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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性主动表白爱慕,但活人听到结婚后要脱离阳间随他嫁去地府,就逃之夭夭;女鬼则胆怯于他冷厉的作风或是一心投胎为人,也无法与他长久。他也有过几段深厚的恋情,不过都被他自己搞砸了。因此当梵燮发现他对女人产生情意时,也毫无期待,反正最终都会失败,反正她们最后都会从他身边逃开,那根本没必要开始。他只要保持距离,吃吃女人做的点心,喝喝她泡的茶,安静地享受一两个小时的悠闲时光就好。但一次次的相处,一次次的给予和接受,难免日久生情,那天女人娇羞又大胆的瞧着他,问他是否有意中人,他就明白了。因为明白,所以躲开。梵燮不愿意响应女人,他知道自己一但放纵情意去喜欢她,就会想彻底占有她,从她的身体到灵魂,一滴不漏的蚕食鲸吞,让她变成自己的附属品,让她从此不再像她。他的占有欲,比任何恶鬼都更可怕。可鬼差抱着一大堆香喷喷的泡芙,咽着口水恭敬呈到他面前时,他还是破戒了。泡芙挤满了洁白浓郁的鲜奶油,有一半,每颗中间都镶着香甜漂亮的草莓,是他喜欢的。如果只有草莓泡芙,他会为女人的用心和情意而喜悦感动,但尚克制得住不去找她。可另一半泡芙,没有草莓。女人知道他的喜好,如果都是做给他吃的,应该是一半草莓泡芙,一半巧克力泡芙,或是根本不做那么多泡芙,改成蜂蜜蛋糕或牛奶太妃糖派之类的。他狠狠瞪了送来泡芙的鬼差一眼。“小的半个都没偷吃!”鬼差马上跪下求饶。梵燮感觉得到,自己汹涌的醋意,从被压抑许久的内心深处破茧而出,再也关不住。等他僵着脸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女人羞赧欢喜的脸。再没多想,他便表白了自己的情意,女人一一问他问题的模样,可爱得紧,他忍不住就这么吻了上去。那瞬间,梵燮知道心里那头叫做占有欲的怪兽,从沉睡苏醒。他从来就没有驯服过牠,可能他根本不想驯服。明明知道那头怪兽的丑陋和可怕,但他只是把牠随手关在地窖里,饿着牠,冷着牠,忽视牠。结果就是女人被亲得软在他怀里时,他顺着牠,听从了牠,占有女人。一寸寸地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地把她揉进骨血,拆吃入腹。还不够,还不够。怪兽吼叫着。除了他,女人的身子不该被任何其它人或物碰触,她是他的。梵燮在床上不停地用行为和言语确认,女人心里只装他,眼中只看他,情欲只为他。他让女人高潮一次又一次,还觉不够,他要她时时刻刻都只想着他,渴求他,再也无法容纳其它。应付女人的双亲不是什么难事,用一个月的时间换得女人的一辈子,是他占了大便宜。等女人死了以后,魂体依旧在地府陪伴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心底明白,这不是什么高尚的深情或爱意,就只是如猛兽般的占有欲。可只要女人微笑站在厨房,端着甜点等他回来,他就能欺骗自己,他们相爱,这一切都是因爱而发生,纯洁而美好。女人从来不反抗他的要求,只是一味的配合、纵容、退让。她史无前例地惯着他,只要他开心,不像其它女人,总还有抗议的时候。他终于找到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了。然而怪兽的贪婪没有止境,梵燮开始用八卦镜监控女人的行踪。--------------------------------------------------------------------------------------※番外共四章,标题为(我)(是)(番)(外)。※下章收费,无rou,约1100字up无常使(是)明明知道她很乖很听话,几乎不出门,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时间,她生活的每分每秒。女人跟阳间的父母朋友联机,他嫉妒的想把那些通讯工具毁坏。女人认真挑选清洗做甜点的水果,他嫉妒的想剁下她的手指,让她不要抚摸那些低等的生命。女人看着影集发笑流泪,他嫉妒的想挖出她双眼,好教她只瞧着自己。女人偶尔跟邻居谈话,他嫉妒的想割下她的舌,她的声音只该属于他。每天,梵燮都要握紧拳头,才能忍住不伤害女人。把她弄失忆好了,让她忘记阳间还有亲友,只记得他一个。不要让她做甜点好了,他喜欢甜食,但可以不必吃她做的,让她的手只能碰触他。弄瞎她,弄哑她,那么她就只能依赖他。夺走她唯一的兴趣,夺走她所有感官,让她的世界,真真正正,只剩下他。这样她应该再也不会笑,挺好的,她的笑本不该让别人看到听到。梵燮冷眼看着猛兽的欲望无限膨胀,在一次欢爱后,他拿起尖刀,安静地对准高潮晕厥的女人,想将她的眼与舌刨下。在阴间,魂体如真身,失去了眼耳鼻舌,便成残疾,无可挽回。“唔.........老公.......冰箱有巧克力布丁..........”女人突然翻个身,窝进他怀里,充满信赖,嘴角是温柔的微笑。一如平时,无比的包容温顺。梵燮轻轻放下了刀,女人什么都不知晓,在他枕畔沉眠。他终究没有纵容那头怪兽。那惊险万分的一刻,他选择了仅存的,稀薄的良善与光明。他炼得住所有的鬼,没道理炼不住内心的怪兽,只是要或不要而已。放纵自己的占有欲是种习气,虽然难改,但并非无救。梵燮提出和离,尽管女人的慌张留恋让他不舍,但他明白自己非得这么做不可。如果可以,他也想在床第间对女人轻怜蜜爱,在她的背脊印下一个个珍惜的吻,做个所谓正常的丈夫,而非老是问些无聊可悲的问题确认她的心意,甚至想毁了她。只可惜他连控制那头怪兽都力不从心,又哪有力气呵护女人。女人伤心地离开,回到了人间,她并不知道梵燮远远目送着她,手握成拳,几要捏碎自己的手骨。“燮儿,去做治疗吧。”城隍见义子面容冰冷,眼神却痛苦不堪,便如此建议。梵燮最终接受城隍的引荐,隐姓埋名去到人间做心理治疗,同时,从大学心理系开始,一路读到博士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