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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江逸恒感觉到怀里的人蹭着他,很快就睡醒。

    她的脸蛋雪白,长睫根根分明,鼻子秀挺。他很喜爱这种日常小确幸,俯身亲了亲她。

    她半睡半醒,无意识地回吻着。滑嫩的大腿搭在他的腰间,屁股穿的是昨晚他替她新换的粉色内裤,小逼半露在外。

    江逸恒将手伸进她的内裤,色心四起的摸弄着她的花xue。

    被他这般抚摸,她立刻睡醒,眼眸还带着些迷离,雾气昭昭。

    醒了?他眉眼间含笑,定定的望着她,没有一丝慌乱依旧笑意盈盈。

    你这个变态又趁我睡觉时占我便宜?

    江逸恒見她有些生氣,忍不住低笑,抱紧她。妳本来就是我的,我当然能占妳便宜。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亏他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要上学了,还不起床?他贴近她的耳边道,声嗓格外温柔。

    他呼出的气息烫得她耳根红,宋韵澄想翻身一避,他却扣紧她的腰,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怀抱里。

    不要。她闷闷的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奶音,特别勾人。

    江逸恒搂得紧,她的曲线完美契合著他环住她的手。她挣脱不来,只好仼他抱住自己。

    可她感觉到小腹被明显勃起的胯部顶住,火热得惊人,宋韵澄吓得不管不顾地将他踢下床。

    你一大早又发什么情!她朝他大喊,居高临下的俯看跌在地上的江逸恒。

    他的姿势像是在拍动作片一样展现出帅气又完美的落地姿势。

    那妳发什么疯?这是正常生理现象。相比之下,江逸恒更平静,只是好看的眉宇皱在一起。

    宋韵澄不甘心的驳道:我又不是男的,怎么会知道?

    以前她都没有留意这么多,就算她曾经有帮过他,现在她却变得有些敏感。

    江逸恒朝她伸手,宋韵澄努了努嘴,以为他想自己把他拉起来,便想都没想把手覆上他温热的掌心。

    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失去重心,整个人直直地朝他身上跌过去,脸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好痛啊!宋韵澄捏着鼻子。

    她的腿间正好抵着他的roubang。又不按常理出牌,她真的太蠢了。

    礼尚往来。他的眼尾延伸着宠溺的笑意。

    宋韵澄又羞又恼,扭着身想逃离他的束缚,怎料他又抱紧几分。

    江逸恒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沙哑的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又会忍不住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抬头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

    那你放开我啊。她的手抵着他的胸口。就这样待一会儿好了。他抱得更紧,下愕抵在她的发顶。

    她又被迫待在他怀里,差点就要迟到。

    喂!等我一下啦!宋韵澄在玄关穿上皮鞋。

    她赶紧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跨上自行车。

    那背影挺拔,黑发跟着微风晃动。

    江逸恒在日光下十分耀眼,洁白的衬衫随风而扬,一尘不染,那股自带高冷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温暖感。

    在阳光的映照下,他的轮廓越发柔和,眼神充斥着几乎要腻出水的温柔。

    见宋韵澄走近自己,江逸恒回头看她,高傲地哼了声,不是说不再会再让我载?

    我腰又酸脚又痛,你让我怎么骑车啦!他昨晚cao弄得那么狠劲,她的骨头都要散了。

    是吗?那我下次轻点。他的声嗓隠含笑意,唇畔溢出浅浅的微笑。

    见他又要走,宋韵澄急得双手按住他的脚踏车,不让他离开。

    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走上学?

    她的声音刻意变得甜腻娇软,带了三分娇软的嗲意,是男生最喜欢的那种声嗓,落在耳边挠人得很。

    那道嗓音宛如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神经。

    江逸恒目光灼灼地瞅她,思索了两秒,咧更开灿烂的笑容,确实不舍得。

    听到他这么说,她卖乖的眨巴着眼,岂知江逸恒下一刻就说:妳肯定觉得我会这样想吧?

    宋韵澄觉得晴天霹雳,就好像一盘冷水从身上浇下。

    面对着眼前这副讨人厌的笑脸,她巴不得把他从自行车上拽下来。

    我不管!你要负责!总之你今天要载我!

    江逸恒看着她。他什么时候对她不负责了?

    语毕,她冷哼一声,一鼓作气地跨坐在后座,整个身子往前倾,两手抱住他的腰,有种清冽的香气挠过她的鼻尖。

    宋韵澄故意搂得很紧,胸乳压上他的背,两条细腿又向前碰他,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腿,可惜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任何鬼迷心窍的反应。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能忍啊。只是她没有留意到他本能地抓紧着手把,指甲都泛白了。

    很快地,他们到达了学校。江逸恒是英文辩论队,马上就要举行比赛,便要先去办公室一趟。

    宋韵澄孤身一人走在长廊上,有些心不在焉,以致她不小心撞上一个人。

    啊!抱歉!她立刻道歉,一抬眸便撞进那双深沉内敛的褐色眼瞳。

    他的瞳仁透着让人惧怯的阴光,好像是要把她看透。

    被这道充满敌意的冰冷目光瞅着,宋韵澄有些震惊。

    少年高大帅气,剑眉星目,眼尾狭长有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

    一头凌乱的浅色头发,发丝微卷,书包斜背着,更添了几分慵懒和痞气,整个人放荡不羁,只穿了一件黑色字母T,下身的校服裤子有些短,露出脚踝。

    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杀气,一看他这身打扮就是不好惹的对象。

    紧抿的唇让他看起来更难以亲近,勾勒着寡冷清高的味道。他双眼紧盯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着。

    碍于那强大的气场真的让人畏惧,宋韵澄垂下脑袋,不再与他对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一言不发。

    窗边绚烂的光影洒落在宋韵澄身上,她身形纤细,秀发披肩,乌黑发亮,肌肤胜雪,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特别乖巧。

    宋韵澄只敢盯着自己的皮鞋,孰料,那人却跨前一步靠近她,视线范围里忽然多了一双拖鞋,两人的距离逼近到鞋尖相抵。

    嗯?这个人干嘛穿拖鞋?

    她下意识后退,下一刻,耳边遽然响起一把低沉的声音。

    妳挡了我的路。

    她再次抬头,轻皱着秀眉,带着微愠。

    明明道路宽敞,他可以走另一边啊。为什么非要让她走开?

    但他狠恶的神情实在太过可怕,宋韵澄有些窝囊,被唬得怂了,方才眸里的愠怒顿时消失不见,立即侧过身,恭敬地为他让出一条路。

    你她正想再说点什么时,那名少年已经走远。

    紧接着,身旁带起了一阵风。

    只见教官在走廊上追赶着那抹身影,还大喊:谢宸安!还不给我站住?

    这样一喊,誰会真的站在原地不动来等着被抓?

    哇天啊!是谢宸安!?杨诗桃从教室里走来,笑嘻嘻的挽住她。

    相较于一脸雀跃万分的杨诗桃,宋韵澄淡然的问:谁?

    你瞎了?刚才那个浅色头发的男生啊!

    喔?

    想起那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已经扒掉她身上好几层皮了。怪不得他人这么可怕。

    杨诗桃喋喋不休地说着谢宸安的威风事迹,宋韵澄这才知道原来他转校过来之前是一个校园恶霸,还是大名鼎鼎的打架高手。

    谢宸安是高一下学期才转过来的。宋韵澄完全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偶尔会听到女生们谈论他和江逸恒谁更帅,可她没有见过他,应该没有。

    谢宸安是理事长的儿子,所以老师也没有管他,即使在开学第一天已跷课。

    宋韵澄特意选了窗边的位置。

    她喜欢这个坐位是因为江逸恒的班就在隔壁而已,加上他也是靠窗坐,宋韵澄只要抬头就能望到他。

    江逸恒坐姿笔直,侧颜过分俊俏。她看了一会便撑着下巴睡觉,魂魄早就飞到天国般远,根本没有闲暇专注于班务工作。

    班导抽签决定班长的人选,只是她好巧不巧的选了一个比较麻烦的人来当班长。

    她面露难色,就这么恰巧是恶名昭彰的谢宸安。

    那个人很难得地举手发言。

    我可以选谁当副班长吧。

    这不是疑问句,仔细一听,他的语气掺杂几分骄横霸道。

    他没有站起身,但他把腿伸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到了前面宋韵澄的椅子。

    她却似是不知道,没有回头看,仍然托着腮睡得很香,完全置身事外。

    班导是年轻的女老师,当然不敢惹着这位祖宗,便让他选另一个同学做班长。

    我要她。

    少年向后靠着椅背,姿势慵懒,伸手指向前方的女孩,以致全班同学都直直地望向宋韵澄。

    而当时人还茫然不知,直至她的同桌拍她,宋韵澄才如梦初醒,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回头看。

    这个恶名传千里的人怎么会坐在她身后?怎么会跟她同班?

    小休的时候,班长要到教务处找班导。

    放在教师桌上就可以了,是英文科要用的笔记。

    宋韵澄跟谢宸安都是第一次做班长。他拿了一大半,剩下的少量则是由她拿着。

    好想哭,她一点都不想当班长,更加不想跟谢宸安同班,她心里一百万个不情不愿。

    老天怎么要这样安排?

    刚要离开的时候,宋韵澄却看见江逸恒和另一名女生一同走进来。

    他只是匆匆地瞥她一眼就没有多作停留,连招呼也没打就走进去找老师。

    宋韵澄匆忙间看向那名女生。她好高,身材比例优越,黑长直的头发更是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她好像曾经见过这个女生,但是一时间她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谢宸安帮她开门,喊了她的名字,宋韵澄这才收回目光先走出去。

    你找我当副班长干什么?

    他一面理所当然,当然是报仇啊,妳害我被教官抓。

    是你自己非要我把路让给你。她不甘示弱地驳斥。

    他淡淡的扯开弧度,妳的意思是我问题?

    这次她反倒不怕他,大胆迎上他的目光。反正谢宸安看着也不是那么可怕。

    很明显啊,是你咎由自取的。

    宋韵澄明媚的眼眸瞪人时,向来就没有震慑力,反而透着几分妩媚与娇憨。

    謝宸安的嘴角抽了抽。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敢反驳他的话的人,还要是个女孩。

    他意外地不怒,直直的看着她。良久,他才开口:妳有男朋友?

    男朋友?她蹙起眉头。

    我的意思是妳认识刚才那个男的?他轻咳一声,语气有点生硬,有些不自然的说。

    啊。你说江逸恒?我们只是朋友啦。这句话她从小就说,也说了几百万遍了。

    不过你们只是朋友而已?谢宸安不禁怀疑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

    刚才江逸恒看他的眼神阴霾密布,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薄寒得一点温度也没有。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就那目光,他已经觉得江逸恒对宋韵澄绝对不是只有对朋友的那种感情。

    我還說得不夠清楚?宋韻澄沒等他快步走远。

    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