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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轻了些!来人!快拿冰块给衙内敷上!别哭别哭,让为父仔细看看!” 程宗扬哭笑不得,高俅这护犊子也护得太不像话了。 “哭个屁!” 程宗扬喝道:“再哭还要打屁股!” 高衙内的干嚎声立刻一顿,带着三分怯意从高俅的怀里偷看着程宗扬,片刻后忽然叫道:“你!你不是那个……” “我是高太尉请来的老师,从今往后都由我来管教你!不听话就打,连太尉也不能说个‘不’字!” 高衙内先看高俅,高俅虎着脸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倒在地一通乱滚。“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程宗扬朝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巴掌,那小家伙捂着屁股跳起来,带着哭腔叫道:“爹!” 高俅冷哼一声:“从今往后便由程先生来教你!敢不听话,小心挨打!” 说罢拂袖而去,将拿来冰块的仆人赶到院外。 高衙内也想跑,却被程宗扬揪着衣领扯回来。“往哪儿跑?” 高衙内大喝一声,摆出拳法的架势,叫道:“看我的降龙三十六掌!” “啪!” 高衙内刚摆好架势,脸上又挨了一记。 没等高衙内哭出声,程宗扬喝道:“哭一声一记耳光!” 高衙内终于明白爹也靠不住,一手捂着脸,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这才乖。” 程宗扬道:“认出我了吧?” 高衙内点点头。 “师师姑娘呢?” 高衙内指了指外面,哭丧着脸道:“我、我没碰她……” “那你太幸运了。” 程宗扬笑眯眯道:“你要敢碰她,我就把你阉了,送你到宫中当太监。” 高衙内咽了口吐沫,被打肿的脸蛋微微发白。 “瞧你那胆量,阉了又有什么?哪天惹得我不高兴,我把你的鸡鸡竖着一切两半,一个变两个,你挺着出去才威风呢。” 高衙内捂着脸,嘴巴一咧,几乎哭出来,“你别吓我……” “行了小子,往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叫我师傅吧。” “师傅……” “我没听到!” “师傅!” “你是属蚊子的吗?” “师——傅!傅!傅……” “这才乖嘛。我要去看看师师姑娘,乖徒儿,替为师拿好灯笼!” 高俅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自己在太尉府内住在一处僻静的独院,却把正房让给儿子去住。 高衙内从小被骄纵,养就无法无天的性子,他的年纪不过十几岁,门外却站了一排足足十几个姬妾,一个个花枝招展。 看到高衙内亲自拾着灯笼,小心翼翼陪着一个陌生人过来,那些姬妾不禁面露讶色,但诸女不敢做声,小心屈膝,双手放在身侧,向来人福了一福。 卧室内灯火如昼,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看容貌正是李师师。 她衣衫已被剥去,贴身披着一条艳红的肚兜,掩住胸乳,裸露着雪玉般的玉臂和双腿,一副玉体横陈、任君大嚼的美态。 只是她眼上蒙着一条红绫带,连两只耳孔也被丝巾塞住。 程宗扬朝高衙内脑门上拍了一把,咬牙道:“小崽子!你不是说没碰她吗?这是怎么回事?” “真没有!” 高衙内叫屈道:“我连根指头都没碰她,只是让人给她换了换衣裳,敢有半个字假话,天打五雷轰啊师傅!” “你把她剥这么干净,又不碰她,难不成你下面不中用,只拿来看的?” “是这么回事……” 高衙内贴在程宗扬耳边道:“不瞒师傅说,我把这小婊子的娘弄上手了,那个老sao货浪得很!就这么用了她女儿没什么意思,徒儿想了个主意,把她的头脸耳朵都蒙上,一会儿把她娘叫来,说我新搞了个小婊子,让她娘按着我来开苞。等干过,我再把她头罩解了,嘿嘿……” “自家生的女儿,阮女侠会认不出来?” “那sao货眼里只有黄澄澄的金子,给她一个戒指,她哪还会看别的!” 高衙内眉飞色舞地说道:“那sao货真是够味!师傅,你也尝尝?” “免了吧。” 程宗扬冷笑道:“小崽子,这是你的主意?” “当然!师傅,这主意好玩吧!” “是陆谦给你出的吧。” 高衙内讪讪道:“师傅,你怎么会知道?” “滚!” “哎!” 高衙内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灯光下,李师师光洁的玉体散发出如明珠般的肤光。她的皮肤莹白,身材娇小玲珑,整个人如同一只精美的玉坠,让人禁不住想抱在怀中温存。 程宗扬咽了口口水,先拿了锦被将李师师娇美的玉体盖住,然后才解开她的眼罩。 眼罩一松,两行珠泪滚落下来。李师师玉颜凄楚,银牙紧紧咬着红唇,不肯作声。 “是我!” 程宗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惊喜吧!我早说过,你是我盘里的菜!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哈哈!” 李师师却没有露出半点惊喜,她闭着眼,泪珠漱漱而下。 程宗扬一拍脑袋,拍到伤口,先哎哟叫了声痛,接着道:“我忘了,你的耳朵还塞着。” “不用了。” 李师哽咽道:“她们塞得不紧,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程宗扬愕然间,李师师睁开双眼,泪眼模糊地说道:“我想死……我宁可让那个畜牲占了身子,也好过这样丢脸……呜呜……” 程宗扬的手掌伸入被中,握住她的纤手。李师师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握住,哭得肝肠寸断。 “对不起……我……我曾经想利用你,” 李师师哽咽道:“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程宗扬笑道:“能被师师姑娘利用,是我的荣幸。” 李师师的唇角抽动一下,想笑却没笑出来。 半晌她轻声道:“小时候娘曾经带我去算过命,那个白须飘飘的匡神仙说,我的命是贵人格,十八岁时会有一场大难,而我的命中注定会遇到贵人。” 程宗扬曾听到阮香琳提及此事,没想到她这会儿主动提起。 “如果我选择贵人,虽然会小厄,终究可以遇难成祥,父亲也会因此飞黄腾达。如果错过贵人,不但性命不保,甚至还会祸及父母。这些话娘从小就对我讲过,这次镖局出事,娘认定就是匡神仙说的大难。” 程宗扬玩笑道:“我也算不得什么贵人吧?” 李师师流泪道:“娘说那个贵人是高衙内,整日劝我从了他,好让父母飞黄腾达,不然就是我害了他们。” “令堂……嘿嘿。” 程宗扬干笑两声,没再说下去。 李师师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靥,凄然道:“如果不是你,我这会儿已经蒙受一生一世也无法洗脱的耻辱。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有身为总镖头的父亲,有受人尊敬的师门,有一个号称英雄豪杰的姨父,自己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样怎么安慰她,只好道:“别哭了,休息一下。” “不,我要说!” 李师师咬了咬唇瓣,“他们玩过我娘,又想玩我们母女。太尉府的权势和地位那么大,我逃不了,也躲不开……” 哭泣中,李师师将自己的委屈和遭遇的耻辱一并发泄出来。 程宗扬可以理解,好好一个大姑娘,母亲竟然抛开贞洁和起码的道德,成为临安城臭名昭着的花花太岁又一个玩物。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却为了钱财和荣华富贵,委身给一个年纪只有她一半的小衙内。 “一想到这样的耻辱,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李师师哽咽道:“我想过去死,我真是太没用了,只有这一件事是我能做到的。” “别说傻话了。” 程宗扬道:“你才十八岁,对吧?这年纪还不算活过。” 李师师的眼泪仿佛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伸出一只雪白而纤柔的玉手,“救我……” 她央求道:“把我从这个噩梦里救出来,好吗?” 程宗扬沉默片刻,然后道:“你能舍弃自己的家人吗?” 李师师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 “你的师门呢?” 李师师掉着眼泪摇了摇头,显然对师门已经心灰意冷。 “那好,” 程宗扬郑重说道:“我的公司缺少一名公关部经理,我代表盘江程氏,诚挚地邀请师师姑娘加入本公司,担任本公司首任公关部经理。” “公关……” 李师师的玉颊带着泪珠,愕然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我可以做吗?” 程宗扬笑了起来。“相信我的预感,你会是流的公关人才。” 程宗扬从卧室出来,迎面便是一刀劈下。那汉子生得又粗又壮,两膀似有千斤之力,手中的快刀霍霍生风,但真气驳杂不纯,显然不是什么好手。 程宗扬避开刀锋,向院中看去,只见十几名恶仆持刀挟棒,高衙内一手捂着脸,跳着脚叫道:“打死他!往死里打!出了事本衙内一个人全担着!” 这头小猪仔倒是不蠢,眼看斗不过自己,师傅前、师傅后叫得殷勤,转眼就叫来一帮手下跟自己玩命。 可惜自己今非昔比,想玩命也得有资格。程宗扬有心立威,看那恶汉又一刀劈来,他不闪不避,一拳轰在刀身侧面,真气一吐即收,将那柄钢刀硬生生打得反折过去。 那恶汉虎口震裂,手臂被弯折的刀锋带到,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众人惊愕间,程宗扬使出太一经的心法,身如鬼魅,一闪掠到高衙内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笑眯眯地道:“乖徒儿,想找为师讨教什么功夫?要不然就是鸡鸡痒了,想一个变两个,一手一个撸着玩?” 高衙内脸色煞白,片刻后无比心虚地说道:“是那个……那个……老sao货来了……徒儿想请师傅去玩……玩……” “师傅看着你这徒儿肥嘟嘟的又白又嫩,像是很好玩的样子,不如让师傅来玩一个?” 高衙内带着哭腔道:“徒儿一点都不好玩……真的!” “玩玩才知道嘛。” 程宗扬道:“乖徒儿,把裤子脱了,让为师先给你玩个后门别棍!哟,小崽子,你怎么尿了!” “徒儿被吓得憋不住……” “这样也好,先尿净拉空,免得师傅一会儿把你的屎搞出来。” 高衙内叫道:“师傅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师师姑娘今晚就住在这里,让那些丫鬟进去伺候,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敢靠近这里半步,我就把这两颗核桃塞到你的鸡鸡里面。” 高衙内一愣,“那怎么塞?” 程宗扬微笑道:“想试试吗?” 高衙内连忙道:“不想不想!” 高俅坐在书房生闷气,见程宗扬进来,摇头道:“我这个孩儿啊……” 程宗扬笑道:“小孩子嘛,必要的时候也该打打。” 程宗扬心里有些奇怪,原本他以为高俅只是仗着自己的地位骄纵儿子,现在看来,高俅对小衙内不是一般的疼爱。 别人看屠龙刀一眼,他就要斩草除根;偷了刀出去胡闹的高衙内,他连打都不舍得打一下。别说干儿子,就是亲儿子,溺爱到他这样也算少见。 高俅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多说。 程宗扬坐下来。“高太尉既然是自己人,让小弟解开不少谜团,但还有几件事,请太尉指点。” 高俅拂了拂衣袍,坐直身体:“六朝知我底细的唯你一人,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件,岳帅是生是死?” 高俅沉默良久。“岳帅那种人岂会轻易死掉?但如果岳帅还在世,这么多年终该有些线索。” “我明白了。” 程宗扬有些头痛的想:岳鸟人的生死看来还是个谜。 “第二件,岳帅安排太尉进入军界不会只传递一些情报吧?如果有别的用意,太尉能不能告诉我?” 程宗扬解释道:“我准备在临安做些生意,不知道会不会与太尉的目的冲突?” “岳帅吩咐高某的事,高某每天都在做,临安城中尽人皆知,告诉你又有何妨?” 高俅徐徐道:“你在江州与禁军交过手,觉得上四军如何?” “装备精良、衣甲鲜明,但徒有其表,与传说中的禁军精锐……” 程宗扬明白过来,拍案道:“原来如此!” 高俅掸了掸衣袖。“这些年禁军表面还有几个名将,但指挥使以下多是趋炎附势之徒,虽然还有上四军的名号,却已今非昔比,军中贪渎之辈横行,所谓精兵不过虚有其表。” 程宗扬在江州就有所怀疑,捧日、龙卫二军名头虽响,实力却远不及自己想象中的强悍。高俅军权在握,这些年来釜底抽薪,等于是抽掉禁军的脊梁骨。 高俅道:“还有什么疑惑,一并说来。” “确实还有一件。” 程宗扬盯着高俅的眼睛道:“太尉府走失的那个侍妾,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俅道:“你看到我身边有姬妾吗?” 程宗扬一怔,这才意识到院中的蹊跷。高俅并不是什么清官,他掌权这些年大肆贪墨,在享乐上的花费没有半点含糊,室中陈设无一不是精致考究。 但比起高衙内小小年纪就坐拥成群姬妾,高俅这个太尉的身边却显得十分冷清。 “二十余年来,高某每日如履薄冰,从不敢收纳姬妾。” 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