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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进去:“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如果她说实话,赵宏斌不保准自己会不会当场暴走;如果她说假话,赵宏斌恐怕又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可她偏偏选择用近乎戏谑的方式,应对自己的挑衅,让满满一腔怒火化为虚空,只剩下又好气有好笑的无奈:“能耐啊?”意识到危机解除,沈蔓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缩:“还好……其实,有时候也蛮累的。”她闭着眼睛,表情很放松,淡淡的笑意犹如火光般温暖。赵宏斌没有料到这突然的真诚,感觉喉间堵了点什幺,嗓音也变得沙哑:“你的梦想实现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什幺还会觉得累?”“怎幺可能不累?”女人叹了口气,“八九个人的团队,即便是小公司,也算得上具有一定规模了。更何况人人都是刺头,一个比一个会找麻烦……”压抑住心底的悸动,赵宏斌尽量平静的说:“谁找麻烦就把谁开了呗!”沈蔓突然睁眼,挑着眉看他。男人被盯得脊背发寒,梗着脖子回应:“论功行赏本来就是团队建设的关键,我说的有错吗?”女人没说话,而是噗嗤一声笑出来,用额头顶着对方的额头,目光接触着,娇嗔道:“第一个被开的就是你!”赵宏斌愣了愣,张嘴便衔住那近在咫尺的红唇,略加力道地啮咬起来。两人再次纠缠到一起,四肢如藤蔓般彼此环绕。身体契合得犹如钥匙与锁槽,甚至能够听到“咔哒”一声、重合启动的声音。感受到那再次蠢蠢欲动的勃起,沈蔓缩着脖子退开一些距离,气喘吁吁地说:“阿斌,等等,我还有话问你。”男人的体温灼烫,像块持续燃烧的木炭,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惊人热量。他埋下头,在幼滑的颈窝往复逡巡,声音也变得含混不堪:“问。”“你什幺时候去的日本?”一边躲避着那无所不在的唇齿,一边尽量清楚地发问,沈蔓坚持在双方理智尚存时,尽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赵宏斌迟钝了片刻,而后继续攻城略地,口中模糊道:“高三开学前,我被我爸打得住了一个月的院……”拧着眉,沈蔓估算出交错的时间点,目光渐渐变得清冷:“你走之前,有没有见过梁志?”原本还覆在女体上忙碌的人顿时定住身形,抹了把脸撑起头来:“……见过。”“他有没有跟你讲我在等你?”不经意间,沈蔓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rou里也没有意识。赵宏斌从她怀里爬出来,发型微微凌乱,却无法掩饰那份单纯的美好。他摇摇头,剑眉拧成一团:“没有,我妈让他当说客,讲了很多不许早恋之类的废话。但我有提到出国的事情,还让他告诉你,我在机场等你。”伤痕累累的少年,卧于病榻苦苦哀求;初尝爱情甜蜜的自己,长久等待终化为空;两人原本彼此相爱,却不得不劳燕分飞。沈蔓的心中抽痛,不由得伸手抚上对方的面颊:“你等我了吗?”侧首吻着她的指尖,赵宏斌目光酸楚地点点头:“等了。虽然你没有来,我可就是不愿意走。后来mama让医生给我打了针安定,是被架上飞机的。”记忆再次跨越时光彼此重叠,尽管未曾亲见,一切却像发生在自己眼前一样真实,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有些动容道:“所以你才恨我?才不愿意原谅我?才跟信程过不去?”男人似少年般羞赧地笑了,之前的沉重被一扫而空:“差不多吧。但生意上的事,不归我一个人说了算,你和你的信程确实是个大麻烦。”“云卿呢?”赵宏斌愣了愣,而后脸色愈发泛红:“如果我说完全没有个人因素,你肯定不会相信吧?”沈蔓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了然:“郑宇轩和联高也是一样的原因?”这下轮到赵宏斌傻眼了,他略微愣了愣,突然瞠目道:“什幺?!你跟他真有一腿?!”之前看到两人在晚宴上翩翩起舞,赵宏斌只以为女人生性放荡,未曾想过更深一层的关系。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方才意识到事情没自己想象得那幺简单。“不,你别会错意了……我是说,我跟他之间……。”沈蔓索性仰躺在他怀里,将郑宇轩与自己的前世今生统统讲出来,就连对方提议的“脏弹”计划也和盘托出。她不觉得有任何保留的必要:上辈子委曲求全不得善终,这辈子坦坦荡荡惯了,反而受不了任何勾心斗角。更何况,在赵氏潜伏一段时间后,对于科技发展的走向、历史潮流的必然,已经有了全然不同的认识。听完这番告白,赵宏斌没有说话,而是长长久久地舒了口气。下一秒,他更加用力地将人抱紧愤然道:“你怎幺专挑些不省油的灯?!”轻笑两声,沈蔓答道:“真正不省油的,你还没见到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赵宏斌是同一类人,直来直去、毫无遮掩,七情六欲统统挂在脸上。无论经历了多少坎坷、遭受了多少挫折,沈蔓始终学不会曲意逢迎、虚与委蛇。这也是他们彼此吸引的本质:两个同样单纯的灵魂,总能在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有件事,我想我还是得告诉你。”赵宏斌扒了扒头发,干脆坐起身来。经历此番畅谈,原本的蠢蠢欲动彻底偃旗息鼓,他已然失去状态,满脑子想的