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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十年了。他,是第一个明白她的人。唯一的,一个。···欢喜PK中,请有PK票的大大投票支持,替妖孽喜与妖精欢谢过大家了。今天看见欢喜能一直在主榜上,真的是非常非常感动,本以为是不会有这么多票的,真的谢谢大家!会努力写文感谢大家的,请继续支持欢喜吧,鞠躬。卷一泱泱之世,有欢有喜欢十一两人都没再说话,夜色渐笼,亭下水声汩汩,亭外紫薇树香飘百步,风吹落花,亭中静且安宁。这夜,不似京城的夜。京城的夜,有宫女在一旁候着,耳边有殿外的更漏声,案前是无止尽的待批奏章,朱笔磨指,灯影绰绰。往往在未抬眼时,一夜便这么没了。那宫外街巷中的早市桥子,高低唤唤的小贩店家叫卖声,透过那重重宫门,仍是能传入她耳中。便知是五更了。十年间,纵是偶尔在天未亮时入塌而眠,却也时常不能安生就寝。如同他所言,辗转反侧,夜半梦醒,每每念及千里之外的那个人,便心尖发麻,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塌下江山,岂容他人窥觑,岂能败在她手。英欢眼睫抬起,望向亭顶五彩斑斓的细碎花纹,夜色映着,黯了大半。恰似她此时的心境。难得有这么个夜晚,在这远离京城之地,在这僻静后院的凉亭中,身旁,有这么一个男人。多少年来她都不知如何能对人说出心底之言,只是今夜,却有他,替她说出了她本是永不可能、也不会对旁的男子说出的话。心中忽地豁然一开,再看向他,胸口那簇火苗便灭了些,却又有些别的情愫缓缓漫上来,悠悠地淹了她的半颗心。可那是什么,她却辨不明,也不得知。百转千回,暗自思量,任是哪个女子,都逃不过的罢。纵是她,也不能例外。相知二字,是否就是这般?为帝王者,欲觅知己何其难也,更休论这相知二字了。夜色寂寥,可她却头一回不觉孤单。不似往日,仿若这天下只有她一人,要面对那苍茫之夜。贺喜默然不语,隔了良久,手中柳枝发出“啪”的一声,扰了这漠漠静夜。英欢看过去,就见那柳枝已被他折成两段,断口处齐齐整整。她眸子不由微眯,若是没有厚重指力,怕是做不到这样罢?便是狄风在此,也难说是否能轻轻一折,便将树枝断得这般干脆齐整。忽然想到先前,他握住她的手时,那指间糙糙的茧。英欢目光凝住,他若果真是行商之人,怎会……还未及细想,就听见他开口问道:“夫人有没有想过,或许能与那强敌联手?”突如其来的这句问话,倒叫她一时间怔住了。贺喜随手将那断柳朝地上一扔,嘴角轻扯,笑声低沉,“这话,实在是问得多余了。”与那强敌联手?除非他是想邺齐脉断他掌!贺喜心间自嘲,他竟会在此时有这念头?竟会想也不想地问出这话来?十年来,那妖精的种种手段,他已领教够了。与她修盟联手,他做不到。只因他不信她。更何况,她也一定不屑与他联手罢!正想着,忽然听英欢在他身旁轻声道:“何公子这话问得并不多余。与他联手,我并非没有想过。只不过,那人,我信不过。若是信了他,只怕将来他会扭头反噬,教我措手不及!还不如现下这般,处处思虑防备着,倒叫我安心一些。”贺喜心中又是一动,为何她每每一开口,说的便是他所想的?他此生真的,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多少话埋在心中,多少事藏在腹底,他从未与人说过。更休论女人了。邺齐宫中那些莺莺燕燕,美则美矣,却无一人能进得他心底里去。贺喜胸口火烫,莫名之情刹那间冒出来,溢满心间。可却不知那是何物。他浅吸一口气,搭手于膝间,转头看了看英欢,“夫人所说,与我所想,竟是一模一样。”月上树梢,银光素洒,他看见她唇侧漾起笑涡,面色愈加柔白。此笑潋潋初弄月。端的是打乱了他的心神,令他心头一阵微颤。他贺喜何时为了女人,生出此种情境过?英欢看他嘴角渐垂,脸色略带犹疑,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说,她与他所想竟是一样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月色渐浓,他脸庞上的棱棱角角松了几分,薄唇似刀,眼神如雾。英欢轻轻抬手,袖口展垂,手腕半裸。她轻声唤他,“何公子。”这夜色,这月光,这男子。便是任性一回又何妨。贺喜闻得她如波之音,掌心一阵躁热,挑眉望向她。就见她伸过手,缓缓滑过他的袖口,沿着他长臂一路而上,最后按在他颈侧。他看着她,看她眸子轻阂,身子朝他这边贴过三寸,脸一偏,又笑着唤了他一声,“何公子……”然后他的下唇便被她含住,温润暖湿的触感刹那间传遍四肢百骸,他的心他的掌他的身子,统统全烧着了。她在咬他。一点一点,缓缓地,用牙齿轻轻磕碰他的唇。有些疼,有些痒,可更多的,是她那撩人心魄的行径。他没想到她竟如此勾人,竟如此大胆,竟如此……不顾礼数。可他又何时君子过?大掌一把箍住她的腰,狠狠揉了两把,将她按入怀中。掌心之火非灭却盛,烫得他禁耐不住,猛地将她咬回去。她的腰,比他所想还要细软百倍,她的舌,比他所想还要柔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