了车架,往乌兰王行寓去了。

    丰州王在书房里坐立不安。未几,内朝宝林李钦先是进门了:王爷,乌兰王安?

    丰州王默默点头。李钦长舒一口气。恰在此时,有人来传:辛蛮姑娘带到。只见门外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个妙人儿。那女子虽脸蛋儿也不甚净白,然通身颀长秀气,简作朱缨之饰,俱是乌兰王府内婢仆寻常模样,在她身上却是熠然。自她进了房内,登时有了肃然之感。丰州王眼睛眼前一亮,道:就是与王爷一同被劫的王府内女仆?李钦却把心吊到了嗓子眼儿。

    张显瑜一直冷着脸,此时张口欲言,但李钦却抢先道:万事还是先等王爷到来。说着给了张显瑜一个眼色。张显瑜垂着眼儿,脸色更难看了。

    乌兰王孙翘翩然而至,屋内气氛顿时更加凝重。丰州王正要上前说话,却被孙翘一言打断:王爷多礼了,本王无碍。孙翘落座,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丰州王。你我俱是王位,王爷也无需客气。又看了一下李钦以及在一旁站着的张显瑜霎时他倒没认出来是柴房中所见的那女孩儿。

    丰州城匪风强劲,如今是不得不除的时候了。王爷认为如何?孙翘道。

    丰州王诺诺称是:只是小城不比乌兰富庶,可否请乌兰城借一臂力?

    孙翘微微含笑,不答话。张显瑜轻轻皱了皱眉,嘴角带了几分级讥诮。蛮儿,你说说看。孙翘道。

    众人都看着张显瑜。张显瑜不期然有此一遭,颔首:不知。

    方才却那副表情?孙翘冷道。

    丰州王道:蛮儿姑娘看来是年轻不更事,王爷莫怪。

    道理也是简单。李钦道。乌兰乃归顺之部,而丰州则久是中原治所。乌兰王若援助丰州剿匪,则怕落人口实、有大不敬之嫌疑了。

    丰州王连连称是。孙翘此时却开言:缉私一事,总宜先与各千户、乡贤商谈。他们家大业大,总有能从通商获利之处的。待要将之放大处之,必是能行的了。届时,也请王爷来乌兰访察,可从长议之。

    丰州王忙点头:那今日

    小事体,不去提了。今日也已晚了,明日向王爷讨一杯酒吃,如何?孙翘的话虽是场面话,但面容上却无波澜。丰州王如获特赦:那小王先告辞,明日相见!说着还不忘深深看了一眼张显瑜。

    室内静悄悄的。良久终于是李钦先说话:王爷莫太挂心。只是今日那般微服出访,实在不宜了。

    我晓得。乌兰王揉了揉眉心,道:谢谢李大人一路襄助,也是夜深了,请宝林大人歇息吧。

    李钦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张显瑜,道:这位辛蛮姑娘

    是乌兰王府上的仆从。

    李钦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张显瑜此时却一脸讶异地看着李钦。孙翘道:李大人明日再会。李钦只好行了一礼,往外走去。张显瑜也忙往外走,却遭其他仆人拉住。

    干什么?好放我走了!张显瑜瞪着座上的人,狠声道。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你还要如何?

    陪我?孙翘冷笑,挥手摒退了下人。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本王发了善心将你认作本家人,你在那匪窝早已被吃得渣都不剩了。方才丰州王也是一眼看中了你,若他不知你是我近人,你看他日后会不会跟我讨要你?

    孙翘走下座来:还是说你就挺想跟着丰州王?据我所知他还是很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

    张显瑜哼道:胡言!你好放我走了!

    民女还敢如此放肆?孙翘终是冷了脸,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张显瑜是高个儿,但孙翘还要更高一些。二人双目交锋,冷光如电。

    张显瑜毫不怯懦:反正我也舍得生死。你算什么物件?色目杂碎还敢称王爷?

    未等孙翘发话,张显瑜继续说着:你勤你的政,我做我的营生过我自己的日子,凭什么你来干涉我的事情?

    在匪窝我横竖一死你这臭男人还敢打我?就是我犯了弥天大罪,也没有人敢动我分毫!张显瑜说得咬牙切齿。孙翘气极反笑起来:那如今本王就让你一死如何?说着就要叫人,却不期然被张显瑜一个耳刮子狠狠扇了过去。孙翘眼前一晕,脸蛋上火辣辣地发起胀来。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这肚子上又挨了一脚,跌倒在地上。接着张显瑜便发了狠似的,朝着他心口一阵猛踢。

    反应过来的孙翘一把抱住她的足,将她掀翻在地上。张显瑜已是打红了眼,仍旧扯着他的衣裳往他脖颈掐去。孙翘攫住她的手腕揿在地上,跨骑在她骨盆上,盯着她俏丽而狰狞的面容。

    你这是要谋杀王爷?孙翘道。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张显瑜笑道。不料我苦心经营,最后竟是折在这里!这笑声后面竟有了几分凄楚。

    孙翘料得她要咬舌自尽,忙将她放了开来;张显瑜伺得机会,抡圆了拳头砸在孙翘太阳xue上;孙翘被她这样一番攻击早有了防备,侧身错开了她的拳风;二人又是一番殴斗,张显瑜的力量终是毫末,便不支地瘫软下来。

    孙翘见她服软,便站起来道整饬衣裳,要喊人押她下去。张显瑜在地上原是瘫躺着,见他背对着她,便悄然解下了腰带来,猛然跃起往孙翘脖子上勒去。孙翘往身后去捉她的手,踉跄之间二人摔倒在地上,孙翘重重地压在了张显瑜身上。孙翘定睛看时,只见二人都是打得衣衫凌乱,身下的女人衣裙俱散,那肚兜也是半散开了的;身子如糖烟色的和田玉一般。

    孙翘。张显瑜咳了两声,眼见所爱的人是高不可攀的国朝大员,自己被扔在一旁还只能尽忠尽孝,是不是也活得生不如死?你也赶紧死了干净

    泼天的怒火烧上心头去:你嚣张什么?孙翘怒极了,抬起臀将张显瑜的衣裳一扯,他自己的衣带一松,有一把剑就毫不客气地刺入张显瑜的身体里去了。

    张显瑜登时说不出话来,只含着恨意看着他:你以为我、这样、就能、服了你?

    孙翘闻声,更是用了力气去制裁胯下的这人:待会儿我让你死。

    剑法如激流,如洪水,漫到她脖子以上,使人窒息。孙翘见她已没了声音,便腾出手来,一把将她横在胸膛上的衣衫扯掉,也将自己热腾腾的外衣扯了,俯身下去舐她柔腻的躯体。张显瑜纵是有无边的不甘,此时都尽化作喉头的呜咽。

    她还矜持着、自尊着。她还是不从。孙翘看得明明白白。他忽然将她抱了起来,整个儿翻转,将她骨盆抬起,又一剑刺了进去。

    如熬一头骄傲的鹰。他一手捉住她如球一般的臀,一手探过去找沟壑中最绵软的去处。果然找到了,他一边挥剑,一边揉着那所在。张显瑜勉力撑着,口中不住哼叫起来。不多时她体内一阵抽搐,再无了力气。

    但是孙翘不打算放过她。他将她又翻了过来,又滑溜溜地全进了去。后来他将她双手绑了起来,绑在桌椅的腿上,自行去观察她美妙的扭动;更甚者他一边屠戮着,一边用指尖去扫她光洁的身子,看着她无力地哼叫、战栗。

    孙翘每放纵一次就在她胸口上狠狠吸出一个淤痕。到后半夜她身上满是红点点,二人相交之处也早一片白浊的汪洋。

    最后的一次他吻着她的唇,捏住她的半球以骑马的姿势全力奔跑。她忽然咬住他的唇,血腥味蔓延开来。孙翘怒火又一次烧起来,直烧到下方去;他搂住她的腰,深深地在她深处痉挛着。

    乌兰王好技法。张显瑜声息俱微。民女拜服。

    孙翘微微一笑:何必当初?

    张显瑜撑起身子想要走,无奈却被孙翘压在下方。孙翘敏锐地觉察到她的离意,道:想走?

    张显瑜道:明日还要做工。

    孙翘道:就在我处做工甚好。

    张显瑜闭目不言。孙翘道:轮不到你说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