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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的

    

短小的



    她哭了有十来分钟,上车时还在抽噎。

    你真的是碰巧找到这里的?

    不然呢?我就不能和你有点默契?

    哦。

    她寡淡地应了声,神色蔫蔫的,眼皮有点红肿。

    顾文钦只好给她系上安全带,说:以后无论发生如何,不能不接我电话。

    嗯。

    她心不在焉地回应,他皱了皱眉,将她的脸掰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冯君同轻轻一点头:知道了。

    他这才放过了她。

    现在去哪里?

    回家。

    他坐回去,发动汽车上路。

    冯君同说道:我的脚好了,可以回学校住了。

    晚上送你过去,现在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知道她现在状态不好,却不过问原因。

    冯君同歪头,视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好奇,等你说给我听。

    她调整了下坐姿,懒洋洋地缩在座椅里,娓娓说道:突然来了个特别讨厌的人,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知道她也在,我气得转头就走了,礼物都没送。

    他两眼留意路况,空出一手捏了捏她的脸,能把你惹生气的,一定特别讨厌。

    嗯。

    他没有追问,应该是信了。

    车开到大学城时下午两点多,顾文钦没直接领人进屋,而是去了家火锅店。

    你还没吃午饭?

    她问他,顾文钦反问:难道你吃了?

    没有

    气也气饱了,哭也哭够了,就是没吃饭。

    但他没吃是冯君同没料到的,又去加班了?很忙吗?

    顾文钦驻足,居高临下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掩唇轻咳,弱弱地猜测,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接你电话吗

    他没直说,而是将手温柔地搭在她肩上,今晚就别回学校了。

    冯君同深呼吸,微笑提议:我看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已经过了饭点,火锅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闻到食物的香味,冯君同才觉得自己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等上菜等时间,水果都吃了一盘。

    饿到极点的结果,就是差点吃撑到吐,而她这个人,一吃饱了就犯困,回到他大学城的房子时,她已经困得哈欠连连。

    他一手搭在她肩上将人揽在身侧,提议说:睡午觉吗?

    嗯,但我得先洗个澡,一身的味。

    她嗅了嗅身上的火锅味,猜到他在想什么,将人推开没得商量地说:分开洗。

    他笑了笑,不做勉强:随便你。

    找好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冯君同瞪一眼堵在门口不死心的男人,毫不犹豫关上门反锁。

    哗哗的流水声自浴室里传出,衬得这一头的卧室愈发寂静沉闷,顾文钦转身,慢悠悠走向床头。

    因为犯困,冯君同这个澡洗得很快,但有人比她更迅速,她出浴室时,顾文钦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坐在上床看书。

    头发有吹过的痕迹,应该是在外面的浴室洗过了,她爬上床在他一侧躺下,你动作倒是挺快。

    她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就拿水从头淋了一下。

    不想你等得着急。

    你少冤枉人。

    大白天的,冯君同都替他羞,给他一捶,没好气地命令:把我手机拿给我。

    顾文钦拔了充电线将手机给她。

    没有新信息,冯君同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新闻,时不时瞅他,欲言又止。

    顾文钦阖上书本将其放到床头柜上,翻个身来到她上方,脸埋进她的头发里亲她的脖子。

    冯君同最怕他这样扑上来,推搡他愁眉苦脸地叫嚣:现在还是白天呢,我要睡了!

    再动一动,让你试试想什么来什么。

    冯君同僵住,瞬间老实了。

    他抬起脸来,亲她的眼睛,鼻尖,嘴唇,垂眸凝视她,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目露温柔,眉眼含笑,冯君同别过脸,讷讷地开口:你,是不是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心有灵犀不行吗?

    哼,骗鬼去吧。

    他喉咙里闷笑,问她:如果我说是你mama告诉我的你信吗?

    我妈?你怎么会有她的号码

    他轻抚她的头发,抱歉,之前偷看了你的手机通讯录。

    冯君同还是难以置信:可是她怎么愿意告诉你

    她忽然打住了话头,并不想让他知道冯微霜的态度。

    他似乎没留心她想表达什么,兀自解释说:我也不想给阿姨添麻烦,但我联系不上你,想来想去,最后只好联系她了,她很担心你,知道你在哪里后,立刻就告诉我了,我当时刚好就在那附近。

    是这样的吗?

    如果是冯微霜告诉他的,那他到达得未免也太快了。

    顾文钦捏她的腮帮,适时转换话题:现在知道我有多担心了吗?

    对不起。

    就没接电话而已,她是真没想到他会到处找她。

    冯君同甩了甩脑袋,转而担心另一件事:那我妈有没有跟你说了其他的?

    其他的吗?

    他摇头:没有。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没说就好。

    她翻个身脸朝下背对他,意思很明显,我好困,要睡觉了。

    嗯,睡吧。

    冯君同以为他要下去,不曾想他把手伸进了自己衣服里。

    她懊恼地踢腿,现在还是白天!

    可你今晚又不在这里住。

    换而言之,要把晚上的份放到白天来做。

    冯君同欲哭无泪:你没得救了!

    他亲吻底下的人,含笑的眸子里精光闪过。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