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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桫椤王世代都被奉为全天下最美的男子,他身为桫椤王的后人,虽然有鬼面具遮面,但仅凭着这身板,这抹气魄就是致命的诱惑,足以让任何女人都渴望能在他身下承欢。她看见他微鼓的胸肌上滑下的汗珠,心脏跳出胸膛,卡在了噪子眼上,挪不开眼,手中衣角更攥成了一束。他在她身边走过,无忧鼻尖轻擦过他的手臂,闻到淡淡的男子带了微汗的体味,双膝发软。“我去洗洗。”他没停留,径直走向前面冷瀑。无忧在与他身体一错后,长嘘了口气,杵在原地,听见他淌下水的声音,不敢回头,“你的伤湿不得水。”“不妨事。”他将衣袍弃在小桥上,整个人跃入水潭,冰冷的水瀑当头淋下,肌rou猛的一收缩后,慢慢放松,身上沾满的泥尘,血污被水冲去,舒服得长呼出口气。取下青獠鬼面,抹去脸上的水,重新戴回面具,见无忧仍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更不敢回头看他一眼,笑了,“这里没有热水。”“不必。”无忧轻咬了唇,慢慢转身过来,看向他手臂伤处,被冷水一浸,又渗出了血,冷声道:“你就不怕伤口发炎?”“哪有这么娇气。”“我以为争天下之人,必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断然不会如此贱待自己,落下病疾,就算夺了天下,也无福享受。”“你如何知道,我想夺天下?”“做为桫椤王的后人,养着这许多的人,不为谋天下,能为什么?”他也不驳,笑了笑,“只要该办的事办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并无多大区别。平时倒也罢了,今天一身血污,岂不唐突了美人?”无忧喉间一哽,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乱跳开了。224不凡,是你吗?无忧抬手摸了摸脸,过了会儿才道:“我并非你所说的美人,我相貌丑陋。”他眸色黯了下去,声音低沉磁哑得象要将人吸进去,缓缓道:“我认为美,便是美。”无忧沉默了下去,良久才道:“你记住答应过我,不看我。”门外的日光将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的身影拖得很长。他靠坐在潭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的面纱,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轻弹,一粒小石从他指尖中飞出。‘叮’得一声,击在门边一处按钮上,石门缓缓滑动。随着石门‘哐当’一声合拢,墓中暗了下来,只得水瀑上方一缕光线顺水而下,未到水潭,便已泄尽,眼前一片漆黑。“满意了?”鬼面的声音传来。“嗯。”无忧练过夜视,就着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光线,只能隐隐将身边情景看个大概。一阵淌水声,知道他从水中出来,虽然看不清他,仍不自觉的侧身避开。他从她身边走过,她只能看见他手臂上水滴反射的一道极暗的光华,于黑暗中更是令人想入非非的诱惑。无忧等他走开,深吸了口气,走向冷瀑,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却也不愿身上裹满臭汗,泥土和血污的完成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自她记事,便与子言一起,子言从小便告诉她,人要讲个忠与信,君臣之忠,夫妻之忠,照着这些说法,她该忠于她的夫君,忠于子言。但在二十一世纪,看多了男欢女爱,没有成婚,或者离异后都是自由之身,你情我愿的性爱生活,无可厚非。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在二十一世纪相当无事,从来没发生过冲突,到了这里,竟生出这许多的事端。想守护着对子言的忠,却又想在死之前有一次完整的情爱,结果却落成这般结果。上天真与她开了个大玩笑。冰冷的水令她完全冷静下来,苦笑了笑。怕误了时辰,不敢在水中久呆,匆匆洗净,便顺石阶,离了冷潭。摸到那方面纱,有东西兜头盖来,她忙伸手接下,入手是柔软干净的袍服,丝软的缎料从脸上擦过,干净的味道中夹杂着刚才他打她身边擦过时闻到的淡淡的男子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强烈的刺激着她的感官,冰冷的石室中陡然升起陌生的亲密暧昧气息。“我不喜欢与蒙了脸的女人承欢。”对方清冷的声音传来,虽然石室中的声音听不真切,但已然没了面具下的那种沉闷。无忧的捏着面纱的手停住,僵持了一阵,终是缩回了手,将他的锦袍套在了身上。他已经依了她关上了石门,并不点灯,室中光线暗得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她又何必过于的与他作对,引来彼此不快。“过来。”他不容人抗拒的声音再次传来。无忧脸庞发热,刚刚被水浸得湿润的唇又开始发干,蹲身从自己衣裳袋子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绷带伤药,赤着脚,向里面石屋走去。黑暗中见隐约见他披着件长袍,屈着一条长腿,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颚,坐在玉棺上。“你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无忧停在玉棺前,瞅了眼,他妻子的玉棺,心里皱巴皱巴的。“里面只有衣冠。”他眸色微黯,过去本来想,将她留在西越,亲眼看着他为她报仇,等西越的事了了,再将她迎回来。现在看来,计划得变一变。无忧喉间的哽涩,这地方除了他刚才坐的那张宽大的石椅,就是这两架玉棺。未封的玉棺虽然宽阔如同小床,但终终究是个棺材。这地方委实诡异了些。无忧捏了捏手中握着的绷带,“在棺材上……大不敬了些。”“我自己的棺材,生前为榻,死后为棺,极好,有何大不敬之有?”他蓦然倾身向前,准确无误的扣了她的下巴,向她凑近,沉沉的声音响在她唇边,温热的呼吸拂着她的面颊,“难道你害怕?”随着他的靠近,能看见他脸上竟也没戴面具,虽然无法看清五官,但面颊轮廓弧线却是极好,而瞳眸在黑暗更是亮得出奇,如夜暮中的碎星。仅这么一个朦胧影像便足以让人想象他该是何等英俊。无忧哑然无语,翻了个白眼,这人实在狂妄,连生死都如此不敬不畏。他不怕,她这个死活人能怕?推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去摸他的受伤的手臂。“小伤,不碍事。”她身上的少女幽香象一颗火星子落进他体内早烧得沸了的一锅热油,瞬间的燃了起来,腹间一收缩,微微躁动,他捉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的行动。手臂回缩,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耳后,感觉到她耳后红痣微微的突起,深吸进一口气息,胸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