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主动上门
6 主动上门
她不能发出声,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可一想到这是医院,帘子后面躺着亲爸爸,而那扇闭合的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从外面推开。 心里火烧火燎,她抓了一侧的被角塞进嘴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逼得要哭不哭。 夜色的映照下,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和肩膀闪着晶莹透亮的色泽。被子里,某一瞬间,程茵的手掌慌乱按住男人的额头奋力一推,终于让他暂时放开了自己。 魏澜钻出被子望向她,他的唇水淋淋的,似乎还没够餍足,程茵看了很难为情,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捞过被子将自己裹到严严实实。 确实不合时宜,干柴烈火地烧过之后,魏澜不得不冷静下来,他挠了挠后脑勺,平躺在边边上缓和着呼吸,腿间撑起的那一坨高地仍有跳动的迹象。 怎么就亲到那去了,她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程茵侧过身体,双腿蜷缩着夹住腿心,脸也深深蒙进被子里。 无论脸上的热度还是心跳的速率都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没一会,男人从背后慢慢拥住她,他的唇贴在她的脖子间,轻轻一吻。 睡吧,我们来日方长。他的气息吹动了她后颈的汗毛。 大概是他吸疼了她,所以她才闷声不吭地推他,还瞪他。魏澜想起方才她那个神情,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真是个纯情又倔强的女人! 他抱着裹成蚕宝宝一样的她,满腔冲动只能暂时压下,却不知体内的血液循环已经很畅通地能流遍全身了,尤其手背上凸起的清晰血管。 后来护士查房,检查病人情况的时候,程茵迷迷糊糊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黑色短袖套在身上,全程都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魏澜赤膊靠在床头,看着她迷迷瞪瞪地从卫生间出来,帮她爸爸掖了下被角,然后回到这边的床上倒头就睡。 他的短袖刚好盖住女人的臀部,露出的两条大美腿又白又长,男人盯着那双腿,又看向自己的腿,终究是一夜没睡。 程茵爸爸手术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陪护最多的还是女儿,老头于心不忍,劝她别管自己了,不值得。 之后,程茵就真的没再去了,她从家里彻底搬出来了,新的户口本上只有她和魏澜两个人。 她不是个愚孝的人,力所能及的事能帮也就帮了,但是现在牵扯进了魏澜,她的丈夫,总不能让人家也像个还债的大冤种似的天天跟在她们一家子后面擦屁股。 除了领证那天,程茵母亲笑眯眯地接过媒人递过来的酒和身后一堆彩礼,之后她再没什么笑脸,一副买定离手,概不退换的铁公鸡模样。 这让魏澜看清了她父母的真面目,即便如此,程茵爸爸住院期间,魏澜也没有袖手旁观,至少每次去医院探视他都陪着程茵。 他的一再付出打消了程茵的顾虑,她不再怀疑那张证领的是不是冲动了,她想的是如何补偿他。 某天下了班,程茵回到自己公寓发了会呆,想了想还是打车去了魏澜的院子。 第二次踏入那个四合院,她依然为里面别具一格的布局感到神驰。 她当初不想马上同居,那人也答应了,给了她一串钥匙,让她随时光临,只不过今天出门前打扮了会,钥匙给忘带了。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黑衣黑裤,腰上系了条白围裙。 是师娘吧!师傅在后院工作了,我带你去找他。琪哥是魏澜的徒弟,木匠这一行虽然传统,但也是个吃香的手艺活。 程茵之前听过这孩子,浅浅笑了笑,随他进了门,绕廊穿门地来到后院的另一块空地。 远远看见魏澜也穿了件围裙坐在刨木头的工具旁边忙活一样东西,听到琪哥的声音后抬眼看了过来。 是惊喜吗?感觉他的眼神好像亮了些,程茵走路的步子不自觉加快了。 她化了淡妆,穿着衬衫短裙,像个刚出校园的女学生。走在她前面的琪哥红着脸,兴冲冲地奔过去跟魏澜打报告。 师傅,师娘来看你了! 我看见了,魏澜停下手里的活,视线定格在程茵身上,卡住了一样停了好一会。 听到琪哥腼腆的偷笑声,他才回过神来,正了正脸色,命令道:你先去忙别的,没事不要来这边。 知道了师傅,我去给你们做饭。 望着琪哥蹦蹦跳跳的背影,程茵问道:他会做饭? 不会也得会,不然我们俩都得饿死。他说的我们俩是指他和琪哥。 程茵抚眉笑了,待会我去做吧,他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院子里很通亮,绿植的清新混合着木屑的味道充满了生活气息。 魏澜解开围裙,推着轮子到水龙头那边洗了手和脸。 昨天接了单生意,这两天忙着没去看你,怎么样,还好吗? 程茵抽了张包里的面巾递给他,不好不坏的,没你过得充实。 魏澜望着她眉眼间的淡淡忧郁,头一次意识到,她不光是个漂亮女人,还是个从未得到过幸福的小女孩。 只接触了一两次,他为什么就敢娶她,因为他的内心正好与她相反,他自负的认为他能够拯救她。 发现他又盯着自己出神,程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你今天很漂亮,有点看不够。他说。 说着,就要拉她的手过来,没想到程茵先一步跑开了。 吃完饭再说。她故意不让他抓到,还把手里的包扔到他怀里,我去厨房帮忙啦,你自己慢慢来哦! 魏澜有些意外,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抓住女孩的手提包。 她既然肯主动找来,说明已经想通了,魏澜望着她的背影,眼角不自觉有了一丝笑意 手里的奶黄色小香包,闻起来可全是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