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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就都能去啦。”萧竹是最规矩的女孩子,听了这话有些吓到,连忙说:“你二哥要是回来了自然应该陪你一起去,我……我不去的,我不想去。”她的话将荏南从兴奋中拉回了现实,二哥再过段时间就要放假回来了,得抓紧才行,她不想真的稀里糊涂地当了二哥的未婚妻。进了百货,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英国来的呢料,巴黎最新出的化妆品,荏南直奔二楼去了洋服店,旗袍都是要定做的,她等不及,何况她也想让大哥看看自己穿洋服的样子。售货员小姐亲切地为她挑了好几套,那洋服不比传统衣服,有的地方就是片薄纱堪堪护着,胸脯和背脊上的白rou就这样隐隐透了出来,下面是该穿丝袜的,荏南今日穿的还是女学生的白棉袜,便把它脱了放在一边,露出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她有些不敢出去,便叫了萧竹进来帮她看看。萧竹一进来便瞪大了眼睛,连话也不大会说了。“这……这个,你大哥能让你穿吗?”她磕磕巴巴地问,毕竟萧竹知道荏南的一应全是江庆之经手的,断不会同意她穿成这样。“我才不怕呢,如今都讲自由,讲独立,我要穿什么他不能管我的。”说是不怕,其实荏南心里也直打鼓。她装得强硬,却到底老实挑了一套中规中矩的长裙,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得掐着点赶着回去,不能让大哥发现她逃学了。出了百货商店,两人往街角的电车走去,天色还未暗,但各种商店的霓虹灯已经早早亮起来了,将少女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橱窗里是用物质堆出来的幻梦,诱惑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荏南在这斑斓的光墙前停住,旁边错身而过一位下了班的“康克令女郎”,摇曳多姿、妩媚动人,她看了一会儿女郎的背影,对萧竹说:“你先回去吧。”然后便重新奔向百货公司,两条麻花辫随着奔跑在身后摇晃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出来,手里新提了两个袋子,独自登上了回家的电车。晚饭时,江庆之照例还在没回来,张妈便全做的是荏南喜欢的菜,她今日奔波多矣,胃口极好,大哥也不在,不必讲究淑女的修养,将那红烧rou、拌三丝和冰糖莲子汤吃得干干净净,小肚子都鼓了出来才罢休。她高高兴兴地上楼,瘫在房里的沙发椅上犯着饭困,张妈却端着药上来了,说是大少爷交代的。荏南已经得了承诺,自然就不爱喝这苦药,全家上下她只听大哥的,大哥不在,这药自然就劝不下去,张妈也无法,只得带上门出去了。走到楼下,正碰到回来的江庆之,张妈不想告状,可无奈既然撞上,她也没办法替小小姐瞒下去。江庆之知道这个小囡是被自己惯坏的,张妈压不住也属平常,便自己端了药上楼。活狲自然是要如来佛的五指来压的。*南京路上的先施、永安、新新和大新被称为“中国四大百货公司”,开启了中国百货业的现代化,也带动了商业振兴。其中永安的一些措施包括每月更新橱窗,推出信用卡性质的购物折子、聘用女性店员等,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推出康克令钢笔时,打造的“康克令女郎”,当时非常受欢迎,例如的杂志创刊号,一位吴姓“康克令女郎”是和永安百货的拥有者郭乐的孙女一同登上封面的。这些女郎中还包括谈雪卿,人称康克令西施,与军阀陈调元之子陈度未婚同居,有身孕后不愿为妾,生下女儿后交由章士钊抚养,即后来很有名的外交部五朵金花之一,外长夫人,章含之。关于这些百货及其创始人以及后代的经历,也都非常传奇,这里限于篇幅,不展开说了。拾肆、少女暗色的胡桃门前停了一双黑色的德比鞋,修长的手指刚要叩门,门里却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里没有几天前的缠绵,而是实实在在的痛意。那只手立刻转向门把,一下推开了门。房里的光源只留了桌上的雕花玻璃罩台灯,暖黄的灯折射出淡彩的光,投射在墙上便是一片暧昧的暖色。斑斓中,是少女的身体。上身包裹在小背心里,微微拢在身上,并不紧,胸乳被包裹在里面,只在最上缘现出一点点起伏的软rou,其他的全被遮住不见。除了白蕾丝镶边一点花纹也没有,朴素得很,腰上甚至微微起了些褶皱,露出一点点白嫩的腹部,小小的肚脐隐约可见。下身的短裤也是宽松的,没什么装饰,只在边缘缝了一层短纱,将那小小的臀儿包得好好的,宽宽的四角更衬得露出来的腿儿rou可怜可爱,软软白白。这是完全没有心机,没有诱惑,最最家常普通不过的内衣,衬得它裹着的身体,也同样纯洁天真得不可思议。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完全,乳儿不过一只手就能包住,起伏刚好能填满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掌,臀儿也小小翘翘的,圆圆的活似一颗白桃子。腰线更多是纤细,还没有那成熟女性的迤逦,多了几分婉约,腹部软软的,甚至因为贪食而微微蓬起一点,有些稚气。一切都是刚刚好,既有少女的羞涩与矜持,也初现长成的痕迹,真正是一副可爱的身子。柔暖的灯光从身后打来,甚至能看到她细小的绒毛,如同水蜜桃一样,绒绒的,极可爱,让人只是看一眼,还没触到,便仿佛被那桃绒在唇上拂过,痒意钻进心里。往上便看不见了,荏南头脸困在半脱出的衣裙中,似乎有些波折,卡在那动弹不得。江庆之花了一会儿时间,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又是闹什么?”荏南尽管看不见,可听到这声音便慌成一团,急忙试图将衣裙再放下,但刚一动作便又痛得叫出声来,脚步慌慌忙忙,一下跌倒了地上。江庆之一直立在门口没动,所以她跌倒时没来得及扶住,只能看着她跌坐在地,困在头上的衣裙半悬下来,不见头脸,看上去实在有些可笑。可唯一的观众不仅没笑,反而叹了口气,走近之后掐着她的两肋抱了起来,像抱孩童似的将她悬在半空,隔开了几寸距离,就这样拎着她放到床边。荏南一直抖个不停,甚至开始抽气,庆之放下她后有些担心,半蹲着身,手圈住她,问道:“别怕,告诉大哥怎么了?”荏南兀自颤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脱衣服……卡住了……耳环钩……”声音里全是哭腔,抽泣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庆之却听懂了,从上面拨开那层层叠叠摊下来的裙摆,果然是耳环钩住了衣服上的蕾丝,大概是她脱衣服时没注意,等发现时整个人都困在里面,越用劲想脱掉那耳环便扯得越疼。他耐着性子将那细小的金属钩从疏落有致的蕾丝中慢慢拆出,放轻了力道,没有弄痛荏南。江庆之早慧,做什么都比别人容易三分,马术、网球、模型甚至是出千,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