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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也就没说什么,在前厅等着。一炷香的时间不算长,容珏也有耐心等待,可他还是急。从收到容昭的信,知道谢渺染病后他便想立即到她跟前。但是宫中和宗正寺不松口,他被禁足在豫王府,直到奉医局的程御医回京复命,他才被解禁。方解禁他便迫不及待地离京,马不停蹄地赶来洛阳。如今近在咫尺,可他仍不能见到她。谢太傅出现时容珏立即起身,他虽是王爷,可无论怎么算都是后辈,且如今他若想见到谢渺,也得过谢太傅这关。“爷爷。”容珏作揖行礼,以后辈的身份。谢太傅摆手,“豫王殿下不必如此多礼,该是老夫同你行礼才是。”如容珏所想一样,谢太傅这是要敲打自己。按谢渺的脾性,她不会讲那些事告诉别人,那么此时谢太傅对他的为难也不会太过。“容珏是后辈,这是应当的。”他放低身份,恭敬应对。谢太傅没多言,招呼道:“坐吧。”陆愈也在一旁,他并未入座,反道:“昨日和公主说好一同去看看洛阳的药铺,时候差不多了,我便先行去准备。”谢太傅知他这是要避嫌,点了点头:“去吧,你们也确实许久未出门了。”陆愈离开,走之前看了容珏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可怜。容珏瞥开眼,装作没看见。“豫王殿下此行是为何事?”如此直白的明知故问最是让人难以展架,尤其是对方处于上风的时候。所幸容珏并不是愚人,知此时坦诚最为重要,老人家想要的就是他他一份真诚的心意。“怀霜是我的妻子,她在这里。”容珏顿了顿,坚定道,“我自然也应当在这里。”谢太傅严肃的面容松懈一下,“你可知怀霜病了?”容珏垂眼,目光暗下去,谢太傅又道:“你可知她是染了何病?”容昭来的信中没有详说,他却能料到一二,“是我的不是。”谢太傅拧眉,明显也是对他有不满:“我不知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却知怀霜不是任性的性子。”“怀霜很好,是我……”他犹豫一瞬,“是我未能照顾好她。”“一年前怀霜告诉老夫要诈死时我便知你二人之间出现了问题,但我没有劝她,而是支持了她。”“我懂您的意思。”这之前容珏就已猜到谢太傅应是知道谢渺的打算,如今他如此直言,毫不避讳地提及这件事,就是在表明立场。“我如今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他看向容珏,目光如炬,“可若是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女,我第一个便不答应。我敢纵容她诈死离京,也能帮名正言顺她离开皇室。”这句已如此直白,只要容珏敢欺负谢渺,他便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谢渺成为第一个与皇室子弟和离的女子。容珏道:“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怀霜。”谢太傅叹息,“你知我本就不愿她嫁入皇家,她却执意要嫁给你。”顿了顿,他语重心长地开口:“你要好好待她。”容珏想到谢渺,心中一疼,低声道:“我爱怀霜,往后都不会再让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谢太傅摆手,“这些话你不用和我说。她就在院里,你去看看吧。”知谢太傅这是放过了自己,容珏连忙告谢:“多谢爷爷成全。”“去吧。”他的一颗心早飞到谢渺身边,便立即去寻她。他知谢渺闺房所在,以往每次到洛阳,他也住在这里。才进后院便遇见容昭和陆愈,容昭听闻他来了,嚷嚷着要去见他。“三哥!”这正准备去便遇上,容昭赶忙迎上去,“你总算来了。”容珏应了一声却未停下,继续往里走。容昭想到他是要赶着去看谢渺,嘟囔:“他这也太急了吧。”“如今你放心了?”陆愈看着她问。容昭笑眯眯地点头,“走啦走啦,陪你去药铺。”谢渺夜间常睡不安稳,此时正在补眠。院子里只有一名丫鬟候着,丫鬟识得容珏,便放了他进来。屋内装潢未改,容珏踏进去时有片刻恍惚,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入她闺房的时候。那时他们已有夫妻之实,关系日益亲密,他初临自己的天地,谢渺有几分不好意思,面颊微微泛红,细声说着:“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儿,殿下莫要嫌弃。”他怎么会嫌弃,能踏入她的世界,了解不曾知道的她,这何其有幸。如今她正躺在窗边的矮榻上小睡,他悄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她。天气还热,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微微皱眉,额间还有一层薄薄的汗。只是如此看着她,容珏就觉自己的一颗心又满又疼,心脏有力的跳动,提醒着他莫要再将她弄丢。他拿过旁边的绢丝圆扇,小心地坐在一侧替她扇风,微风送凉,睡着的人慢慢舒展了眉头,动了动,似乎舒服不少。容珏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下一片柔软。谢渺睡得不算沉,起先以为是风从窗户送了进来,后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不多时便醒了过来。睁眼便看见他,熟悉的好看模样让她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幻,习惯却让她下意识地开口:“殿下?”【御街行】琼琚「叁叁」琼琚“怀霜。”谢渺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听到容珏的声音,思绪先是停顿了几瞬,随即才清明过来,明白他是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忙起身,心中有几分激动,却又不知以自己如今的身份要如何表达。双唇张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几次也未能说出句完整的话。见此,容珏轻声道:“我没事,莫要忧心。”谢渺点头,等了半晌激动的情绪也一点点回落,逐渐平静。触及他温柔灼热的目光,她抿了抿唇瞥开眼,轻声道:“殿下没事便好。”犹豫了一下又道:“那时殿下匆匆回京,怀霜还未来得及谢过殿下。”“怀霜,你我之间无须如此。”他不愿她如此生分,也不想听些旁的,主动转了话题,“你的身子可有好些?”“已无大碍。”他不提马车里的事,她心下感激他如此顾及自己的颜面。她偏着头,修长白净的脖颈就显露在眼前,襦裙露出的精致锁骨清楚地说着她的消瘦。容珏心中隐隐作痛,喉舌也如被针扎一般,他伸手想去抚她的脸,还未抬起便收了回来,他不能这般唐突。“陆愈如何说?”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不那么急切,心中的担忧却一份也不少。谢渺露出个浅笑,似想安抚他,“无甚大碍,只是我本就身子骨偏弱,养养便没事了。”她想要隐瞒,有三分是不欲他担忧,有七分是不想他进一步窥见自己那些复杂的心思。她曾以为自己足够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