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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他被一个青-楼女子收养,在男女最混杂的地方,看尽人间男女的悲欢离合。结果他确实看尽了男女的离离合合,孽男怨女的眼泪可以烧几锅洗澡水。哪知他却对青-楼买卖来了兴趣,辗转间,竟将那间要倒不倒的青-楼,做成了京城第一楼,就连当朝皇上都常偷留出宫,到他的青-楼风流快活。一世下来,他养成了一副风流态,却仍孑然一身的回去了,更将天地二界抛起了千重浪,只盼着能与他一夜风流。老冥王问他这一世有何感想。他说:对男人而言,女人如衣裳,脱了穿,穿了脱;而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是枕边客,银子多的就多睡两次,没银子,感觉好些的,顶多偷偷的睡多几次,并无特别之处。老冥王气得吹胡子,说他是愚木不可雕。他反而奇怪的反问父亲:如果不是如此,为何我会有那许多的有名份没名份的小妈?我娘为何给我起名凤止?结果闹得老冥王哑口无言,恼羞成怒,要将他打入地底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别指望再出来,省得以后害人误己。恰好这时,一位转世的神女在天界与冥界交错地段出的事。听说这位神女来头极大,办的事又是逆天而行,谁也不敢沾上关系。天冥两边管事自然谁也不肯认是在自己这边出的事。他们吵得凶了,惊动了正要训儿子的老冥王。小冥王为了躲避父亲的责罚,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烂摊子。结果这个倒霉悲催的小冥王……”千千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定定的看着无忧发怔,过了半晌哭丧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天哭道,“不就是办砸了点小事吗?不带这么玩人的,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无忧正听到关键地方,她突然抽了疯,见她如此,只得把这事暂时搁搁,蹲了下来,“喂,你怎么了?”千千收回视线,又看她,看着看着,又哭,“欺负人……”无忧更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谁欺负你了?”千千扁了扁嘴,上头的事,哪敢乱说,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瞅着无忧,只是嚎。她明明是跟冥王一起来的,怎么就没往那方便想……天女为了救那些人,逆天而行,以自己世世轮回来化去天怨,哪能有好日子过,他们将她放在转世天女身边,不就是坑她吗?越想越伤心,这一哭竟没完没了。无忧从小被子言调教得不爱哭,后来与冥王住在一起,极少与其他人多交往,虽然擅长观察分析,却不擅长哄人。与千千交往这么久,千千一直是活泼开朗的,突然这样,真不知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摇了摇她,“千千……”千千瞅着她眨巴着眼,委屈的直抽噎。无忧听见远处开始有动静,知道很快会有人过来察看,低声道:“你慢慢哭,我回去睡了。”千千见她真走,忙爬了起来,跟在她后面。虽然自己比那个倒霉催的小冥王更倒霉,但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接着倒霉下去。越想越觉得以后再没了出路,哭得越加的伤心。无忧揉了揉额头,被人看见,肯定会认为是自己把她打哭了。等二人走远,偏院外大树上有两条人影飞跃离开。‘听雨轩’……开心神色尴尬的看着闷坐在软榻上的了了,清了清噪子,咳了一声,“他们……夫妻之间不是他们那样……无忧不是那样的人……你别乱想……”惜了了突然抬头起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知道?”开心微愕,“你知道夫妻之间……”“无忧不是那样的人……”惜了了又垂下眼睑,卷翘的长睫扇了扇。开心奇怪的‘咦’了一声,转到他旁边坐下,将他上上下下的看,搔了搔头,难道他想跟她生个娃娃是认真的?“那丫头……咳……你们……”惜了了不答,从怀里取出一张牛皮纸和一封信函,“我们做笔交易。”开心将牛皮纸摊开来,却是一张皇宫地图,再拆开信函一看,随后往后一抛,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后脑躺下去,“不去。”“我出大价钱,你包挣不亏。”惜了了将地图和信函拾了回来,往他怀里塞。“大价钱?”开心狭长的眸子一亮,接着翻白眼,“你苏家能人好手如云,便宜能让我挣?”“我们苏家能有你的身手,我真不求你。”“是怕挖坟损阴德吧?”开心撇嘴。“玩毒的人,还怕什么损阴德。这事……我不想让苏家知道。”惜了了的手紧紧拽着开心的衣角,不得不说了实话,“我只信得过你。”开心默了下去,半晌才道:“西越离这里,山长水远的,哪能说去就去。”“不急于一时。”“你想要什么?”“那坟里应该有一块玉佩,我要那块玉佩。这件事,只要你尽力做了,不管能不能寻到那块玉佩,我都帮你查当年芷兰皇后回南朝路上遇害那件事。”“玉佩。”开心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玉佩?”惜了了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要看过才知道。”开心将目光挪开,看向开花板,眸子慢慢眯起。※※※※※※※※※※凤止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了不凡卧室,往桌边一坐,隔着床帐瞪着不凡,手中扇子摇得‘哗哗’作响。“我知道你醒着。”不凡懒得睁眼,“你自己不睡,何必惊了我的好梦。”凤止摇着的扇子停下,“我要入府。”“这事,你难道不该在郡主枕边问她?她一点头,何需问我。”凤止重哼了一声,他这话里的凉风比扇子扇出来的风还冷。不凡翻身坐起,隔帐看出去,烛光下凤止一脸的黑气,不由一笑,“我真帮不了你。”“我看是不想帮。”不凡垂眼微笑,确实不想帮。“真不帮?”“别后悔。”凤止笑着起身,走到床边,抛进一张画着一个图型的纸片,转身,慢慢摇着扇子往外走。不凡向飘落在床边上的纸片看去,上面画的竟是他的幼妻儿时常玩着的玉佩上的一个图案,陡然一震,“这图,你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